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挥刀似的利落的把路西德的烦恼断然的砍掉。路西德这回真是气昏头了。
(可恶的女人、难得对她关心到这份上!)
为什么这个女人把别人对她的关心一屑不顾呢。总是像把他当傻瓜似的口气和他争论。
(那么,我一定要帮你庆祝生日!)
路西德,语气粗暴的说。
[哈、怎么可能有对自己生日不感兴趣的人啊!普通的人是没有哪个对自己生日不在意的。你,是不是哪里奇怪啊?!]
于是她以锋利的眼神凝视着路西德。
[没什么、我在不在意自己的生日貌似和殿下无关不是吗]
[什么?!]
(说什么无关!?)
路西德焦躁得欲把她的手腕一把抓住。
但是,在差点抓到她手的时候,有为的秘书官马修斯立刻从旁边插话道。
[请冷静下来、殿下。无论如何也是王妃的生日,吵架会影响不好吧]
[但是、马修斯!]
[王妃殿下也请别这样说。还请今天和殿下和睦相处。不然被敏感的侍女们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
[唔…]
[啊…]
马修斯说的很对。这样的日子被谁听到吵架声的话,肯定会传出国王王妃不和的传闻。
不过、洁儿出乎意料的回过头说、
[不…、今天还请殿下一个人度过。请别顾虑我的事]
洁儿面目表情的说。
就这样,她立刻开始前往用餐室。她到目前为止还担任着路西德的试毒工作,必须得比他更早到达用餐室把端出来的食物试吃。
看着渐行远去的瘦弱的背景,路西德猛烈的甩动肩膀。
[什么嘛、那家伙。莫名其妙!]
[看来是触怒了王妃殿下呢]
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冷静的马修斯的话,路西德忿忿地反驳。
[马修斯。连你也想说是我的错吗!]
[非也非也、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是什么意思。再说,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啊。那家伙肯定不想告诉我罢了…]
感到委屈似的紧紧地咬着下唇。
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守护圣人、也就是说她一点也不想和他交换誓言.(???)
某种程度来说、洁儿一点也不信任他。现在没准会为了自己不是梅莉露萝丝而庆幸吧。
这么想得话、路西德觉得既羞耻又气愤,脑袋昏昏沉沉的。
[嘛啊…、王妃殿下如果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的话、有点…。怎么说呢。是可怜吧…]
[可怜?]
是啊,马修斯压低了声音。
[在这个信仰圈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话,我觉得应该是很令人不安的事。尤其是关于自己的出生信息没有任何人记住…实际上,生日是只有从别人那得知的]
[虽然是这样没错…]
[假如、殿下没有从谁那得知自己的生日的话、会怎么样?真正的心情肯定是不希望被人过度提及那方面的话题吧。想立誓却立不了。也可能是没有接受过洗礼…]
[…洗礼…]
路西德沉默不语。
如果、洁儿真的不知道自己生日的话。
是没有接受过洗礼的孩子的话。
那么自己就是向她问了不该问的事了。
(对了,没接受洗礼也是有可能的。那家伙说过,很早以前没有和母亲一起生活。
出生后不久、为了隐瞒母亲是娼妇的事实、那家伙的母亲可能没让她接受洗礼…)——
可怜、啊…
路西德难得坦率的斟酌着马修斯的说法。
如果是自己的话、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度过别人的生日呢、…
——气氛有些沉重的早餐结束后、冒牌王妃洁儿如同往常一样孤身一人往王城的最北端的塔方位移动。
公务告一段落、可以喘口气休息的时间洁儿大多数时候都会避开热心的为自己打扮的侍女们到这个塔来。
身为王妃的她的身边随身携带的侍女总是只有一两个。但这也只是在王宫里的时候。到达这个塔附近后,洁儿就回让她们回去。
那是因为,这里是王妃专用的药物实验室。
本来作为幽禁贵妇人而使用的这座塔、现在除了洁儿以外谁都没有踏入过。当然,这也只是洁儿执拗的说法。但是、
(贵族的生活还真是麻烦)
洁儿心满意足地环顾了这个许久未来的室内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