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我,保证半路就淘汰。这可能要归功於这阵子锻炼出来的基础体力吧。棒球魂爆发!
才一走进城门,锁链的重量又回来了。这一路上没什麽感觉,大概是另一个人帮忙拿着的关系。
由於十指的距离过於接近,连我们都搞不清楚是被不识趣的锁链系在一块,或者手本来就连在一起。
“看来这锁链还是不要被看到得好,否则可能会被怀疑是逃犯。”
“对。”
於是我们拿布缠着锁链,把它弄得像包袱一样,然后垂在我们俩之间。但是路上的年轻女孩都故意大声地交头接耳。
“你看你看──他们两个一起提行李耶~好热情哦──不过也只能趁现在了~”
谢谢你们这麽赏脸的反应。不过与其说是‘趁现在’,倒不如说是‘只有现在’!
“我说古音达鲁,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某个洗碗精广告吗?”
“我没洗过碗。”
混账好命的有钱人!
毕竟是一国首都,街道的规模果然跟国境不一样。只见王宫耸立在南方,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很多。不过士兵的比例倒是非常高,看店的不是女人、小孩、就是老人。而男人几乎都是军人。虽然大家都顶着军人发型,但是因为陪队的不同,连带头发染的颜色也有所差异。有红的、黄的跟浅褐色。
看起来简直是只有鲑鱼子、海胆跟鲔鱼沙拉这三种口味的军舰卷回转寿司。害我有点食指大动。
有着尖型屋顶的教堂,在大白天却显得鸦雀无声,高高的大门紧闭兼反锁。看到平常冷静沉着的古音达鲁已经举起他修长的脚,害我也连忙配合他。於是两人同时踢开了大门。
刹那间,场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我们身上。每个人都像模特儿衣架似地僵住不动。
整间教堂的礼拜堂列席了将近一百人。而直线道的正前方,一对身穿白色服装的男女跟神父则静止不动。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神父,有可能是祭司或牧师。
“古、古音……好像正在举行婚礼耶……”
“好、好像是,下次再来好了。”
“就这麽办。”
新娘身穿纯白柔软的无袖结婚礼服。因为头上盖着白纱的关系,看不见她惊讶的表情。不过看到熟悉的鲑鱼子军舰卷,马上就知道新郎的职业是什麽了。我们不能破坏这对年轻新人的纪念日,於是往后退了一步。
“真是太好了!”
正当我们这对锁链双人组向后转的那一秒,某个兴奋过头的人开口说话:“让我们请人生中的前辈,也是相爱的一对,为他们献上祝福之词吧!”
啊?
一名五十岁出头,看似司仪的男性朝我们走来并迅速伸出他的手。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代替麦克风从座位旁边跑过来,而在场的宾客已经被婚礼的气氛感动得眼眶湿润。
然后是被请上台演讲的相爱的一对,也就是我们。
“相爱的一对?”
所谓的“一对”是什麽意思?我幼儿园养的两只鹦鹉是一公一母,因此我称它们是一对。该不会现场的宾客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把我们当成是用锁链系在一起的情侣吧?可是我们已经设法把它弄得看起来像包袱,照理说旁人应该看不出来是锁链才对。
“想不到你们热恋到把手缠在一块!无论如何都要请先结为连理的两位,祝福一下这对年轻人!”
“我们不是夫妻!”
我跟长男异口同声地说。司仪夸张地缩了一下肩膀,而负责拿扩音器的人员也顺势把手伸到我们嘴边。
“那麽,你们是什麽关系呢?”
“这家伙其实是我弟弟的婚约者。”
“咦?”
严格说来这句话其实有一点语病。但是会场把这名高大美形男的回答想成别种意思,开始一阵骚动。
“跟弟弟的婚约者……那不就更加热情了。”
“咦?不、不是啦!你、你们误会了!”
在场所有人佩服的方向已脱离正轨。而且我还来不及用说惯的“可是我们两个是男的耶?”这句话反驳。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新娘子,慢慢把头转到我们这边。不管直看或横看,她都是感觉不出任何成熟感的S尺寸体型。对她来说,这个大好日子可是毕生中一大喜事。
在这麽重要的纪念日上,不应该倒酶到有人冲进来捣乱破坏。就算我们转身直接逃走,她也不可能原谅我们践踏其梦想的行为。
“呃──这个嘛……”
我紧张的清清喉咙让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
我可不要因为自己而毁掉你人生中的重大日子。
“呃──在婚姻生活中有三种袋很重要。”
这是老爸在婚丧喜庆上演讲的拿手说法,可惜我还没想好下文。古音达鲁则皱起眉头,拉我的手。
“……第一个是池袋,第二个是紧急逃生袋,第三个则是……呃──对了,应该是手袋(注:即‘手套’)。”
奇怪了,我记得里面有老妈(注:日文发音与袋雷同)的。还是这三个我都记错了?
“尤其是第三个手袋非常重要,倒着念六遍就会变成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