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紧握胸前的石头,咽着口水,试着调整呼吸。
「回来吧,陛下大可不必冒险,快点回来,让小卒们替你冒险吧!」
此时我的心情很像被嚼到硬掉的口香糖卡在胸口而难以呼吸似的。因为咽不下这理应压抑的危险情感,让我觉得越来越难过。
「……你是说我没责任感是吗?」
「有利、别这么说啦。」
「你想说我没责任感对不对?」
约札克坐在小船的边缘,抓抓他橘色的头发再放下来。这个原先是来保护我的男人,露出聪颖的动物特有的笑容。
那是聪明强势却不温驯,彷佛野兽般的笑容。
「我~可没那么说哟,陛下。请你快点回来吧,这样大家就能赶快跟这鬼地方说拜拜了。」
「……你懂什么……」
「有利,快过来……」
「你哪能暸解?」
我总觉得自己很幼稚,也希望自己能成熟一点。要是我在这种时候懂得用微笑敷衍了事,或许能让之前的人生过得轻松点。
我握着跟自己的肌肤相同温度的狮子蓝宝石,以彷佛水里有敌人似地低着头说话: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在这世上才渡过十五年的人生,然后就像作梦般地被拉进这个世界里,还突然被迫当上什么魔王!过去的我从来都没想过世上有什么魔剑、幽灵跟妖怪!可是现在只因为我害怕就要受到责难?正常人看到那种怪东西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事吧!这把剑有很强的攻击力,你可以把它交给勇士或英雄试试看啊!我看就连他们也不敢用吧!那把剑长得那么恶心,却是属于我的?」
我觉得脖子上的石头像心脏那样鼓动着,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也只在博物馆看过刀剑这种东西,现在却要我拿这玩意儿?你是不会了解我的心情的!」
肯拉德拼命想伸手拉我,至于另一个男人则耸耸肩说:
「我的确无法了解。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陛下经历过什么样的童年,也不了解您的个性是如何,甚至您现在的心情是如何或有什么想法,我完全都不知道。反正不管谁当魔王,我们都只能默默地服从。包括士兵、百姓、小孩的所有人都只能相信我们的国王,并服从他。」
如果我继续待在原地不动,肯拉德可能会直接冲过来。于是我望着自己的手指头,慢慢走回小船。
在回去沃尔夫拉姆留守的店里的路上,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怎么?没把魔剑带回来啊?」
从下午就一直在休息,甚至还住进温泉旅馆的沃尔夫拉姆,一开口就这么说。而我因为精疲力尽,根本就不想多做任何辩解。
「……反正那玩意儿不是我能碰的。」
与其回那条挤满观光客的街道,干脆直接住下来还比较轻松。因为有多订一个房间,肯拉德跟约札克便离开这个房间。如果按照我们当初从真魔国出发的原定计划,应该是住在凡达韦亚岛最高级的饭店。
要不是半路上遇到海盗,此刻的我们还像水户黄门那样挥金如土地旅游呢。
沃尔夫拉姆坐在木床上,背靠着充满小木屋风格的原木墙壁。手里还拿着云特的日记。
「那魔剑长什么样?宽度跟长度是多少?有散发出优美又高贵的光芒吗?」
此时我脑子里浮现出穆尔吉勃的模样。
「……完全相反。」
「完全相反?那不是只听命于魔王的无敌宝剑吗?你看,云特日记上面也是这么写的。」
「算了,反正我也看不懂。」
「啊,对呢!劝你还是快点学会,不然很麻烦耶!」
我身体呈大字形躺在旁边那张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
「本来我也以为既然是国王专属的宝剑,一定会有着耀眼夺目的黄金或精心雕刻的白金剑把,还有让工匠雕刻到欲哭无泪的镂空护手不是吗?而且握柄的底部应该还镶了很大颗的宝石,应该是一把典型的御用宝刀才对啊!」
而且刀刃锋利无比,不管是花枝素面或河豚都有办法切成薄片的名刀。
「但事实上……它有一张让人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怕的脸,而且还咬、咬、咬了我这个主人的手指呢!」
「它咬你?这就怪了,照理说魔剑穆尔吉勃应该会服从魔王的啊……还是说它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金属也会饿?」
不过,金属做成的它都长嘴巴了,会饿或许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你听清楚了,穆尔吉勃靠吸收人类生命来转化成它的力量,因此要帮它补充精力才有办法发挥它的力量。官方资料不太容易说明,不过也有史书记载它喜好年轻女性……倒是云特调查得还真详细呢。」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要杀人吗?这么说的话,那穆尔吉勃不就是一把妖刀?」
「在城堡的时候你没仔细听说明吗?虽然没有硬性规定要它杀人……可是这种事有什么好惊讶的,有利?人类根本就没什么好值得怜悯的。你自己也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家伙。我们明明救了他们一命,却因为我们是魔族而监禁我们,光想到这点我就一肚子火!」
「……对于他们忘恩负义的行为,我实在无话可说。」
身为在日本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