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又多情的母亲,老是要担心这种事也很伤脑筋呢。或许是有点担心这问题可能跟自己有关沃尔夫拉姆小跑步到门口,然后把左右两面开的门用力拉开。
“是什么人……”
他的视野范围空荡荡。其实本尊是站在下面,头大概是到他腰际位置。
他顶着一头齐耳的细密红褐色卷发,紧咬住双唇。不知是否因为是挑战人生中一件重要大事的关系,他的表情僵硬,橄榄色的肌肤略显苍白。他长得像回放十年前连续剧里的女演员,浓浓的眉毛跟长长的睫毛让他显得很英勇。
我用天生的人类观察测定器,大略打量了一下那孩子。
结论是性别不明、国籍不明、年龄不明,也不晓得这算是卡拉OK的哪段歌词。
毕竟我选球的眼力超烂。不过他的年龄勉勉强强大概是十岁上下吧。
“等一下!十岁耶!那孩子是我在几岁时有的?如果他十岁的话……那我才六岁耶?!六岁的我才念小学一年级耶!小学一年级就算有办法交到一百个朋友,也不可能生小孩吧?!果然不是!那家伙果然不是我的孩……”
只见那十岁幼童深呼吸,把力量灌注在脚跟上,然后往地板用力一蹬,缩短我们俩之间的距离。
“父亲大人──!”
“父……父亲大人?”
我还没来得及体会为人父的喜悦(老实说我现在还不想体会),只见宛如足球般充满弹性的身体朝我正面飞来。我下意识地张开双手,但是那小孩却把上臂固定在右侧腹。
剎那间,上午的阳光反射出金属的光芒。
什么?
“陛下!”
还没反应到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不祥预感的我立即转身,却因为失去平衡而倾斜倒下,结果害我的腰跟右手腕受到剧烈的撞击。而银色的光芒滑过地板,停在门口的沃尔夫拉姆脚下。轻薄的金属发出轻脆的滚动声。
“陛下!天啊,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陛下,您有没有受伤?”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跌倒?我怎么会失去平衡?”
其实我没有必要勉强闪躲,因为孔拉德早在犯人达到目的之前,迅速冲进我们中间把那孩子藏在手上的刀子打落。浚达也蹲下来抚摸我的身体。
“要是这么美丽的身体留下什么伤痕的话……”
“我没事的……话说回来,不要找机会乱摸啦!”
教育官身后的年轻士兵把挣扎的孩童架起来。由于事态严重,他们吓得脸色苍白。
“真、真是抱歉!我们没想到、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孩子会暗……会搞出如此离谱的阴谋。”
“暗杀?我差点被暗杀啊?!”
用英文来说是assassin,用日本形容的话是:“主公,您的命我要定了。”。不过这种事小孩子做不来,应该是职业杀手的工作吧。譬如说忍者啦,或是哥尔哥13号之类的。
美丽的浚达更是发起狠来做出如此以下的宣告:“即使是名年幼的孩子,对魔王陛下做出大逆不道的行为,也是难以原谅大罪,非得处以极刑不可。不是斩首,就是拖出去游街之后,再处以火刑……”
“等一下,先别对他使用这种只有时代剧里才看得到的刑罚!对方还是个小学生耶?!再怎么样也无法想象小学生会暗杀人吧?搞不好他是受人指使、被洗脑了呢!”
要是再坐视不管,会让我觉得是自己判他刑的。于是我准备站起来阻止教育官,可是……
“好痛!”
我右脚踝感到一阵疼痛,马上又坐了下来。
“糟糕,可能是扭伤了。”
孔拉德皱起有着旧伤痕的眉毛,并把我的靴子脱下来。只见我的脚踝肿得跟猪脚似的。
“伤脑筋……是投球时支撑重心的那一脚哟。”
“天哪,真是太悲惨了!我可怜的陛下,真希望我浚达能代替您承受这样的痛苦。”
“反正现在不是球季,只要好好治疗就没事了……好痛!”
“对不起,我只想确定您是否只是扭到而已。”
浚达用手指拨开散下来的灰发,随即用干练的辅佐官口吻说:“立刻召集全国最棒的名医来王城!”
同时次男用悠哉的语气对退下的士兵说:“叫吉赛拉过来。还有,看紧那个孩子。”
士兵敬完礼后跑了出去。年轻的他似乎判断得出该听谁的命令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