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帮我搧风啦,哥哥只是想喝水而已。要是你能带我们去厨房就算是帮了忙唷。”
“喂。”
古音达鲁招手叫吉尔达过来,还把许多纸钞塞进他手里。
“你拿这些钱去买一些酒,还要不含酒精的饮料跟晚餐。如果钱还有剩,你可以拿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没关系。你自己会去吗?不会弄丢或被偷吗?”
“可以,我已经十岁了。”
他看起来真的没那麽大,顶多才六岁吧。果真是因为长寿的血统,才让他的成长比人类缓慢?这孩子毫不畏惧地对魔族大将军点点头。而这位大哥的语气也出乎意料的温柔,想必是这个蓝眼小松鼠挑动了喜欢可爱小东西的男人心吧。而我跟光头男子夏斯则被这个景象吓了一跳。
“那个……其实不用顾虑到我啦,就算不是矿泉水也没关系。像我在家里都是直接打开水龙头灌水呢。”
“我们是真心把你们当客人看待,因此不能接受你们的施舍!”
“我们也一样,并不希望接受你的施舍。”
“所以啊──就干脆去取自来水嘛。如果没自来水,井水也没关系啊!”
“……苏贝雷拉已经没水了……”
妮可拉用低沉的语气说着。刚刚她为修伯流的泪,只剩下脸上两道干掉的白色泪痕。
“这里已经近两年没下什麽雨了。地下水也都快见底,因此只能花钱购买其它国家的酒或水果。虽然有配给饮用水,但那也是勉强维生的极少量而已。”
“好啦好啦,如果你肯保证大哥哥有晚餐吃的话。”
“那到我家吃就行了啊,我家厨师做的饭很一—好吃啃!”
“……你家还有私人厨师啊?”
这小孩的蛮力比我想像中还要大,不禁让我想起倒在小巷里哭泣的吉尔达。虽然他们的身高相差不远,不过肩磅跟脖子的粗壮度就有差了。只因为出生的环境不同,就会出现如此悬殊的差异?尼洛用引人同情的泪眼,紧抱住我的腰抬头看我。
“……好吧,我们来玩吧。”
既然他父亲是这儿的典狱长,应该不会为此罚我才是。
“要玩什麽呢?对了,来玩初学者玩的接球游戏怎麽样?”
“马!”
我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马的踪影。
“那不然我们到那块宽广的砂地画画吧。真拿你没办法,我美术不及格耶。”
“马!”
“……好好好,那就画马。马哩……我会尽量不画成长颈鹿……哇!”
他问也没问我一句就跳上我弯腰捡小石子的背上。六岁的健壮小孩好重哩,压得我脊椎都惨叫。
“你说的马是指我吗?我是马?等一下,怎麽这样?那我身为人类的尊严要往哪儿摆?”
“快跑!”
他开心的踢我屁股。对一个学龄前的幼儿,哪能谈什麽人权问题。跑吧有利,有利真的跑了,迫不得已呀。说是跑,根本就是用膝盖走。我低声发牢骚,这样或许能锻链到哪里的筋肉吧。
可怜的阿忠(注:取自世界名着(龙龙与忠狗),主人翁龙龙原名即为尼洛,有利便自称自己是那只忠狗)
我跑到距离作业场约两百公尺远之处,来到一处高度.恰好藏身的岩石后方,看到奇特的景象。一名狱卒腋下夹着包袱,另一名则把铁锹插在混着沙的泥土里。地上还有无数像篮球那麽大的突起土堆。
“那是什麽啊?是在埋时空胶囊吗?”
“才不是呢。”
尼洛满不在乎地坐在我背上说。
“那些都是坟墓,他们一定又在埋小婴儿了。”
“……你说什麽?”
“我说,那是在埋小婴儿,所以才挖那些坟墓。像比较大的山区下面还有埋大人的尸体呢。”可是那儿既没墓碑也没献上鲜花。看我好奇的样子,三色旗二世就洋洋得意地从我背上下来开始说明。感觉很像音乐剧《红发小安妮》里的一个朋友从床上跳下来那一幕。“其实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必安葬,是我爸爸又伟大又有慈悲心,才在她们死后还把她们埋起来的。”这话应该是听他爸说过后背起来的。“可是这里怎麽会有小婴儿……”“就那些女人生的啊。”
我几乎想一巴掌打飞他,但还是勉强紧握着拳头忍了下来。这种时候错不在小孩,这全都是他爸爸教的。“那些小婴儿是欺……欺·骗·男·人的坏女人被带到这里之后才生下来的。爸爸说反正没人要,他们很快就会死。”“你也去跟你妈说说看。”掌权者的孩子突然听我这麽说,仍旧笑嘻嘻地反问。“说什麽?刚刚那些话说给妈妈听?”
没错,你就把那些话原原本本告诉妈妈,再说给厨师听,说完之后,再说给你老师听听看。看他们会不会告诉你那些观念是错误的。”那小孩本来还说“你这匹马在胡说些什麽”,但我没让那孩子再说下去。
“我来告诉你吧,那种观念是错的。坏女人这三个字,等你有过失败的初恋经验之后才有资格说。”
拿我自己来说,头一个喜欢上的是个超时髦的长腿姐姐,毫不保留地展现那双美腿;虽然是日本人,却有一头大波浪的金发。我当年是个天真无邪的幼稚园小朋友,还学色狼跟踪她,哪晓得她竟然走进男澡堂。我的初恋就在发觉对方是第三性公关而宣告破灭。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狱卒笨拙的用铁锹挖出一个大约能容橄榄球的洞。然后把夹在腋下的包袱放在地上,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