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会如何去做呢?
那个时候,我只能把自己的身躯献上了。妮娜如此想到。他们没有探知废贵族行踪的手段的话,就蒙骗他们。但他们知道被骗了的时候,又改怎么做呢?还是要考虑到这一点比较好。
“又在考虑黑暗的事情了吧?”
夏尼德控制着声音小声说道。
“很单纯的。很简单就能推测到哦。”
看着惊讶的妮娜,夏尼德一边警戒四周一边说。
“让自己做交换,对吧?快打住吧!你那么做的话谁也不会高兴的。”
“但是……”
“雷冯在勉强自己乱来!”
听到这话,妮娜迷惑了。
“为什么雷冯会那么做呢?那是最重要的,既然了解古莲丹的话就不应该乱来!”
“你不在的时候的雷冯,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的。”
是在说麦耶斯的时候。
回想起自己回来的那个时候。妮娜看向了卡里安,他正集中精神地跟着先头引路的格鲁尼奥,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话。
那个时候,她和卡里安说了。自己回来了,她这么说道。作为一名武艺者却什么目的也没有的雷冯,追随着妮娜战斗的理由。但卡里安认为这一点不可行。
现在,他应该还是追随着那个理由!
因为是武艺者所以要战斗。但是这种对于妮娜,对于武艺者来说理所当然的理由并不适用于雷冯。他太强了。而且出生的环境也过于特殊。他有想守护的东西,并尽可能地守护着。他为了要保护的人而做出了背叛的行为,然后被遗弃了。
要把那样的雷冯引入战场的吗?引他进战场的是妮娜吗?无数次地扪心自问,于是再次肯定了那个答案。但只能那么做了——那种力量,没有其他可以拜托的人了。
“确实,那家伙作为一个武艺者来说是让人讨厌地强悍。超过我们一大截儿呐。平时一直呆呆的,但与战斗相关的东西才算是现实。但是,到底要选择什么样的战斗呢?——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他要是定下了目标的话,大概,即便会在战斗中败北也会投身于其中的吧!我是这么觉得的。”
“没那么回事。那家伙,应该是明白的。”
训练时候的雷冯,确实和平时的样子不同。不、一旦和武艺扯上关系,他就变得尖锐、冷淡。让人觉得讨厌。他会对明确对弱者说你很弱,他就是从那么多激烈的道路中走过来的。十岁的时候就得到了天剑。从那以后,不,在那之前就已经持续地和污染兽战斗了吧。十岁以前,妮娜在干什么呢?那时还没有她还没有自己的炼金钢。但是,雷冯那个时候已经踏上了战场,已经开始面对那片冰冷又不具条理的现实了。
让那样的雷冯战斗是愚蠢的行为。真是难以置信。
但是,夏尼德却似乎拥有着不同的想法。他在叹气的同时嘀咕道。
“呐,如果他真的明白的话。应该就不会来这里的吧?”
没法反驳。
雷冯一直都在为孤儿院而战。作为武艺者的报酬就可以维持孤儿院的运作了,但雷冯觉得这还不够。他想保护在古莲丹里居住的所有孤儿。为此他参加了地下比赛,然后被发现了。
被认为是英雄的人,实际却不是那样。妮娜无法去责备那些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的孤儿们。就算是妮娜,说不定也会那么去想。
夏尼德说得是对的,果然还有着别的什么原因也说不定。应该不是指妮娜以前所说的精神,而是更加实际可行地弥补过去的方法。
想杀却没有杀成,雷冯那么说过。他明明有机会将那个威胁他的家伙干掉的,但却没能成功。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孤儿们把他当作英雄时的目光,当时留在他的意识中也说不定——妮娜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也许只是因为他没能藏住那个黑幕所以才没感下杀手。如果大势所需的话,那么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没办法杀掉他。
总之,是什么地方被丢弃了。妮娜想到。
“那家伙肯定,和你差不多啊!不会好好地思考问题。这是错误的啊,这样下去不好办啊……这样的东西你们不会考虑。一直都没有改变。因为你们从来就不会在意,战斗会不会不利于自己。”
“我不认为这是为了我自己做的。而且,说起我来到这里……”
“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理解了,那就该祝贺一下了!”
只好沉默了。毕竟,谈话时已经和卡里安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即便想谈得再投入些,也没有那种能让人全心投入的空闲。夏尼德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从那以后,又行进了一段距离。仍然没有遭遇到污染兽。但是,能听到战斗的声音。古莲丹的刻骨地足音也变得越来越大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作为都市中心的学生会建筑那边,正好是这里的相反的方向。虽然从这里不可能看到那边,但是却能感觉到那边的黑暗度越来越深了。
妮娜他们饶了一大圈儿才接近了学生会的建筑。声音已经非常近了。那东西实际的位置在哪里,即便不愿意也能搞明白。能看到卡里安的脸色变青了,但是炼金科长那边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一味地向目的地急速前行着。就好像未能按找计划前进后产生了焦躁感一样。
作为学生会建筑标志的时钟塔从黑暗中浮现了出来。钟表盘的数字正发着光。就像是为了任何时候都能让人看清时间似的,亮着灯光。就要进入了通向时钟塔的林荫道了。
夏忒在进入林子前的道路上停了下来。这是一天被落叶掩埋了的宽阔大道。在那个深处座落着那栋建筑物,曾经发生了将菲丽她们卷入的某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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