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怨恨那些忘恩负义的人们。 ”
“……我们大家也都一样。”
“是啊!”
艾妮西娜单手轻轻拿着厚重的便览,然后坐在棺木的边缘。她微微晃动跷着的双脚,可能是有什么事让她烦心吧。
“所以我想找回从我们还没被称为魔族以前就具备的所有力量,能多找回一样是一样。”
她用力拔开黏在脸颊上的头发。
“还有早就被遗忘的智慧与技术……温克特的发祥地是现今的西马隆领地。换句话说,很有可能是那个国家策划此次的事件,这种假设还算合理吧。”
“你说的对,应该是没错。”
“至于治疗的工作就包在我身上吧。”
艾妮西娜不小心撞进青梅竹马的怀里,脚步踉跄的她微笑地说:
“古恩,记得安抚一下沃尔夫拉姆,否则他可能会单枪匹马地闯进西马隆领地。只要是跟陛下有关的事情,那孩子就会变得格外冲动。”
“你最好稍微休息一下……”
“眼前躺着绝佳的检体,你要我休息!你就是这样,难怪脑筋会越来越死板。我好不容易得到可以一饱我知性好奇心的机会,怎么能浪费在睡眠上,你别傻了!”
整个下午脑子什么也没想,只是一味地搬货。
我的脑子虽然没有因为季节及土地不同而热得发昏,不过像这样认真地劳动着,不禁让我产生自己正在棒球场上奔跑的错觉。
那不是我十六岁那年的暑假,而是我国三、仍是棒球队一员时的光景。当时,我没有因为殴打教练而退出球队,而是跟学弟们一起分享国中棒球最后一季的热情。后来我们在县大会的准决赛不幸落败,因为只能够代打而流下悔恨眼泪的我,甚至还拍拍二年级代表肩膀说:“明年看你们的了。 ”
但是那年夏天,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事实上我在暑假前就退出了棒球队,待在冷气房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后来还跟普通学生一样参加联考,进入普通高中就读。看到棒球队练球还故意转身视而不见。其实内心是很舍不得的,所以把自己搞得很惨。
当时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现在的我应该就是高中棒球队的一员了。而且如果我从初春就一直留在学校练球练到天黑的话,应该就不会发生从公园漂流到这个世界的事情了吧?
如此一来,我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面临失去伙伴的恐惧,也不会孤立无援的待在异乡而焦躁不安了。
“……涩谷。”
“啊?嗯,什么事?”
“工头在叫大家排队了,再不快点去拿就拿不到薪水了。”
这时我才发现周遭的气温正逐渐下降,照射在波浪上的夕阳正随波荡漾着。海面变成一片橘红色,天空也笼罩着薄薄的紫晕。
我们拿到应得的工资后,就冲到正准备关门的店家买衣服。因为考虑到夜晚气温会急遽下降,因此也买了上衣跟衬衫。
至于卸下制服的那些捆工,有些人拿着食材回家,有些人则走进中午那家食堂去。难道那里到了晚上就成了酒吧,就连老板娘也跟着摇身一变吗?
我跟村田背对着港口走在粗糙的石板路上。
道路两旁并列着褪色的黄色墙壁屋舍。每户大家的大门石阶上都坐着一只细瘦的狗跟小孩子。虽然每个孩子的头发及眼睛的颜色都略有差异,但看起来都很健康,这点让我松了口气。
“对不起,请问日本领事馆在哪里?”
村田不断询问这里的居民,但没有人回答他。正确来说,应该是这个国家并没有日本领事馆、这个世界也没有日本这个国家。我到现在都还在担心,想找适当的时机告诉他这个事实。
“听说是这里呢!”
对方可能是为了安慰他才会这么说的吧!我朋友开心地指着岔路。
“看来我不祥的预感成真了,看样子这里果然没有日本领事馆。不过这也难怪,这里毕竟是连地图上都没看过的小国,所以就算没有日侨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种时候,管他是美国英国或德国领事馆都无所谓,总之先请求保护再说。”
“保护——?”
“干嘛一副失落的表情啊?”
“我说村田。”
“嗯——?”
“如果到了那里却完全无法沟通,而且问题也没有得到任何解决时,可不要太难过哟!”
国二国三都跟我同班的眼镜仔,愣愣地哼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啊?从头到尾难过的人都是你吧?就算人家不会亲切对待我们,最起码也会帮我们联络日本相关的单位吧!要对方拒绝的话,我们就自行联络嘛!如果他们连电话都不肯借,这铁定会演变成国际问题吧?”
“搞不好那里没有电话呢。”
是百分之百没有。
“那不然打电报也行,没电报的话就请他们帮我们寄信。在日本派人来接我们以前,我们只好先委屈一下在港口工作了。等暑假过完后,我们一定可以练就一身小有肌肉的模特儿体型,然后再出版什么漂流记的故事,到时候我们将一跃成为众人皆知的明星,以及时代的名人,并且独占十几二十岁女生的青睐。”
“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