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这个人最好是个完全不晓得抵抗或反抗,而且纯洁得像张白纸的少年。让所有与魔族为敌的人类,将这个人当成一切事物的元凶憎恨,就是他们要让你当魔王的目的。"
"……我……"
阿达尔贝鲁特在我耳边,一次,两次,三次地反复说道:
"你是个善良的人类,所以封魔术对你没有效果,对吧?"
"……对,我是人类……不是魔族……也不是魔王……"
"不要听他乱讲!"
沃尔夫嘶吼了起来,吓得我肩膀为之一震。
"啊,咦,你,你能说话了!?"
"千万不要听信他说的话!那个男人是……"
不只是肩膀,震动绕过了我的腰部传到了手腕,沃尔夫拉姆全身不断地颤抖着,脖子上浮现出一颗颗的汗水。
"那个男人……背叛了我们……所以要,要把你拉过去,当、当他的伙伴……"
"沃尔夫拉姆,难过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说话了。"
"够了没呀,三男少爷!"
被称为叛徒的男人咻地一声拔出长剑,将剑指向魔族王子的喉咙。
"不必勉强说话。因为魔力比较强而没被法术完全控制,反而是个损失。如果你能完全抛开意识,像你的部下一样,那就轻松多了!"
将头转过去,发现我们带来的魔族骑兵们,个个就像喝醉酒一样,眼神飘忽不定的。
自视甚高的沃尔夫拉姆,现在肯定是气到快脑充血。
阿达尔贝鲁特马上补上一句:
"你看吧,你最讨厌的人类们,正在将魔族的土地化为烈焰。沃尔夫拉姆,你好像经常说'人类哪有什么本事?那些微不足道的家伙,想攻击魔族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呀!"
"人类!?"
坐在马上的我往前探出身子。
只差一点就可以通过森林了。在树与树的空隙之间,我看到一幅绝望和憎恨交织的光景。从火焰的那一边,一支像箭的东西从火焰的另一头飞了过来。虽来不是剑与剑之前的肉搏战,但看来像是有人在互相攻击。
母亲抱着孩子趴在地上。奔赴现场的士兵也纷纷弯低身子,拉着弓应战。
一场战争正在进行。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我不停地喊着:
"发生战争了,战争、真的、开打了。"
像这种规模的战争,大概只能被称为纷争之类的吧!但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我觉得这里就是"战场"。
"……是哪里和哪里,不对不对,是谁和谁?魔族和人类?"
正要逃往森林里的老人,往后仰跳了起来,接着就直接趴倒在地上。老人的腰部被箭给刺穿了。他没有死,虽然有点距离,但是我却跟他四目相对。
"为什么要用箭射他,他明明就不是士兵呀……怎么看都知道他不是军队里的人。他是这个村子里的居民吧,村民们不都是难民吗?"
人们将魔族的土地化为火焰。
但是,在那块土地上生活的,却全部是人类的老人、女人和小孩。
惊慌与恐怖让我的声音变得有点颤抖。
"你们这不是在和人类同胞作战吗?逃离到这里的孩子们过着宁静安稳生活,为什么人类士兵要攻击这个村子呢?"
沃尔夫一脸痛苦的表情对着阿达尔贝鲁特大骂:
"一定是你这家伙唆使的!"
"我只是稍微给点建议而已。"
就在我快要失去平衡的时候,栗毛马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红棕色的尾巴大幅度的左右摇摆。被称之为叛徒的男人眺望着这片惨状,并对我说:
"不要忘了自己所信仰的神所教你的事。你知道吗,去年是创下记录的大丰收,他们国家却增税。如果今年也用同样的税率来征收,这样一来大家一定没有食物可以吃了。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看是要挨饿,还是要找食物。那些家伙请问我的意见,所以我才教他们这么做。他们的邻村正是这片让人憎恨的魔族土地。如果掠夺的是在魔族土地上居砖耕作的人类,神是不会愤怒的,也不会怪罪你为什么抢夺邻人的食物。"
"可是,他们都是人类吧,两边都是人类不是吗!?"
"不对,他们是不一样的'人类'。这个村子里的人是侍奉魔族的人类。只要是跟魔族有关的人,都不再会被视为同胞。"
我两手紧握到姆指发痛,焦急地不断捶着大腿。
"我不懂!"
"你不懂也好。总而言之,我是为了将你带走而来的。你是人类而不是魔族,对吧?是从异世界被带到这里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