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的语气跟他们喊话的人,在这个圣·安琪莉城中就只有一个。‘
即白龙骑士团的领袖,冬凤族的继承人——
艾斯迈亚德·库里。
其他人则是他的手下。
「那些人真的都不会摘下帽子呢。」
「是啊。」
「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帽子呢……呃,难道说——」
……莉莉卡顿时陷入有点想又不太想提及某神可能性的处境。
「呃、欸,可可,那些人该不会全都是秃头……」
明明天气不冷,她的身体却抖个不停。
「那只是前辈的被害妄想而已。」
「真的吗?」
但是可可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瞇起眼说:
「这么说来,由于他们太过坚持不肯摘下帽子(连就寝跟洗澡时也戴着)
,因此确实有传闻道冬凤族的男性可能都顶上稀疏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爆料,让莉莉卡脸颊一个。
(稀疏!?)
她刚才说了什么?不对,怎么可能,一定是莉莉卡听错了。
因为有发线危机就意味着头顶稀薄,讲白点不就是已经「秃」了吗?
「果然就是这样嘛!」
她发出哀号。
「每、每个人都是秃头啊!」
「不,所以说这只是传闻……毕竟谁都不曾看过帽子底下的状况喔?」
「就是这样才糟啊!」
「咦!? J
「这就表示战况果然已经撤退到壕沟处……不对,或许已经举起白旗了!」
「请冷静下来,前辈。」
叮咚——当咚
「…………」
于沉默之中,在呆立当场的莉莉卡她们头上,告知她们的休息时间结束的钟声响起。
在莉莉卡耳中,这听起来就好像是一道告知她人生终结的无比残酷钟响…
(绝望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情啊。)
象样的男人全都是一群变态。面对那些男人,她完全不觉得能感受到「宛如会冲破炙热胸口的冲动」。如此一来,既不可能找到父母所期望的出色女婿,也不可能发现恋情的嫩芽。就算天崩地裂,她也不可能请人介绍自己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怎、怎么办啦,可可。为什么正常的男人会这么少!?」
莉莉卡嚷嚷着极度自我中心的主张。
再这样下去,就只能泪汪汪地朝着与少年秃堂兄的绝望婚礼直线前进了。
(怎么办,父亲大人下礼拜就要来了啊”)
——之后莉莉卡像横冲直撞的山猪一样,向无数年轻男子展开突击,但依旧得不到一个满意的战果。最后,王妃梅莉露萝丝的诞辰终于到来了。
(呜呜呜……这本来就是件不可能办得到的事啊。想在一、两天内找到恋人这件事本身就
是荒诞的垂死挣扎嘛。)
她望向远方,「唉」地吐出不符合她个性的讽刺叹息。
为了迎接王妃的诞辰,整座圣·安琪莉城充满着欢乐的庆祝气息。
警卫兵比以往安排得更多,送给王妃的礼物堆积如山,如流水一般被运进屋内,四处回响
着被指派担任各个房间摇铃侍女的女官们告知贵族来访的声音……就连平时并没有太多人走动的珍珠宫,唯独在这一天也显得特别热闹喧腾。
一面将送给梅莉露萝丝的各项礼品送往她的房间,莉莉卡一面祈祷,希望这一天能快点结束。
(唉,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不想见到父亲大人的一天。虽然他本来就是属于让我不太想看见的体型就是了。)
她回想起父亲那宛如在摇晃的桶子上头放上膨松白面包般的身影。
听说莉莉卡的父亲早已抵达珀鲁耶姆。前天夜里,她熟悉的奥基德家仆人前来转达父亲想见莉莉卡的传言。当然,他来首都表面上的目的是向王妃梅莉露萝丝献上贺礼,并请求获准谒见。
莉莉卡无视了父亲的所有要求。明知道只要见面就会被逼问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恋人的事情并被带回去,她哪有可能去见父亲。老实说,她根本不想跟他见面。
不过话说回来,很遗憾地,以奥基德家的地位不可能进入王城,也无缘到王宫内谒见,因此她一如以往地执行侍女的工作。总之只要待在王宫里,就不会碰到父亲吧。
真希望能就这样在不见到父亲的情况下了事。要是能这么做的话,那该有多么轻松啊……
「——就算您想逃跑也没用喔!」
她的脸颊一个。
「咦!?」
莉莉卡连忙抬头,发现有个熟悉的人物正大步地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