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牵扯到时下最常见的家暴,凡是人类都难以容忍这种罪行。”
整间教堂因为好奇心跟期待而鸦雀无声。手中紧握着人造捧花的年轻新娘,整个身子都转向我们,害我当下有受挫的感觉。
“不过手袋通常都是两个一组,否则就派不上用场!一旦双方下定决心要厮守终身,就决不能再看上第三者……”
这些从我嘴巴说出来的话,乱掰度达百分之七十七。家里用的那种廉价棉质手套,整打还不都是一样的形状。
不管现今日本的消费社会如何,总之这时候还是“点到为止”就好。
“因此夫妻婚后要经常把对方当成另一只手套……”
“……说的没错。”
“就是说啊……啊?”
这时候换我被她讲的话牵着走,到底刚刚响应的是谁?
“你说的没错,决定厮守终身的双方,绝不能跟第三者在一起。手套就是这样对吧?”
“嗯──不过整搭计程车廉价棉质手套除外啦。”
新娘子突然抬头把捧花跟面绵丢出去。紧张的神父跟司仪用近乎冲去跳水的速度接住,下一次的新娘就是你们啰!
新娘子有着晒着小麦色的肌肤及酷似少年的短发。意志坚定的大眼睛是偏红的褐色,浏海一晃动就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她撩起纯白的结婚礼服下摆,用毫不留恋的脚步走下阶梯。新郎、神父跟司仪看到这副景象都目瞪口呆地动也不动。
“我错了。”
“啊?什麽错了?”
“你的话点醒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倒是你说什麽错了?”
“我应该跟另一个人结婚才对。”
碰到有侧腹的手肘,无力地向下垂,古音达鲁小声地念念有词说“你到底做了什麽”,可是我真的无意说任何惹火在场宾客的失礼台词啊。
正当她走到我们面前,其中一名呆住的宾客突然惊醒。
“喂,新娘子跑掉了!”
这样的话,我们也乘机逃走吧。
正当我们这麽想的时候……
“拜托,我们一起走吧!”
我原本自由的右手突然被抓住。我的演讲真那麽感人吗?
“他们想来抢亲啊──!”
“什麽?”
逃走跟抢亲差很多耶,这样我们会变成真正的犯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