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呢。我混乱了。抓紧楼梯的扶手,在狭窄的楼梯平台上来回踱步。
[扔下我回去了吗?]
有那种可能。虽然前辈享受那个奇怪的笑声,可终究是女性。(看到)我昏迷之后,于是她改变主意逃走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我希望可能的话她跑去都市警察厅。不闻不问回到自己房间的话,我就太伤心了。
[那样的话,我也回去就行了吧?]
我稍稍冷静下来,不再那么混乱了。整理好心情。
但是,(前辈)真的回去了吗?
现在还是感到讨厌。那个笑声。追上来了的。要是前辈逃掉的话,那个笑声不会对昏迷的我做些什么嘛?
我想起了那个故事,只因为带回掉在医院的病历,就被催促归还,多次往返于空无一人的门诊室。那种时候,明明不想想起来的。浑身打颤。
但是,现在的我没有变成那样。
那个笑声,只是威胁吗?
谁的恶作剧?
要是恶作剧,就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昏迷的我弃之不顾。
不……那个想法,下意识地将恶作剧实施者是前辈认识的人作为了前提。如果是有人知道前辈今晚来这里,而(故意实施)怀有恶意的罪行呢?
要是这样,包就这样扔在这里作何解释呢?
前辈被那个奇怪的声音带走了,这不是最妥当的嘛?
我不好的预感,不就是这个吗?
比起灵魂啊怪异啊,这才更具现实感。
艾丽前辈不是能跟菲丽前辈相媲美的美人。性格也奇怪。
但是,在知道确实能够瞄准(目标)的情况下,即使有人去干也不奇怪。废弃医院,人烟罕至,是个绝好的场所,在这种情形下,好奇者自个儿跳进来,即使变成那样也是自作自受,有那种想法的坏家伙存在也不奇怪。
[要是那样的话……]
我想象着,身体再次颤抖。
去警察局……我立刻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可是,从这里跑到警察局,说明情况,再来解救……那么做不就来不及了嘛?
我不是别无选择了么?
[骗人的,对吧……]
全身汗出。立刻又冷了,夺走了我的体温。
我不是武艺者。即使作为一般人也不擅长打架。打架还是我小时候干的事。那时也没有赢过。讨厌恐怖的东西,不想靠近强势的人们。
那样的我,能干什么呢?
但是,这种情形下,也许在我烦恼的时候,前辈就会遇到不幸的事。也许会遭遇不测。而并不会出现英姿飒爽的英雄。
我只有去做。
握紧手电。我的体温被吸掉了,手电传来硬硬的触感。
我,行动了。
总之,先上楼梯。朝奇怪笑声传来的方向前进。只凭借手电在暗夜中行进,心里果然还是很没底。但,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我很确定自己要做什么。根本没有闲暇去害怕看不见的东西。
要是和我预想一样的话,即使听到前辈的尖叫也不会感到奇怪,可是没有听见。或许她被威胁不许发出声音。一想到这些,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一路小跑,到处寻找。不在这层就换一层,还不在就再换一层。
不过,全然看不到前辈的踪影。也好像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自信磨灭了。或许,想得太过了吧。
没有我想象的那些不良人们,而实际上那个奇怪的笑声,是从炼金科啊养殖科啊逃出来的像变种鸟一样的家伙,是它的叫声之类的,不是也有可能的么?
以前不也发生过因为巨大鸡从养殖科逃出来而引起骚动的么?
也有那样的可能。
那样的话,前辈就是安全的。真是那样的话,前辈也就会扔下我,逃出这里了。
比最初最坏的考虑要好多了。不可思议地,我没有感到寂寞、没有感到难过,倒不如说抱着这样的希望继续寻找前辈。
继续寻找,意识到了。
我想是因为我能稍微冷静点了。所以我想我意识到了。
楼越爬越高,油漆喷雾器的涂鸦少到能够清楚地看明白了。
我现在在的楼层,没有一幅涂鸦。
各科的门诊室,以及其专科检查楼早就废弃了,我在的那层楼,现在是住院患者使用的病房。很奇怪走廊也不乱,只是,积满了尘土,踩上去沙沙作响。
奇怪啊。为什么这里保持得如此井然。
来这里进行试胆会的人们为什么没有走到这里呢?
在这所医院,值得看的东西,想看的东西,从这层楼上去就没了吗?
这所医院有那样的东西吗?不过要是有的话,我想在来这里的途中,艾丽前辈并没有向我说明。
可是,前辈对那样的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