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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瞬间将手臂环到他腰上后,与他太过接近的距离让洁儿动摇不已。
上流社会贵族女性骑马时,为了避免让脚露出裙裙摆外,得采侧坐的方式。并非跨坐在马身上,而是以两腿垂在其中一侧的姿势骑乘。
要用这种不自然的姿势骑马当然需要训练,更何况若是想让马全力奔驰,就得熟练到一定程度才行。
然而并非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洁儿没有那种经验,。虽然有过正面骑马的经验,但她还没习惯侧骑。只能一个劲儿地紧搂住路希德,以免摔下马背。
所以现在会形成紧抱住他的姿势是出于不可抗力,绝对不是她主动抱住路希德……
(没、没错,这是不可抗……不可……不可可可可……)
由于太过混乱,就连在脑中都口齿不清了起来”。毕竟当初虽然每天早上都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洁儿却从来不曾跟丈夫贴得这么近。
至今为止,他们几乎不曾触碰彼此。
唯有一周一次到露台出席朝贺时,他们才会牵起手。那不过是出于义务,也是一种契约。
是始于决定伪装成艾兹森王妃时的虚有其表关系——
然而现在他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男人的身体真是坚硬啊,硬邦邦的,就像岩石一样。但是好温暖……)
她闭上双眼。丧失五感之一的视觉后,她觉得耳朵似乎比平常更加灵敏。
听得到路希德的呼吸声。
感觉得到路希德的心脏在跳动。
从接触到的皮肤传来的热流,让她知道他的体温比自己还高。不,现在他之所以会脸颊发
烫,也许是因为他在策马奔驰……
(心、心跳声好吵。脸、脸好烫……)
洁儿拚命试着将意识转移到向后方流逝而去的景色上。没错,在这种时候更该冷静。冷静下来吧,思考路希德有什么意图。
说到底,在这种三更半夜,路希德究竟打算带自己去哪里?而且他们两人明明离开了城
堡,却连护卫都没有带。马修斯不可能允许这种状况发生,但他也没有追来的迹象。这代表什么意思?
(啊吗,可是我现在一片混乱,没办法好好思考!)
想问的问题明明多不胜数,但是好像张口就会咬到舌头。没错。就是因为有感觉,才会感
到害羞。要什么都不想,不要在意他的体温跟心跳的声音,委身于别种感觉就行了。
(只要去感受别种感觉……)
于是洁儿决定就这样乖乖将身体靠在他身上。
然后——
「喂,到了。」
策马奔驰一阵子后,路希德终于缓下速度,拉住缰绳。
朝先翻身下马的他伸出手,洁儿慢慢伸脚踏上地面。
「那个,这里是……」
脚下有着低矮杂草的触感。这是个像丘陵一样土堆隆起的地方。从奔驰过来的时间来算,
这里离城堡恐怕并不远。
或许是因为今晚月色皎洁,就算没有灯火,依然能轻易看清四周。
路希德将木桩打进地面,系好马匹,接着在原地摊开绑在马腹上的羊毛毯,催促洁儿坐下。
「坐吧。」
「请问……」
「好了啦,妳坐下。」
受到他强烈要求,洁儿不甘不愿地弯腰坐下。
「你究竟想做什么?请你说明一下,路希德。再怎么说,这么缺乏警惕的举动……」
要是被刺客还是什么人袭击怎么办?洁儿责备般地说。之所以从刚才开始心脏就乱跳个不
停,肯定就是因为她在挂念这件事。但是路希德一副没什么好担心的表情,说道:
「马修斯正在监视着这一带。他应该就在这个丘陵下方等着我们。」
「是……这样啊……」
洁儿再度环顾四周。原来如此,不远处确实隐隐约约有人活动的气息。
不过一思及在这种三更半夜被派遣来的近卫军,洁儿就觉得同情得不得了。究竟是出于什
么样的一时兴起,让路希德做出这种完全不在预定行程内的事呢?
「真是的,你的所作所为总是太过唐突,让人搞不懂」
你又冒出什么鬼主意了……洁儿愤慨地这么说。就算对方是自己的丈夫,莫名其妙地被随意摆布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在这种大半夜,来户外做什么……」
「别说了,安安静静地等吧。看就知道了。」
「喔。」
路希德的语气感觉起来跟平时有点不同,因此洁儿依言在铺巾上抱膝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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