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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辛擅自把我的椅子抢了过去,然后跷起二郎腿坐了下来说道:
“温克特之毒。”
想不到茱莉亚的姓氏会在这种异国之地蔚为话题。
曾经是她前男友的阿达尔贝鲁特,听到这个名字却只是微微扬起眉毛。
“我们得到有人打算对某人使用温克特之毒,并藉此操纵某些事物的情报。”
“是吗,对谁使用?”
芙琳的语调不再像先前那么轻细,无论别人问什么她都能正常回答。虽然她的音质没有变,却慢慢露出她身为基尔彼特女当家的自信。
“那正是我们想知道的。那个既危险又可怕的温克特之毒,如果不懂得正确的使用方法,就只会是单纯的药物。而且流浪到西方的温克特家,现今定居在真魔国,因此还保有这种现成毒药的就只有这个家族而已。”
换句话说……
只要想用,随时都可使用。
“每当我们谈及这种毒,这个宅邸就会成为话题的中心。譬如说它是否被带出这里,或者是不是曾经卖给什么人。”
芙琳扬起嘴角并略略斜着头。她那兼具可爱与美丽的表情,不禁吸引着我的视线。
“没错,这里的地下储藏室的确保管着温克特之毒。而且只要对方保证是用在正途,我随时都愿意给。即使是奈杰尔?怀兹?马奇辛也一样。”
男子歪着他胡子中央那张看似冷酷无情的薄唇。
看来他很不喜欢芙琳用全名称呼他。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最近把这种毒给了谁?”
“很抱歉……”
当她娓娓述说事情整个来龙去脉的时候,因头部受到撞击而治疗完毕的管家已经回到座位上。而刚刚让他枕在腿上休息的女侍,正端茶给在场所有人。
没戴面具的芙琳?基尔彼特反而给人刚毅的印象,不仅再也没有畏畏缩缩的感觉,就连遭到威吓也不为所动。她这三年来一直躲在银色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一定也曾露出跟现在一模一样的表情吧。
“这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说的话,事情可不能就此算了。这块土地可是西马隆领地,附属国有义务向宗主国西马隆报告所有提及的事项。”
“所以我更不能说出来。”
在场其他人完全听不懂他们俩充满谜团的对话。唯独村田听到非常认真,他好像在寻找自己熟悉的地名。
我到底该解释几次才能让他明白这里不是地球呢?
奈杰尔?怀兹?马奇辛(这是全名)叫住女侍。她身穿浅蓝色围裙,手里拿着装满茶水的茶壶。有别于其他豪宅的佣人,她笑容可掬地帮马克辛倒茶。
但是男子却趁她不注意时,让她转了一圈之后坐在自己的腿上。才想说刚刚好像有什么银色光芒在闪,下一秒钟就看见她跪倒在地上,两手还紧贴着脖子像在抓什么东西。从她手中掉落的茶壶摔碎在地上,滚烫的红色液体洒满了整个地板。
“……做什么……”
“放开那个女孩!”
在我冲过去以前,芙琳已经先开口了。人质好像是被类似钢琴线的物体缠住脖子,男子则紧紧拉着线的两端。
原来一直默不作声的阿达尔贝鲁特则讶异地说:“你的兴趣还是那么低级啊。”
可能是他正慢慢勒紧线头的关系,女孩像疯了似地猛抓脖子,不过她应该是用指甲勾着线吧。只见她的头慢慢往后仰,很难想像她正遭受多大的痛苦。
“你没听到吗?快放了那女孩!”
“你没听到吗?快说出你把毒药给了谁!”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只为了药物买卖的事就不惜杀死无辜的女孩吗?不过芙琳也真是的,她可是你可爱的女侍耶!既然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就快点说出来嘛!
双方持续着诡异的凝视,这时候女仆轻咳了一下。只见粉红色的液体随着她口吐的白沫一同滴了下来。
“流血了!”
我急忙跑了过去,并对她伸出手。
“你再不放手!她会没命的!呃!”
正当我触碰到浅蓝色的围裙的那一刹那,顿时有微弱的电在我全身流窜。
“……什么……管他的,眼前最重要的是救人要紧!”
我准备抓住丝线将它扯断,但是不管怎么在她脖子周遭拼命寻找,就是没看到夺走她呼吸的钢琴线。
她逐渐空洞的眼神哀求似地望着我。
不要这样看我!我也想救你,我正在拼命找那条线!我也在设法让你的脖子……
“马奇辛!快点放开那条线!”
我挤进她跟男子之间的空隙,并揪住坐着不动的男子衣襟。但是他面无笑容,只是淡淡地说:“去求芙琳吧”。我回头看向这间宅邸的主人,只见她还是不肯开口。她散开的淡金黄色头发,正从她肩膀垂至胸前闪闪发亮着。
我忽然抬头一看,跟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墙而站的阿达尔贝鲁特四目交接。刹那间对方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不过他后来用确认的眼神盯着我看,嘴巴还做出“原来是你”的唇形。
这时我已经不管身份被识破后会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