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带回来!先推测他往哪间寺庙去。毕竟陛下原本就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他肯定会做出最困难的选择。如有必要的话,我也会一起遁入空门,潜进庙里帮助他……站在那儿的士兵!”
突然被美形男点名,士兵下意识地挺直背脊。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家?”
因为一个人去稍嫌寂寞些。
半夜我被呻吟声吵醒。
我还害怕如果房间角落有全身湿透的女性在啜泣,或者是一群战败的武士往我这边看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幸好发出呻吟的是那名少女刺客,原因是她发烧了。
孔拉德到医务室拿儿童药品,我跟不舒服的女孩留在狭窄的船舱里。为了不想引人注目也不想太大费周章,所以就不像上次搭豪华客轮,而改报名参加旅行团,因此船舱就显得简单朴性多了。这里原来是双人房,但硬把它安排成四人房的关系,感觉很像参加集训时睡的大通铺。隔壁床的沃尔夫拉姆正熟睡中,这个有如天使般的美少年打起呼来却是“咕咕哔咕咕哔”的,真是令人幻灭。
微弱的灯光将女孩额头上的汗珠照得发亮。船舱的圆窗外面是一片起伏的黑色波浪,进而传来一阵阵比手机振动功能还要强的细微振动。这时海底附近如果有巨型鱿鱼在拔河的话,大概也会对我们的船造成影响吧。
还没告诉我名字的女孩背对着我躺在床上。她被晒黑的手臂露了出来,于是我撑着“气管一号”,站起来想帮她盖上毛毯。
之前染上流行性感冒的那三天,我连要上个厕所都非常困难。吃东西跟喝东西都很痛苦,结果只能像舔冰淇淋那样地吃着妈妈煮的稀饭。
“……要是有冰块就好了,真希望有冰块。不过……要是你妈妈在这里的话,就更好了。”
带小孩的责任本来就应由父母亲双方共同负担,就算只有父亲带也没关系。
“小妹妹,你打哪儿来的?我该带你回哪一国的什么地方?”
“……去。”
我以为那是她的呻吟声。
“咦?”
少女继续背着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钱的问题吗?如果是因为电车钱的话……对喔,这里并没有电车。不过你父母应该很替你担心吧?不然我们直接送你回家好了。你知道家里的地址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想不到我竟然还想帮前来刺杀自己的人支付交通费。女孩再次沉默不语。可能是发高烧畏寒的关系,她像个胎儿似地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她不得已拉起毛毯想盖着露出的左手。橄榄色的纤细肩膀印着又黑又小的文字。对十岁的她来说,刺青这种辣妹才会做的举动未免太早了些。
“依……依兹、拉。这是你的名字吗?或者是你喜欢的一句话呢?依兹拉……听起来就像是女生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依兹拉吧!”
“不是的!依兹拉是我妈妈的名字!”
“那不然你叫什么名字?”
“古蕾塔。”
她口气生硬地只说了这句话。接着也没有说“Mynameis”、“请多多指教”“以后请多多照顾”之类的。
算了,反正先跟她“交换个名片”,认识一下。
“古蕾塔,我叫有利。就是涉谷有利原宿……”
我习惯后面再加上那句的,不过我突然在一秒内想起这里既没有汉字,也没有原宿。这种自我介绍根本派不上用场,想必再也没机会再了吧。
“算了,叫我有利就行了。对了,方便的话告诉我你住哪里吧。你住在什么地方?那里的气候很热吗?是城市吗?对了,如果冷的话这里还有一条毛毯……”
我只是不经意地摸了她的头发,也可能是想摸摸她的头吧。其实我根本没想那么多。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救命啊,来人救救我!”
“哇,对不起。”
她扭着身子想逃开,可是却从床上整个摔下来。
“等一下!等一下啦!我什么事也不会做,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的!”
“怎么了有利?!你对小孩子做什么?!”
眼睛呈半开状态的沃尔夫拉姆醒来了,但是他最大的问题是竟然流口水还口齿不清。
“你这个没有节操又不知羞耻的东西!竟然连小女孩也敢碰?!而且还是当我这个婚约者的面干这种事!天哪!你之所以一直拒绝我,该不会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吧?!”
“什、什么我没有节操!等一下,我根本没碰任何人!而且撇开你自己的性别不谈,你说我有‘这方面的癖好’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涉谷有利被发现有恋童癖的可能?开什么玩笑,我才没那种癖好咧!要选的话,我宁可选择姐弟恋。
“如果我是恋童癖的话,就不可能会为了你母亲而心头小鹿乱撞……啊,来了。”
门敲了好几下。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特别把门锁上。我打开一道缝,只见身穿制服的船员立正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
“我刚刚在巡视客房的时候,听到您的房间传出幼儿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