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撞、怎么踹,这里的门就是动也不动。
“谁?”
房间角落传来纤细的声音,于是我们靠着微弱的灯光走过去。在露出缝隙的木板墙边有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影。其中一人是躺在地上。很明显看得出她身体不适。
“依兹拉?”
棕红色的眼睛直盯着我看。躺在旁边的女孩也微张着眼睛看着我。我觉得她蛮眼熟的,原来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女孩。代替毛毯盖在她身上的,是刚刚我借给依兹拉穿的羽绒衣。正当我心想:“一直紧靠着我的体温怎么不见了?”,只见古蕾塔跑向她们两人,并用手抚摸依兹拉的脸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被谁打的吗?!”
“倒是大哥哥你怎么会……”
“他叫有利哟!”
我惊讶地凝视类似泡面的后脑。女孩停顿一下之后,又重复了一次我的名字。
“你们是有利跟古蕾塔,对吧?”
“对,没错。”
那份意外的感动让我迟了几秒回答,躺着的女孩发出微弱的呻吟。我走近看她的脸,她的状况相当糟糕。
“妮娜的感冒越来越严重,我倒是没事。只是因为没招揽到客人而稍微挨打。不过这样倒是会妨碍我出门做生意呢。”
总之呢,这里是依兹拉工作的店家的标本保存室。而我发现的假钞跟这里的人有极大的关联。这种逼迫未成年者从事性交易,还印制伪钞的暴力色情场所,有如罪大恶极的万丈深渊。
“你身上有带什么药吗?她的高烧从傍晚就一直不退。”
“待在这么冷的地方,病怎么治也治不好的。”
为了只穿一件连身衫衣的依兹拉,结果我不得不再脱掉一件衣服,然后一面把手贴在妮娜的额头上,她的肌肤苍白没有血色,嘴唇也非常干燥,可见体温比想像中的还要高。
“有利能够治好哟。”
“啥?”
喂喂喂!才想说你终于不是只会单字,结果给我讲这什么话。
“你办得到吧,你不是也帮我退烧过?只是握手就能治愈啊!”
“喂喂喂,我哪会那种类似心灵治疗的事。那只对降温有效而已啦。还是得靠吃药、保暖并好好休息……”
但是为时已晚,三名少女已经用闪闪发亮、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算了,就当是安慰她们好了。如果照吉赛拉所说的,或许我有办法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我一面回想当时的做法,一面轻轻握着妮娜又瘦又干的手腕。或许我是想藉着跟她说话,把她的气力引出来吧?
“呃……你心里一定要想着自己会痊愈哟。譬如说退烧之后想做什么?因为现在是冬天……对了,打棒球怎么样?”
我心里吐我自己糟说:“你就只想到棒球啊?”
“……等我的病好了……我要努力工作赚钱。”
可能是她有好一阵子没说话的关系,沙哑的声音好像喉咙黏住似的,浅浅的红晕因为体温的热度而变得不鲜明。
“我要接好多客人,这样就能寄钱给家里。”
“这样不行啦,不是还有其他更好的职业?你还是国中生,还是回老家找工作做比较好哟。譬如说当超商店员啦,或是到餐厅当服务生等等。找个适合女生的工作做吧。”
“在苏贝雷拉是找不到那种工作的。”
抱着膝的依兹拉喃喃说道,声音既空虚又冷淡。
“我跟妮娜从小在同一个村子长大的。半年前受雇到开采法石的场所工作,但是有一天那里却不再出产法石。”
“咦……”
那可能是我们这支魔笛探险队大闹洞穴的关系吧。而且有个地点也的确毁在我手上,不过那是在收容所里面,应该跟她们的失业无关吧。
“不、不过现在会下雨了,人民的生活应该有稍微轻松些吧。”
“问题是就算下雨也没有农作物可收成,因为又没有种子。不管青草长得再怎么绿、怎么茂密,牛跟山羊也不能养肥,因为我们没有这些家畜。之前因为漫长的日晒而导致粮食不足,害它们不是死掉就是被吃掉。苏贝雷拉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饮水跟骄傲自满的士兵而已!军队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付钱……还有之前来村里的男人把我们聚集在一起,然后这么说:“希尔德亚德有工作可做,如果愿意让家里的女儿去工作,就有头期款可拿”。于是村里的大人们经过一番商量……其实我们也不想做这种工作。像成年女性如果跟非公认的对象谈恋爱,也会被判罪……”
“这该不会是……”
听着依兹拉颤抖的话尾,我把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该不会是父母贩卖子女吧?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工作的内容如何,不过那都是我在苏贝雷拉胡搞一通的后果吗?
可恶!
你们不是说想要雨水?想要水、希望下雨吗?
“……好痛……”
我无意握得很用力,不过病人却痛得想把手挣开。
“对不起,我还是办不到。”
“你本来想做什么工作呢?”
看到大家的视线往自己身上集中,十岁小女生的脸泛起了红潮。她双手夹紧侧腹,站得直挺挺的她摇晃自己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