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谁都无法取代之卷 主线--谁都无可取代之卷

不久就会以魔法向人类复仇。」

  「我听说即便在法米玛司骑士团之中,被称为神兵骑士的战士也是最为高阶的成员。由于他们会从师父手中继承被称为三十二[柱]的长剑,因此在这世界上仅有三十二人,谣传他们每个人都强到足以在瞬间独自打倒一支大型军队。」

  「妳知道得真清楚呢,凯缇。」

  萨拉密司睁圆了眼,询问有如学者般滔滔不绝的妻子。凯缇库克看起来很难以启齿般地抿起嘴。

  「因为我住在奥兹马尼亚时,暗地里向我求助的人们源源不绝。在被称为异教徒的许多人之中,也有人信奉与东方信仰相近的神祗。我猜想我母亲以前一直都瞒着父亲,将值钱的财物送给那些人们。因为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至今依然维持着东方信仰的凯缇库克,彷佛吞下了苦涩果实般地说:

  「不过我没想到马修斯大人就是[柱]。我听说那个骑士团的约束力很强,根本无法从中脱身……一

  「他说过这是因为他逃亡了。马修斯提过他曾有妻女,所以恐怕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这样啊…」

  洁儿轻轻呼出一口气。果然向凯缇她们吐露这件事、询问她们意见是正确的决定。关于法米玛司骑士团的谜题特别多,而且若非身为异教徒,一般来说根本不会见到他们的身影;然而如果是她们的话,说不定会跟异教徒们有横向联系,甚或是知道隐密村落的情报。这是洁儿的想法。

  至于原因为何,那是因为听说前来杀掉马修斯的弟子一直在寻求那把「长剑」。

  (马修斯以前曾经说过,他把剑当成妻子的墓碑了。假如马修斯的妻子是异教徒,并遭到骑士团狩猎的话,他会舍弃剑而逃亡也是可以理解的。)

  还有,假如能得知立下墓碑的地点,或许就能知道马修斯的去向。线索就只有这一项。关于马修斯的详细经历,就连路希德都不是很清楚。

  凯缇说:

  「隐密村落会在被发现之前反复地移动又移动:所以说不定已经不在我所知道的地点了;不过我听说过有个统整这类隐密村落的组织存在。」

  「原来有负责统整的组织啊?」

  「与其说是负责,我听说他们单纯是将值钱物品交给掘墓人,以此作为联系。掘墓人会藉由流浪的送葬者——浪迹于各地举办葬礼的流浪民族——来联络那个组织。视状况以及聚集到的值钱物品而定,组织会派遣出『老手。披我所闻,那些人那拥有古神之名。」

  「古神之名……

  「不过他们几乎不会自报姓名,所以我们也无从得知就是了。」

  洁儿在无意识之中皱起脸来。怎么搞的,古神之名……好像有某件事牵动了记忆……

  「能不能拜托妳告诉我,曾将值钱物品交给掘墓人,在超过七年以前被骑士团毁灭的异教徒隐密村落位在哪里呢?」

  即便知道有难度,洁儿依然恳求般地说。她想设法找到马修斯的所在地,并且拯救他。这是为了曾经数度帮助洁儿的马修斯,更重要的是为了路希德。

  「……马修斯的事情固然很令人震惊,但是现在的艾兹森有着比这更严重的诸多难题。在其他家臣们面前,路希德不能过于公开地寻找马修斯。」

  凯缇库克拈起撒了蜜糖粉的橘子干,优雅地用水盆里的水清洗手指。

  「比这更严重的问题……您说的是黎戴斯殿下的事情对吧?」

  萨拉密司的手也在盛着烘焙点心的盘子与嘴巴之间来回。

  「我有听说哟。陛下似乎被迫面临是否该将黎戴斯殿下从幽禁中解放的判断。」

  「我觉得这是一把双刃剑啊。那位黎戴斯大人是因为违逆国王陛下才会被幽禁,对不对?要是把那样的人放出来,以后好像会变得很棘手呢。一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新法王的巡幸地点就会变成奥兹马尼亚唷,萨拉。」

  「哦,原来是这样啊。」

  像只松鼠一样忙碌地变换着表情的萨拉密司说:

  「的确,要是错过这个时机,艾兹森就会更难以升格为王国。反过来说,假如能被承认是个王国,即便会议在奥兹马尼亚召开,也不会有不受邀请的问题出现。难道只剩这个方法了吗?」

  只剩这个方法吗?洁儿心中也确实跟萨拉密司有一样的疑问。对于解除黎戴斯的幽禁、赐予他地位一事,她感受到一抹不安。

  (偏偏选在马修斯不在的时候……)

  然而仔细想想,马修斯消失的时机似乎也太过恰巧。他是个违抗伊力卡的反叛者。要是被人发现艾兹森将他提拔到秘书官的地位,升格为王国的希望就会消失无踪。

  马修斯最担心的肯定是这样的后果。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趁着事情闹大以前,在受到弟子袭击的隔天就消失了身影吧?

  (…这也就是说,马修斯的期望是无论如何都要趁这个机会争取升格为王国。既然如此,我们就势必得解除黎戴斯的幽禁。)

  能不能至少跟马修斯取得联络呢?洁儿殷切地如此盼望着。虽然她明白再也无法恢复成以往的关系了。既然已经知道他的来历,最起码在法王巡幸结束之前,都得麻烦他不要现身才行。要是法王之后也想跟艾兹森维持友好关系,身为国王的路希德,大概也非得永久放逐马修斯不可吧。

  「在我们昨晚参加的贝林伯爵家的晚宴中,这件事也已经有流言传开了。听说索亚森男爵是国王陛下于帕尔梅尼亚当人质的时期以来的盟友。表面上的说法是他作为使者被派遣到外国,而且陛下也显得神色如常,所以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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