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目前在跟北方大地一样寒冷之处,试炼自己的信仰程度……目前正踏上做日出祈祷的路途中,但几个小时前我才刚跳了改变日期的舞蹈……不,应该说是做了祈祷才是…
故事风格不知不觉转变成“来自北国的真魔国篇”,冯克莱斯特卿浚达在漫长、漆黑的楼梯间,一阶一阶地往屋顶瞭望礼拜场走去。
“这里的人的身体是不是铁打的啊?难道都不需要睡眠时间吗?你说呢,达卡斯克斯?你应该都睡不着吧?”
“不费吧?嘻呼哈耶呵嘿哈嘻哟--”
“你说什么!?你还放过屁!?这种事竟然没事先问过跟你同房的我!?”
打完哈欠的达卡斯克斯说:
“……我才没放屁呢。不过阁下,看你洁癖严重成这种程度,看来你的婚期是遥遥无期了。”
“无所谓!我这辈子发誓只爱陛下并对他效忠!”
说到陛下,他精神又来了。
话说回来,冯克莱斯特卿还没放弃对陛下的宠爱啊?
达卡斯克斯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在士兵之间的秘密游戏——陛下特别待遇预测(简称“陛下特遇”)里,大多集中下注在“会被沃尔夫拉姆阁下霸王硬上弓”,因此目前每注可得奖金并不是很多。其它还有“会败给洁莉上王陛下的诱惑”、“会跟古恩达鲁阁下所织的等身大美女布娃娃发生世间无法容许的爱”等各式各样的预测。
其中还有“照自己的理想调教……教育还看不出未来会如何的超幼齿美女”。有些天生的赌徒虽然不愿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却又希望届时会大爆冷门,所以就边哭边下注。但是照这情况来看,“疯狂的浚达阁下发出怪声掳走陛下”的可能性也很高。如果下这个注的话,奖金可是很高呢。不仅一口气就能赚得每个月的生活费,老婆也会对我另眼相看吧。好,那就赌浚达阁下!
达卡斯克斯在心里悄悄记下这件事。
“真是的!这阶梯也未免长得太没道理了吧!”
“这算是不错的训练啊。”
跟新兵测试的“青蛙跳五千级阶梯”的地狱仪式比起来,爬这种阶梯算是很轻松了,由于还得用青蛙跳的方式下阶梯,因此每年不断有人从最高处摔下而身受重伤,或是中途虚脱到抱膝脱队的。不过其中也有些士兵因为跳完全程,而治好尿道结石的毛病。
由于浚达的速度越来越慢,许多僧侣都超越他们了。原则上除了客厅之外,其它地方是禁止谈话的,虽然没有人过来跟他说话,但不晓得为什么,他们全都往他这边看,并投以客套的笑容。
正当想知道理由的浚达快抓狂的时候,下定决心过来跟他说话的年轻僧侣靠着他的肩膀,并且在不被旁人发现的情况下,低声地留下简短的讯息。
“好棒的日记。”
什么?
接着附近的僧侣们也开始自顾自地喃喃说道:
“我好感动。”
“我还哭了呢。”
“会不会出续集?”
“有可能再版吗?”
“哇~日记真的好感人哦~”
正当有人说他尝试画了插画,还腼腆地拿出画册时,浚达终于停下脚步。
“……啥!?”
看来这个修道园平常真的是缺乏刺激。
根据自称没帮魔族疗过伤的温泉医师(这称呼有点怪)的说法,他已经给患者服下了止痛药、止脓药之类的,反正能治各种症状的药都给了,因此患者可能不会很痛苦,但不保证是否能保住他的命。
“看来今晚是威胁期呢。”
“应该是‘危险期’吧?”
虽然这医师的冷笑话跟我有得比,不过当他把垂死的盖根修伯放在门板说:“那么今晚的医疗就到此为止”后,就很低调地离开。当我们回到旅馆时已经快接近黎明,应该没多久就即将日出了。
当气息微弱的男子被搬到孔拉德的床上,古蕾塔就一直守在他身边。而我心中的妒火正熊熊燃烧。就一个当爸的人来说,这实在是很幼稚。
“请陛下别靠近他,可以的话请跟沃尔夫回隔壁房间吧。”
“为什么?那家伙不是没力气握刀了?要是我还会被那种重伤伤患暗杀,也未免太别脚了。”
“不,千万不可大意。毕竟你已经窝囊到让人不禁想主动保护你呢。”
这算是称赞吗?后脑靠在墙上的沃尔夫拉姆,睁着因睡眠不足而充血的眼睛说道。
“不过实在让人想不通耶,盖根修伯为什么要杀你?就算那家伙跟孔拉德有宿怨,但也不是反王权派啊?”
“修伯应该不知道有利是魔王这件事。”
“啊,对喔。”
古蕾塔的确说过国王并不是“女的”。也就是说,在前往血盟城之前有过接触的他们俩所得到的情报很可能是“真魔国的国王是洁莉夫人,只要自称是她的私生女就能轻易跟她见面”。但不幸的是,那已经是半年前的情报,并不是最新版的。
古蕾塔之所以想杀我,是为了讨收养她的苏贝雷拉王室的欢心。那么盖根修伯杀我的理由又是什么?想必他一定不知道我跟妮可拉是好朋友,也不知道她正在他老家待产的这些事吧?他要是知道的话,岂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过我并不想跟他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