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该不会……」
路希德在骇人的想像中抬头,看到黎戴斯对着同样的疑念显露出几近确信的凝重表情。
黎戴斯只用眼神附和了路希德的想像。
「我跟你有同样的揣测,王兄。」
得到黎戴斯的附和,路希德心里的疑念也变成了确切的假设。
「那……欧露帕莉娜她——」
「就算这件事情的真相曝光,对她来说恐怕也无所谓;甚至她很可能早就计划要将礼思齐伯爵一家拉着一起陪葬。这大概跟你拒绝她有关系。」
「——我吗!」
「欧露帕莉娜所希望的不过就是成为你的宠妾并为你生下王位继承人,以艾兹森王后的身分掌握权力。但这一切已经无法如愿了。我不知道王兄你跟这个女人之间到底进行过什么样的对话,不过事情应该就是如此。你拒绝了她,而她就现实上的考量就无法成为艾兹森王的宠妾了。」
「…………」
自己和女人之间相处的问题被黎戴斯说得这么明白,让路希德的脸庞像是着火了一样。他怎么说倒不是问题,而是他说的就是事实,才让路希德觉得害臊。
但黎戴斯不理会路希德的反应,迳自继续开了口:
「原来如此,这样这件事情大概都有个合理的解释了。首先,这件事的犯人就是欧露帕莉娜没错。她想成为王的宠妾,掌握权力的希望落空,进而打算将礼思齐伯爵一家拉着一起陪葬。而她的共犯应该也是对礼思齐伯爵家怀恨在心的人……还有——」
他进一步将问题深入到路希德和欧露帕莉娜的闺房密事。
「秘书官,有件事我想问问——就是王兄在欧露帕莉娜房里过夜的时候,有没有异样的情形发生?」
「异样的情形?」
黎戴斯瞟了一眼路希德,接着龇牙咧嘴地笑了。
「我是问,王兄跟他的宠妾是不是什么事情也没做就睡了。」
「——你!黎戴斯!你这家伙!」
「反正你大概就是被那女人说服了,说什么就这么离开有损你作为王的形象,所以至少先在那里过一夜之类的吧。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让你喝下媚药之类的东西迷昏你,然后藉此得到你的孩子。」
听到黎戴斯这么说,路希德一时之间呆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可是……她说她什么也不要呀……」
「然后你就相信了?你也真够笨的了。王兄,就是因为这样,像她这样死缠烂打的女人才会冒出来的。而你的理性不管再怎么坚定,吃了药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就很难说了;要是她怀了身孕,你能像她说的一样,让她离开王宫回自己家里去吗?怎么想你当晚都应该离开才对。」
「呜、呜……」
路希德望向马修斯寻求援助,但这位秘书官却也同样摆出了一副就是这么回事的表情,让路希德完全没有台阶可下。
接着马修斯再若无其事地出言拉了路希德一把:
「不过黎戴斯殿下,欧露帕莉娜侧妃殿下身上不可能带着媚药的。因为要进入王寝室,就惯例上一定要先裸身检查。而侧妃殿下也检查过了……」
「秘书官,晚上的安全戒备是由你负责的吧?你有发现房里面有什么异状吗?」
「没有。国王陛下喝了侧妃殿下斟的酒,稍微交谈了几句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虽然我就待在他们身边,但中间隔了好几层挂毯,所以国王陛下跟侧妃殿下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这点我就不知道了……」
马修斯待在路希德身边的时候总会绷紧神经留意各种状况。如果连他都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异状,那应该就是没有了。
「……嗯……」
黎戴斯听了仍旧显露出一副无法认同的反应。
「我们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这个欧露帕莉娜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不觉得他被王兄你甩掉了之后,会因此而自暴自弃地做出什么疯狂之举。而她若是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对王嫂出手,这又会刺激到帕尔梅尼亚。对于她想要掌握艾兹森最高权位的野心来说,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方法。若她纯粹只是想对礼思齐伯爵家复仇的话,实在也没必要这么急于行事……
而且,我不觉得她跟家里的关系已经恶化到,需要让她把整个家族拖垮的地步。」
身为礼思齐伯爵家千金的欧露帕莉娜,竟要毁掉自己的家族……这点不论从哪个角度思考都是非常诡异的事。毕竟若是为了这个目的,现在她必须让自己置身险境。虽然她被路希德甩了,但若说她掳走王妃是为了泄愤,这也未免做得太过火了。
「欧露帕莉娜身为贵族,怎么会知道密探们是怎么使唤乌鸦的呢?如果是她的共犯告诉她的,那她又怎么得到一个如此精通这方面知识的人的帮助呢?
搞不懂……这件事情背后一定还有某个人在操弄。而且欧露帕莉娜这么做,一定有其他动机——」
就在黎戴斯再一次陷入沉思的时候——
「动机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
路希德忽然在焦虑中大叫了一声。
「王兄……?」
「陛下?」
「那个女人的事根本就无关紧要……!」
此时路希德已经顾不得将自己内心的焦虑完全释放出来,双手紧紧地抓住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