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房客已经逃走了,所以请你们躲到听不到脚步声为止。绝不可以冲动行事,你若是有什麽三长两短,浚达还有全国人民都会伤痛欲绝的。”
“你呢?”
“我?”
“你也会为我哭吧!”
他的眼角霎时往下垂。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们还会在另一个地方重逢的。”
我还来不及问‘那是什麽意思呀?’沃尔夫拉姆已经握着他那把细细的剑,一副急着想冲到外头去的样子。
“我也要去作战!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功夫吗?”
“我相信呀,所以沃尔夫,留在这里保护陛下吧。”
血气方刚的美少年这下也说不出话来了。一旦被这麽拜托,他根本无法反驳。我脱下令人窒息的外套,将手搭在三男的肩膀上。
“好,这位小弟就交给我吧!”
“那就交给您了,有利……”
就在沃尔夫拉姆视线离开的时候,孔拉德将手绕过我的脖子,把我拉近后轻声的对我说:
“如果我没有回来,请您原谅我。”
“什……”
原本左右打开的门被关了起来,孔拉德快步地走了。往甲板走去的脚步声,一眨眼就为周遭所吞没。
他留下耐人寻味且教人不安的台词后,竟往战场出发了。
之后有好一阵子,我们不断的听到刀剑碰撞发出的金属声、花瓶与盘子破裂的声音、让人不禁掩耳的哀号与哭声,以及惊惶失措的跑步声。
我和沃尔夫拉姆屏住气息,仅靠耳朵来判断外头的情况。
在不知不觉间,外头渐渐安静下来,已经不再听见哀号以及怒吼声了。
我想起半年前的考试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洋片。原本躲起来的小孩子走到屋外时,发现外头已是一个人也不剩。即使原本的冲突那麽激烈,后来不管是敌人还是他的父亲,都已经不在了。
虽然他理应无法了解我的感受,但沃尔夫拉姆仍然十指交合地握紧我的手。在根本无法容身的狭窄壁橱里,我们两个紧靠在一起颤抖着。
不,颤抖的应该只有我一个。
沃尔夫拉姆再怎麽说都是个军人,就算不习惯在这种危险状况下躲藏,这种事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
“……有利你没事吧。”
“啊,当然……没事呀。”
我将他握紧着我的手指紧紧握住,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对不起。”
“没关系。”
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笑。
我并不是因为恐惧而发抖,而是这种沉默和紧张感几乎要教我窒息……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的室友悄声说道:
“就像孔拉德说的,即使被发现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要你的命了,毕竟你长的还不赖。”
“这样的话你也别出手呀。你的可爱等级比我还要再高好几级耶,如果抓到像你这样的美少年,应该没有人会忍心斩了你吧?”
“没用的,身为魔族军人,我不可能忍受不战而降、苟且偷生的呀。”
“你未免太傻了吧。”
“嘘!”
在一阵开锁声后,紧接着是用力敲坏门锁的声响,有人走进房间里来了。
“贵重物品都被拿走了,人呢,已经逃走了吗?”
“不可能啊,我在甲板上确认过少了一组贵宾室的客人。那家伙对这艘船的乘客可是了如指掌的。如果他们跳海的话就另当别论,不过带着大笔钞票游山玩水的旅客,不可能有胆量那麽做的。”
他们有两个人。
如果用声音的特征来区别的话,一个就像是喉咙深处有履带在转动的战车声,另一个则像是高亢尖锐的战斗机声。
“话说回来,这些家伙真的是有钱人吗?根本就没什麽值钱的东西嘛。”战车说道。
“不过在这贵宾室住一晚的房钱,可以在三等房住一年耶。”战斗机说道。
“哇塞!我想住住看!”战车说道。
“别再说傻话了,快去寝室里找找看。”战斗机说道……怎麽越来越像在玩军人棋了?
床前的地板有一块轧轧作响,让我们知道他们已经走到附近了。
“对了,刚才那个勇敢的家伙怎麽了?”
他们讲的是孔拉德!
我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外探,指尖却不小心撞了到门。
“喂!那里头有东西!”
糟了!
我们俩现在就像是时代剧里的忍者。正在天花板上或地下偷听对方密谈,一被发现就得挨长枪突刺。
“越后屋呀,你刚刚有没听到什麽声音?”
“应该是老鼠吧,代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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