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概五年前以迁址为理由就那样搁置了,未再使用。
只听到了那样的话。
为什么没被破坏呢?这是常有的事,要是想拆毁的话,一定会因为发生事故或者因为其他理由而中止,倒没有听说那样的事。
遗忘的恐惧,现在再次苏醒。
[哎哎哎哎哎?]
虽说寒冷,但那股寒气一直到达心底,止不住地发抖。不,发抖是因为冷吗?还是因为恐惧呢?
[不,不是,绝对不是……]
嘀咕着,又前进了几步。还没有确认前辈是否安全。只是清楚好像没有不良分子。
至少,得转完所有的楼层……
[前、前辈!]
大声呼喊,寻找前辈。不过还是没有回应。
回应的是。
咳嘿嘿嘿嘿。
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异常地尖锐,刺激心中脆弱之处的声音在整个走廊回响。
听得很清晰。
最初,声音若有若无,感觉很微妙,渐渐声音靠近,音量抬高,而现在不同,声音突然强烈地响彻整个走廊。
[嚯]
我缩起身子。声音在走廊广泛传开,不知伸向何处。
但是,为什么我还看着那里呢。在走廊的前方,并排着几个与其他稍稍不同的很大的滑动门。大概,那不是之前的普通病房,一定是单间的,我的眼睛没离开过一扇门。
咳嘿嘿嘿嘿!
刚才的那个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前辈大概在那里吧?
还是不在那里呢?
要是在的话,怎么做好呢?
不在那里的话,又怎么做好呢?
我知道无论作出哪种思考,结果都是,不打开门确认里面的话就没有意义。再者,打开了的话,前辈在不在都没有关系,在那里的东西的命运一定就向我袭来。
是不是怪异和灵魂啊。
总之,我只能感觉到那声音是不吉利的。
但是我还在前进。
咳嘿嘿嘿嘿!
笑声仍然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在吓唬我,仿佛在引诱我,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其中,我清楚知道的只是不吉祥。即使相关联,也不会成为像样的东西。
尽管那样,我还在前进。
因为,还没找到前辈啊。
我打开了门。
那时的我,也许想到是有些奇怪。从普通的试胆游戏,到失去意识,然后看不到前辈,想象种种可能,好担心,在短时间内,原来的胆量就很小,却还装模作样,鼓足了不使用就这样让它生锈的勇气,因此那些生锈的部分在异常情况下还是起作用的吧。
也许,只是被这个废弃医院的气息搞得发狂。
因为就是那样的,对吧?
要是真心寻找前辈的话,难道不是应该首先从一楼的入口处找,并且先确认前辈是不是真的从这个医院出来的吗?
门开了。
蔓延在那里的东西,超出了常规。
窗户和其它的一样被木板堵着,所以这个房间应该是一片漆黑。
不过,不是的啊。
这个房间充满了光。淡淡的、绿色的光。充满了就像把脸扎进长满青苔的水槽里那样的色调的光。
因为是病房,即使是单间也不是那么宽敞。从门那里几乎可以一览整个房间。
前辈在。
并且还有些别的。
并且、并且……
房间里是墙壁、地板、天花板。那个被刻写在房间里,刻写在构成了这个空间的所有平面上,连放置着的床的架子也不例外。
很不清楚那是什么。也有语言,也有徽章。
光粗略一看,无法判断那是什么。
只是,被记录、被刻写。
“更好的不是所谓的高尚和低俗,而是拒绝理解智慧的感觉”
看到废墟涂鸦的时候,前辈说的话。
前辈……在这里的不正是原封不动的话吗?
但是前辈背对着我,正注视着什么。啊,那些很清晰。
在房间深处的东西。站在前辈面前的东西。
是奇怪的人形的影子。
咳嘿嘿嘿嘿!
那个影子,发出那样高亢的声音。
虽然是人形,但那绝不是人。从木棒一样的身体里突出来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