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是的,沃尔夫!别坐在那儿不动,想点划时代的点子啦!难道你不想得救吗?你愿意就这样困死在这里吗!?」
「要死之前先在这上面签名。」
只见沃尔夫拉姆从上衣内侧口袋拿出一份折起来的浅绿色纸张,以及他最爱用的笔。上面净是我那别脚的魔语能力所无法解读的文字。不过用大字写成的简短标题,我倒还看得懂。
「结、婚、证、书拜、拜托,现在我们正面临生死关头耶!」
「所以才要你签名啊!」
我被他的无聊举动搞得全身无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房间还是一样几乎被茧占据,连我们坐的地方都不够。刚开始我们还希望尽可能离那些怪物远远的,因此把脚都缩了越来。但是人类的神经就是这么奇妙,不管处于什么状况都能够渐渐适应。等了老半天那些茧都没有任何进展,我们也慢慢习惯这个环境,于是就大胆地把身体靠在白、棕、黄三色的茧上。反正那玩意儿又重又不会滑动,表面既平滑又冰凉,靠在上面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而且继续缩着身体害怕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累而已。
由于没其它事情可做,于是我跟同伴玩起硬ㄠ的接字游戏。虽然是很普通的游戏,但我引用的都是棒球术语。至于他回答的都是我听都没听过的动物名,结果就成了双方鸡同鸭讲的接字游戏。
「跑垒。」
「雷击龙。」
「龙队。」
「堆古巴尼亚科德。」
「德?那是什么动物啊?德,呃──德州安等一下,这个茧在微微震动耶。」
我听到背后的容器发出一种空气外漏的声音,于是我连忙回头与它正面对看,只见两道红色的光芒正一闪一灭地发亮着。
「这下惨了,ColorTimer(注:变身后的咸蛋超人只能在地球停留三分钟。时间一到,胸前的ColorTimer就会开始闪烁)在闪耶。天哪,这里破了个洞!奇怪了,刚刚我拼命砍都砍不坏啊~沃尔夫拉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把洞塞住的东西?譬如说粘上、口香糖或米粒什么的。」
沃尔夫拉姆突然像疯了似地扯开喉咙大叫,还故意把手贴着耳朵说:
「啥!?我没听错吧?你不会是想救那个茧里面的东西吧?」
「你没听错──我的确是说要把这个洞塞起来。」
「为什么!?你不就是为了赶走这些家伙才特地跑来迎宾楼的吗?只是没想到后来计划失败,还让我们自己陷入危机当中。照理说敌人当然是越少越好,这样才能提升我们得救的可能性啊。」
「可是」
虽然我并不赞同,但是这次这任性家伙的意见还蛮工确的。为了不让我们成为纪念成人式的开胃药,并且能活着离开这个房间,只能利用它们破茧而出的时机解决掉这些成虫(?)们。既然我们不晓得会爬出什么样的成虫,但能减少一只也比完全没少的好。+
九十只比一百只好,十一只比十二只赞
「呃──但是就算从十二只变成十一只,我们的情况还是一样糟啊!而且就算能趁现在铲除一只,我也不想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作战计划哟!毕竟它们好不容易才结成茧,却只有这家伙无法长大成人,那不是很不公平吗?不,虽然我不晓得它们会变成什么虫,但它们搞不好就像侯鸟一样,是那种得拼命在天空飞翔,一路飞行到遥远国家的种族呢!」
我脑内深处有一块智能指数较高的部分,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人一旦感情用事,就算有再多的理智细胞也抵挡不住。就像我国中放弃棒球的时候,也是因为感情胜过理性的关系。
即便如此──
「如果只有这只无法飞向蓝天、眺望世界,那未免太寂寞了吧。虽然这也算是一种自然界的法则,不过要是某人愿意帮它一点忙,或许就会出现什么转机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帮它嘛!反正塞住这点小洞就像盖住十圆硬币大小的圆形秃那么简单!」
我掬起散落满地的黄色黏液,试着把它涂涨b约一枚硬币那么大的破洞上。刚开始是呈现薄膜状,但不一会儿工夫就往下流了。只见它眼睛的光芒渐渐变弱,茧的震动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喂,你再撑着点啦。还没看到开胃菜就挂点,你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盯着我指尖看的沃尔夫拉姆发附长长的惊叹声,彷佛这些话他曾在哪儿听过。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窝囊废。」
「别叫我窝囊废啦!」
「可是」
他好象不想说下去了.
只见他把手上的几张纸撕破,并沾上黏液往茧上黏贴。而且还小心翼翼地把气泡弄掉,然后再重复相同的作业,好不容易洞穴已经补好,空气也不再外漏了。
「太好了,ColorTimer逐渐恢复元气了!你真机灵耶,沃尔夫拉姆可是你怎么会突然?」
「因为你一定会说『窝囊废也是有骨气的。』」
「才不会咧─」
这时我俩双双把视线撇到其它方向,然后不好意思地偷笑。
我用拳头对着茧的外壳敲了五下,并对它说:「要平安孵出来哦」。虽然不晓得它们到底是什么种族,但也不至于会恩将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