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
“真的吗?”
我好不容易才咽下口水,还直盯着眼前的肯拉德双眼看。而他右眉的旧伤,正微微的颤抖着,这点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应该没骗过你吧。”
“是没有。”
“不过从刚才你就一直有事瞒我,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是我的工作!”
胸前的魔石虽然被雨淋湿了,但是它的温度没有下降反而还上升了。它又热又重,还整个压在皮肤上,痛到好像会留下烙印似的。
“当我蹲在本垒板后面时,我的工作就是试着了解球员的心思。全盘分析投手、其他队友及全体球员的想法再做出判断,这是捕手的工作。而且不光是自己人,连打者、跑者还有敌队的作战计划,甚至透析敌队所有球员的心理,来做出正确的手势,这都是捕手的工作。虽然我的技术还不够纯熟,无法看出所有人的想法,但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我多多少少还是猜得到喔!”
被急躁的上司抓着领口不放的肯拉德,突然扬起嘴角。只是看起来不像是在笑。
“真是败给你了。”
“有人来了!”
古蕾塔几近惨叫的声音,让我们同时往大门看去。门闩被强烈的冲击撞得弯曲,眼看我们的根据地就快失守了。看来这应该不是用肉体撞的。
“这应该不是人类的力量……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工具……”
伟拉卿拔出他巨大的剑,并把刀鞘寄放在祭坛那幅画旁,接着就喃喃念着:“吾剑之归属唯有真王身边”这种类似咒语的话。
“别这样,肯拉德!这很不吉利耶!”
难道他不打算将那把剑再次收回刀鞘里去吗?
“我把刀鞘寄托给真王陛下。这表示只要在真王的允许下,我就会继续战斗到底,就类似受到陛下加持的意思。总而言之,这是在打气,我正在替自己打气。请把古蕾塔藏到椅子底下,对方应该不至于杀一个孩子才对。”
“那我呢?难道我就这样手无寸铁的?”
“你看得见画中的真王吗?”
肯拉德突然这么问我。在那个尺寸还是很大的画框里,只装了装潢华丽的国王房间。
“……你们两个在耍我吗?”
“太好了,原来你看不到,你用那里的水往上泼。”
“咦?就、就鉴赏名画的规范来说,这么做是不可原谅的行为耶!”
身为自称品行优良的高中生,是无法做出毁损艺术品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的。然而。眼前这大门就要被撞破了,我也只能相信身经百战的专家所说的话。
略有迟疑的我,从装满水的平盘里沾了点水在手指上,并弹往画上。
“哇,发光了耶!是化学反应吗?”
“不必这么客气,请把整盆水泼上去。”
我做好被文部科学省(注:近似我国的教育部)责备的心理准备,然后双手捧着盘子用力一泼。教堂里顿时充满了从画框上所迸出之跟我差不多高度的蓝白色光芒。
“……哇噻……”
“你可以从那里做空间转移。”
“啊?”
由于情势十分紧张,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可是一幅画耶!就算它发了光、泼了水,但也不可能变软吧?况且就算可以冲破画布,后面也是硬梆梆的墙壁啊……”
此时金属跟木材四处乱飞,敌人已突破正面入口,随即冲进十多名追兵。他们嘴巴念念有词,而且语尾非常特殊,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全做相同的打扮,披风下露出不断挥动的细长手脚。
而且都戴着红绿相间的面具,所以完全看不出他们的长相。
除了衣服是深绿色的之外,整个看起来还真像是电影《惊声尖叫》里的杀人魔呢。
“陛下,动作快!别再犹豫了,快点跳进去!”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怎么应付……”
“我也知道守不住啊!”
这时有两名追兵抱着类似武器的物体,那个形状长得很像购物频道里常见的超强力小型吸尘器。只见它细长的头部震动一下,随即喷出速度超级快的火球,体积比棒球还要大。
原来那个不是用来吸垃圾的喔!
第一发幸运地打中墙壁,但第二发就准确地瞄准我们。
“危险!”
连平常习惯接球的我都觉得这球十分可怕,一股布料烧焦味顿时呛进鼻子里。此时火焰被吸入画框中央,而原本泼在上面的水呈圆形蒸发之后,光芒也跟着消失。这时我再轻轻用手指头碰触,结果竟是非常普通的油画感觉。
剩下的八个人慢慢前进,并准备随时跳进我们这边。
在离我两步半的前方,背对着我的伟拉卿说话了。
“算我求你,照我的话做好吗?”
“可是水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