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神可没受到星教会认可哦。」
「神存在于我们心中,与壶同在。」
他虔诚献上祈祷,而且是朝着壶。
「然后呢,就是关于壶的问题。」
「不,别再提壶了。」
「这很重要。在回乡后的洗尘宴上,别人给我看了一个壶。这在我们的习俗中意味着相
亲。」
「拿着壶来相亲?不是带肖像?」
杰西德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渥尔特。只不过是看了壶,哪有办法得知封方的器量或性格
啊?
「你在说什么啊,壶中容纳了万物,只要看到壶就能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人。这就象是一种感应。」
「是错觉吧。」
「哎,总之呢,有人向我提议相亲,但意外的地方就在这里。你们知道泛树族吧。」
「饭数……?哦,你说泛树族啊。族长是辉龙族的强古•嘉顾的儿子对吧,庶出的那
个。」
大老强古•嘉顾的名号,在草原上无人不晓。
他是建立艾兹森的吉哈德,诺里昂的盟友,也是草原上的有力人士。若没有他的协助,路希德想必无法打赢那场内战。而吉哈德的儿子费尔札特没能取得草原部落居民支持,造就了决定性的败因。
费尔札特的军队几乎由佣兵组成,指令系统未经统整。相较之下,生长于草原、有强古•
嘉顾做为后盾的路希德则是成功统率了优秀的骑马部队。路希德会坚持培养正规军,想来也是因为深知仰赖佣兵的军队是多么不堪一击。
「对对,就是那位嘉顾大老的儿子。他叫尼兰,从老爹身边独立出来后建立起自己的家
族,以前似乎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人物,现在泛树族已经成长为超过五百人的大部落。那家伙说要为女儿相亲,因此带着壶过来。」
「但他另有其他正题对吧?」
「没错,他有同伴。」
杰西德默默点头。向来谨慎的乌库大老不可能会跟突然到来的外国人谈话,他原本就猜到
应该有自家人居中介绍。
「尼兰带来的凡希坦斯商人,其实是凡希坦斯王的使者。」
「凡希坦斯王为什么会对遥远的艾兹森出手?」
「因为他们跟奥兹马尼亚结为同盟了。如果凡希坦斯跟奥兹马尼亚联手,的确会形成连帕尔梅尼亚也有可能攻陷的庞大势力。」
「出钱的是凡希坦斯吧,奥兹马尼亚很穷。」
「也对……」
这时,虽然在场却一次也没有出声的冬凤骑士团团长,艾斯迈亚德忽然开口了。
「等一下,你们先别急着下结论。」
每当他缓缓摇着头,份量十足的帽子装饰就会发出沙沙声响。
麦古尼卡斯不悦地说道:
「干嘛啊,毛毛。你刚才明明都没说话。」
「我没说话是因为要细细思量,还有我的名字不叫毛毛。」
他一副神经质地用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掩住嘴。
「杰西德,你刚才说你为什么会察觉到曾有凡希坦斯人来访?」
「是因为女孩子配戴的玉……」
艾斯迈亚德发出「啧啧」两声,手指像时针一样左右摆动。
「我觉得那是陷阱。」
「陷阱?」
「你说是陷阱?」
他以手背爱怜地轻抚帽缘。
「你们就听着吧。这顶帽子是在帕鲁耶姆的一家店新订制的。因为要久违地光荣重归故
里,我们骑士团的每个人都赌上性命准备适合这个场合的帽子。这象征我们出征两年的结
晶」
「给我为其他事情赌上性命!」
敢说出众人平时心中所想的这句话的,只有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夏蛇族。
「最棒的是羽毛虽然比起以往增加了三成,重量却没有改变。」
艾斯迈亚德露出一副「凡人懂什么」的表情眯着眼。
「帽子的生命就在于重量与装饰。我们库里族的男人熟知什么样的宝石有什么样的重量、
什么样的种类,当然也能一眼看穿是纯金沓是镀金,绢丝的产地也几乎都能猜对。」
「你们真的是武人吗?」
杰西德终于说出这句话。另外两人心想,你竟然说出口了。
「我们当然是武人。」
我敢拿这顶羽毛量增加三成的帽子来打赌——艾斯迈亚德自信满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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