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德有些不甘心地反击:
[不过你的恋人还真是粗暴啊,竟然会抓你。]
[哎,因为我们睡在一起嘛,当然会受到一点小伤……跟某国的国王陛下可不一样。]
[呜、咳咳!]
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受到一记重击,路希德差点往前摔到在地。对于在神前立下誓言,却连同床共枕都做不到的他们来说,这是句正中要害的话语。
(不过这样说不定更刚好。)
既然现在马修斯跟新恋人处在蜜月期,他应该会一如字面所述地疼爱着她才对。
说到底,[疼爱]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面临这个路希德的人生中最大的谜题,比起抱头苦思,此时还是直接询问马修斯,参考他的做法比较好吧?
[马修斯……]
[是?]
[接下来我要问个有点奇怪的问题,你不要追问喔。]
[啊?]
[不要追问哦!]
带着不知为何似乎充满压逼感的强烈真挚态度,路希德瞪着马修斯。
[喔,那么,会是什么问题呢?]
[……你是怎么疼爱她的?]
空气仿佛在瞬间停止了流动。马修斯数度眨眼。
[啊?]
[那个,你很疼爱提亚菈吧?具体来说,你是怎么做的?要做什么事情,女人才会高兴?]
路希德努力将羞耻心塞进心中深处,如此询问。向其他人询问这种事情是男人之耻,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继续忽视洁儿的要求。
马修斯愣了一下说:
[怎么了吗,陛下?你也想得到提亚菈?]
[怎,怎么可能啊,我才不会抢走你的对象。而且我根本没见过她,哪有可能这么想啊!]
[也对呢。]
他沉思着用掌心抚摸着脸颊,说:
[我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哦。我一回家她就出来迎接,而我会为她大展厨艺。吃饱饭后,我们就一起泡澡洗干净身体,然后一起睡觉。就只是这样。]
这样的意思不就是说,马修斯只是单纯地过着忠于自身欲望的日子吗?
(根本无法作为参考!)
[啊,你刚才出现了奇怪的想法吧,陛下。]
[因为我想听的又不是这种糜烂的关系……]
[糜烂是什么意思啊?请问您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大人真是讨厌啊~~]
[那么我就告诉您,我实际上是怎么跟提亚菈共度,又是怎么疼爱她的秘诀吧。]
忽然间,他把脸凑到路希德耳边,叽叽咕咕地对他窃窃私语。
路希德老实地低着头聆听,但是就在下个瞬间——
[咦!]
听到这个太过出乎意料的建议,他就像离水的鱼一眼嘴巴一张一合,抬头看着马修斯。
[难道,疼爱就是要这样 做吗?]
[是的。]
马修斯自信满满地点头。
[也请陛下务必实行看看。疼爱就是从这一步开始。]
***
路希德得到马修斯传授的疼爱的精髓后,暗地里下了决心要实行的隔天。出乎意料地,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从早上动用整个右手签名的他,在已经处理过的文件中,发现了几个有必要与洁儿交换意见的悬案。这么说来,虽然他跟洁儿在早餐时谈论了一些工作的问题,但是有代替侍者在旁服侍的马修斯在,他怎么样都找不到可以实行疼爱的机会。
而且疼爱需要有适宜的地点。最适合的还是长椅之类的适合放松的空间,像早餐室那种充满繁文缛节的地方并不适合。
[我去见一下洁儿。]
[您要见王妃殿下?那么我也随您同行。]
马修斯这么说,也准备从椅子上站起身。
[不、不用了。]
[陛下?]
[其实我从早上开始,肚子就有点不舒服……]
马修斯露出惊讶的表情,这让路希德对于说谎感到有些许罪恶感,但他还是说:
[没、没什么,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或许是昨天晚上有点冷,肚子着凉了也说不定。我拿了胃药后就会回来。]
路希德装模作样地按着下腹,一边离开执务室后,他向为了戒备而跟在后面的近卫兵表示自己准备前往王妃的房间。要见这位虽说是冒牌货,但好歹也是自己妻子的王妃还是要花一番功夫的。
不久,一位管事的侍女来引领他前往洁儿所在的地方。她说洁儿已经结束结束上午到医院慰问的行程,现在正在休息室批阅累积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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