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掌握疼爱的基本原则。」
洁儿带着趾高气昂的表情如此命令。
「接下来,我要你实际应用。」
「应用是什么意思啊?」
路希德的表情已经超越惊愕,而是冻结住了。
「应用就是应用。这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妳根本就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啊!」
「不,就算我不懂也没关系。毕竟这是给我的惊喜啊。」
「对我来说,妳的思考才是一种惊吓!」
吐出不知为何有如全力奔跑过后般急促的呼吸,路希德站起身。
「妳是怎么搞的?说起来,,疼爱这个要求根本不具体吧。拜托妳说得更浅显易懂一点好不好?害我还在听到马修斯有恋人后……」
突然间,他支吾了起来。洁儿对这个初次听闻的情报起了反应。
「马修斯有恋人吗……?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思,好像有……在最后一次见到他的那一晚,我们有谈到这件事。这么说来,那个女人去哪了呢?」
根据路希德所说,最近马修斯似乎有一位会造访家中的恋人。但是之后通勤到他家工作的雇佣夫妻却说他们一次都没见过那个人。不过由于他们在天黑前就会回去,假如马修斯跟恋人是在晚上见面的话,他们没见过面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那真的是恋人吗?难道不是烟花女子……」
「不,不可能吧?再怎么说,我都具体听到了马修斯疼爱那个女人的方法……」
糟了。路希德这么想着,并用拳头捣住了嘴。但是洁儿已经听到了。她听到路希德为了实现跟洁儿的约定,做了慎重的事前准备。
「路希德!」
「是!」
他不禁气势十足地回答。
「——请你实行。」
「妳说啥?」
「请你现在、马上、实行疼爱的方式。我会详尽确认!」
「啊?」
洁儿宛如眼前有个难以应付的交涉对象一样,用真挚的眼神说:
「你不是学到疼爱的秘诀了吗?那么现在马上就实行。来,快点快点。」
「等等,不可能啦!」
路希德激烈反驳。
「而且,这、这种事也不是妳说‘来,请开始吧’就能马上做的事情吧。那、那、那种……」
「现在不做的话,你何时才能做啊!」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骗人。你最近明明就一直跟那个人待在一起!」
洁儿终究还是吐出了一直堵在自己胸口的疙瘩。
「为了讨好新法王,要你放出黎戴斯的人确实是所罗门跟我。我也非常清楚这件事害你操了很多心,你也一直为此烦恼。但是我没想到……」
我没想到会被这样完全丢着不管。
这样的话语自然而然从洁儿心中窜出,一路涌到喉头。
他们还不清楚黎戴斯在想什么,而且也还没决定他的立场,以及今后该如何对待他,但是她以为会坚决抗拒他的路希德,竟然马上就决定跟他和好了。何止如此,还彷佛想告诉她没有人能胜过血缘羁绊一样,每天急速地缩短着距离。让她不禁有种被他丢着不管的感受。
「对、对不起……」
洁儿慌张地压低声音。她无意责备路希德。因为马修斯的突然失踪而心神动摇的路希德,想靠另一个人来填补裂开的空洞,这是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的结果。她也明白黎戴斯正巧是个符合条件的亲人。原本就渴望得到血亲或家人这类羁绊的路希德,与此时碰巧在身边的黎戴斯以某种形式和好后,会想把他就这样留在身边也不奇怪。
自己没道理生气。这本来就是一个家庭该有的型态。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会这么想。如果是以前的话,肯定是由我来填补马修斯留下的空洞啊…)
「对不起,我很抱歉。我无意紧缚住你。」
她才刚说完,路希德就大惊失色。
「啊,是束缚。我有点弄错了。」
[这叫有点吗?」
路希德再度弯身在长椅上坐下后,显得有些害羞,并露出不知该如何拣选言词的模样,小心地说:
「……那个啊,我明白妳想说什么啦。妳想告诉我没人知道黎戴斯在想什么,要我再更小心一点,对吧?」
他忽然伸手握住洁儿的手。被路希德彷佛想确认她的存在般紧紧地握住双手,她停止了呼吸。正确来说,是无法呼吸。
真不可思议。明明没有在呼吸:心脏却发出「怦咚怦咚」的声音,不断主张着自己的存在,到了会让她感到疼痛的地步。
「我也并非完全信任那个家伙。只是对方明显地表现出想亲近我的态度,我也不必一味严词拒绝,平白制造出敌人吧。而且在法王的巡幸结束前,我既不能把他赶出王宫,也不能放逐他。我现在也没有跟他谈论涉及国政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