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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还有时间赞叹啊,肯拉特!”
小孩子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开心……但是典狱长的儿子却吓到尿失禁。受操纵的机器人是个表面猫答答长相像强尸的泥巨人,幼儿的膀胧当然撑不住。
“很好。双臂由前向两侧——,做——手是运动——!”
操纵者·有利的命令,不知为何竟是收音机体操式的腔调。
每当泥巨人忠实地做一个动作,重度劳动区的开采现场就是一阵崩塌。到最后连人口都看不见,只剩下漫天飞扬的尘埃与沙土。
托古利可公满脑子只剩下异常的激动,他爬着边逃边大叫:“恶魔啊!这家伙是地狱使者—!”
“你说肤是地狱使者?汝忘了联的长相吗?-
有利在无敌模式之下的的台词,已让大半的士兵跟女人都朝他膜拜。虽然他们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好了,这下该怎麽阻止他?!”
“不要问我啦!啊啊啊啊啊一—又动了!那玩意一动,皮肤就开始猫答答地滴融下来,可是沙子又会回归尘土
记得加个回音记号。气喘嘘嘘的军马跑了过来冲散到处乱窜的人群,马背上的人钻过泥巨人的脚,在有利附近跳了下去。那人毫不犹豫地走向前.用左手揪起他的衣领。
“哥哥?”
浑身是伤的冯波尔特鲁卿,这会儿根本听不到弟弟的呼唤。
“这是在、做、什麽?”
他一字一句的,语气听来十分坚定。
“你要杀多少人才高兴?说啊?-
“汝乃何人……肤不识——”
“到此为止,听到了没,有利。把这些无聊的泥偶恢复原状。”
有利被古恩达抓着脖子猛摇,几乎脑震荡。“汝不惜挺身直谏,勇气可嘉。好吧,看在汝之忠心……联就……收手……”
说着,有利突然一瘫。
由於此刻的麽弟又被莫名的护火缠身,只好由肯拉德代替已经没剩啥力气的古恩达,接过昏厥的有利。
“真想让云特看看哪。”
不管就何种意义而言,他都会惊叫吧。那段时间里,我的体内一直演奏着“蓝色多瑙河”这首曲子。
而且还不是约翰·史特劳斯交响乐团的庄严版本,而是某公司客服中心在电话忙线时重复播放给客户听的廉价版。
原本把皮肤晒得刺痛的阳光也变温和了,就算是躺在没有屋顶的地方,也不用担心得忍受日晒的酷刑。随着夜晚的来临,气温急速下降,吹在肌肤的冷冷微风也唤回了我的意识。
我在慢慢前后摇动,因为我正躺在三色旗典狱长的那张木制摇椅上。睡眠时间不足,让我必须小心典具张开黏住而不愿分开的眼皮,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球太乾了,好痛。
“……搞什麽,”
月光和星光就像闪粗着金色的丝线,率先跳进了我的视野。还来不及感叹它们的美丽,就有人在我头上发抓了。
“为什麽你老是这样!”
“……沃尔夫……”
“干嘛!”
“我,我想喝水。”
我好像违背了他的期待。沃尔夫清秀的眉毛气得倒竖,还一把抓住我的头。
“呜噢!”
“给我喝到死吧你!”
沃尔夫把我抓到他腿上的脸盆,按着我的后脑勺往里面压。因为过於痛苦,我不光是嘴巴吃水,连鼻子跟耳朵也都进满水。
“……噢呼……我、我真的会死、真的会死掉啦,原谅我吧!”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惹毛一个帅哥,就算错不在己,也会受到难以估计的伤害。何况这次是因为我个人的任性行为而牵累到周遭,承受的罪恶感就更不在话下了。
“沃尔夫,你怎麽会在这里?肯拉德呢……对了,还有古恩!要快点去救他,搞不好古恩达在我们讲话的时候已经被处死了呦”
“哥哥已经平安逃狱了!快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明知对方跟我同性别,不过被一个像他这样的美少年逼近.也会不自觉地飘然心动。这时候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像念经一样不断告诉自己“他已经八十二岁”,也不要正面看他。
我以微妙的角度避开他的视线,偷偷打量渐暗的四周。被迫工作的那些女人跟刚刚硬要赶她们离开的狱卒都不在了。是发生什麽奇迹解放了她们吗?一直昏睡的我已经无法得知。
一定是我又干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害这一干人等都吓白了脸吧?不晓得我害他们多担心呢?
“……我知道啦,真的。我也为这一类的事担心过,能体会你的心情啦。”
“你就只会嘴巴说说而已。给我坐在那里不要动,我去帮你找点吃的来。”
他把有太阳味的布往我脸上一丢,就踏着重重脚步走回那个好像是办公室或典狱长室的小屋。不过我上一餐是什麽时候吃的,我已经不记得了。那天被罚不能吃早餐……对了,那些陪我没吃早餐的倒相室友怎麽了?还有大姐头纪香、玛尔塔跟那个垂死的婴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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