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送我回家是不可能的,因为太远了。”
“那你是打算今晚在外面过夜罗?所以才想钓凯子到人家家里住?”
“嗯,也可以那么说……不过大部分都是店里解决的。你刚刚不是有经过?”
“你说‘店’……你们都在那里出入吗……援交这种事真的不好哟。虽然这么说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好像自以为自己是什么乖宝宝来着。”
“咦?”
假如我对学校的女生讲这种像节录自“国中生日记”(注:日本NHK电视台的节目)的乖宝宝言词,铁定会被大骂罗嗦、被踹个几脚。更惨的是,隔天还会被班上的同学排挤。
不过我还是会说的。我有信心在说这些话时,还会陪上苦笑。
当你认定对方是可以交心的朋友,要是他做了什么违反伦常的事情。不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应该都会像现在这样规劝他吧。
“你听我说,我实在很不想像父母亲或老师那样对你说教,毕竟这种情况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况且我也没资格对你讲这些白目的话,就算你吐我糟说:“这是我家的事”,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说你能不能多、多……多爱惜你自己一点呢?”
想当快递的未满十五岁少女嘴唇微张,用她棕红色的眼睛看着我。
快点来人赞同我的说法吧。用强而有力的手拍我的背给我壮胆,也帮我消除眼前的尴尬气氛吧。结果以上三个要求都没有实现,看来还是得靠我自己继续把话说下去。换句话说……
“我是坚决反对没有爱情的‘嘿咻’!不过这个,你穿上吧!”
为了化解眼前尴尬的气氛,我把身上的羽绒衣塞给她。虽然它比Madein现代日本的还要重上数倍,但并不影响其暖和度。
“……谢谢你。”
“不客气,不过你还是回家吧。就算很远、我还是送你一程吧。因为你刚刚帮了我一把,就让我帮你付公车票钱……这里没公车,那就是马车钱。要是整晚待在店里,你父母会担心的哦!要是让他们太过操心,会很容易变老的!”
一听到家或父母这类名词,原本沉默不语的女孩蹲了下来。
“我不是在说哟,古蕾塔。我不会硬把你送回去的。现在是在讲飞跃的羚羊,是在讲她家的事啦。”
“飞跃的羚羊?指我吗?我的名字叫依兹拉,是苏贝雷拉的小公主帮我取的。”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我是先对地名产生反应。
“苏贝雷拉?你住在苏贝雷拉?”
“我的家人都还待在祖国里,倒是我来希尔德亚应该有三个月了吧?”
刚刚针对马车钱的争执就此打住,毕竟三天两夜的船资不是用零钱就能够打发的。
“可是你又为什么特地从苏贝雷拉……出家?不对,你离家出走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是离家出走!”
飞跃的羚羊改名为依兹拉的棕红色眼睛,眼看就快泪眼朦胧,可能她也知道自己的眼泪快掉下来,于是用力摇头把泪水甩开。
“我也想跟家人在一起……可是苏贝雷拉已经一无所有。为了要养活我的家人,我只好来这里工作。”
什么?!可是众所期盼的雨不是下了吗?就连部分恶劣环境的劳动,不也有所改善了吗?
此刻,四个月前的某个事件,像播放DVD似地在我脑海里重现。
曾是苏贝雷拉国民的妮可拉说过:“只要下雨,一切都会好转。只要下雨,人们就不再口渴,也不必再向邻国买酒跟水果,水井跟农地会得到滋润,大地会长草,家畜也会因此而肥硕。”
但雨不是已经下了吗……
“那么飞……依兹拉是来希尔德亚赚取生活费罗……我以为你是逃家少女在钓凯子呢……对不起……”
“没必要向我道歉啦,你又没有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你看,你还把上衣借给我呢。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亲切的客人。”
细窄的马路前方有微弱的温暖灯光这边靠近。时而左右摇摆、时而停止,只见那灯光越来越大。
“……我肚子好饿哦。”
正当四周飘着热气跟浓汤的味道,古蕾塔喃喃地说道。
“是、是‘塌’面……?”
“不对,是汤面。”
想不到连小孩子,都比目前个人识字率仅有百分之七的我还优秀。
在剑与魔法、魔族与魔王的世界里,竟然出现了面。
标示着“汤面”的布帘后方,看似顽固的老板正在舞动着他制作出祖传高汤的手臂。
在那一刻,沃尔夫拉姆做了个梦。
当有利大叫:“我坚决反对没有爱情的‘嘿咻’!”,虽然自己回答道:“如果要爱情我这里有!”,不过心里却纳闷着‘嘿咻’是什么东西呀?”
他跟往常一样,发出“咕咕哗咕咕哗”的鼾声。
祝你有个好梦。
左看右看都像是白人男性的老板,却顶着电棒烫的小平头。引人注目的眉毛杂乱无比。我从动物毛皮的御寒衣偷看他壮硕的胸膛。可能是每天擀面条,让他练出了这身肌肉吧。
“把上衣借给女孩子穿,小兄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