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口渴,我环顾了一下房间,似乎并没有准备什么茶水。我把手伸进裤袋摸索,里面只有几张钞票。
「大姐姐……呃--女士?能不能跟妳换个零钱……」
这位女士好像被弹到脸似地迅速抬头,望着我的脸跟钞票直打量。她黄棕色的细长眼睛因疲劳跟恐惧而充斥着血丝。
「你这孩子既然这么有钱,怎么会来做这种事……」
她脱口说出这番话后赶紧捂住了嘴,不过其它人似乎都没听到。
「我最小的弟弟今年十四岁,你应该跟他年纪差不多吧?小弟弟,既然你不缺钱,就不要做这种工作,你是不是被他们所说的荣誉职骗了?以观众的立场来看,干这种事的确很勇猛,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别以为这么做就是正义使者或是神的使者,其实不过是肮脏的杀人凶手而已!」
杀人凶手?
那女人一直滔滔不绝地说,还抓着我的肩膀猛摇。
「我不想恐吓你,但是劝你立刻离开这里回家去。如果你无家可归,就去亲戚家!我要不是因为儿子生病,否则绝不会让这么可怕的工作沾污我的双手。如果你不是急需用钱,就不要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学会做这种事!」
「等一下,请等一下。妳说『这种事』是什么事?传单上不是说这只是见证死亡的工作?要鼓励临终的少年什么的……还有,妳说杀人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以观众的立场来看很勇猛?」
「原来你不识字?的确是有很多那种小孩,但是他们全都是被骗来的。这才不是什么鼓励人家的工作,这是处刑。是在祭典最后用来取悦游客,让他们观赏残酷的厮毂行为!」
我记得旅馆的老板娘曾极力推荐在祭典的最后一天,港门附近的竞技场将举行闭幕典礼,还说如果错过了会后悔莫及。
她指的竞技场就是这里?而我要参加的就是这个活动?
「这话是什么意思?妳所说的处刑还有厮杀行为,究竟是怎么回事?」
「每年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家伙呢~」
有个男的听到大吃一惊的我提出的问题,语带讽刺地走了过来。那是一个露出残酷笑容、满脸胡鬓的中年男子,腋下还夹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我紧握着穆尔吉勃,他原本轻蔑的笑意则显得更加愉快。
「别那么害怕啦,我不会在这里闹事的。况且我们好歹也是同伙的啊!至少我很清楚自己要杀什么人,但是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每年都会出现像你这样的小鬼,这已经是我第四次参加了,所以非常清楚!」
「你很清楚……那请你告诉我吧,告诉我之前三次都做了些什么。」
我自暴自弃地逞强着,男人则转过身站了起来。这种情况下,我唯一的战友只有穆尔吉勃了,所以我战战兢兢地摸了摸右手上的伙伴,或许可以说我全部得仰赖它了。
透过手指,我感受到它低沉的呻吟。
「我告诉你吧。等一下你将被带去竞技场,跟从对面被拉出来的犯人打斗。随便你要拿剑或矛或刀都行,反正就是用你最擅长的武器砍杀对方。而且没必要手下留情,反正对方是被处以死刑的犯人。你越是虐待对方,观众就越开心。只要能够取悦观众,那我们就赢定了,而且保证明年仍有机会接下这份工作。你没必要同情犯人,甚至能在不犯法的情况下杀人。毕竟这是一份荣誉职呢。」
此时女子稍悄对我说:
「劝你在事情演变到地步之前快从这里消失吧。那家伙已经杀人成瘾了,而且已到了不杀人就会感到不耐,甚至活不下去的地步。」
开什么玩笑、杀人成瘾?杀人即使变成兴趣、特长或优点,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冲往刚刚走进来的门口,抓着门把试图将门拉开。
「可恶,门锁住了!」
「这武器好寒酸哦,是不是平常都没有保养它啊?」
男人把手伸向靠在墙上的穆尔吉勃。
「危险……」
只见他发出惨叫声后跌坐在地上,并且寻找凉一点的地方摩擦左手降温。
「什么?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吧?喂,小鬼!你究竟是从哪里弄来那把剑的……」
此时,入口对面的墙壁发出金属摩擦声打了开来。欢呼声跟光线从前方绵延的走廊流拽进来。
「你们两个准备上场!」
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对我跟女子招手。
我打第一棒,而她是第二棒。
我本来打算甩掉士兵全速逃跑的,但是那么做顶多只能跑到竞技场中央,根本就无济于事。
走在昏暗的通道,她这么对我说:
「你听清楚,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也没机会逃了,不过还是不能自暴自弃哟!像你这样的孩子绝不能成为杀人凶手。总之要想办法拖延时间。听说对方只要打赢我们就能免除死刑,所以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拼命打过来,而我们只好拼命躲避了。」
「对方打赢我们就能免除死刑,那如果我们输了呢?」
「那种情况是少之又少,这祭典我从小看到大,几乎没有犯人能够存活。」
不过当然还是有荣誉职败阵的情况,只是说这根本是微乎其微。
「总之尽量拖延时间就是了,这么一来观众就会看得很不耐烦。到时候就不需要你出手杀死对方了。」
「可是……」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