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在那段日子里,菲丽依然使出全力支持着他。
雷冯会像那个时候一样,因为自己的失踪而动摇吗?
会来救自己吗?
想到这里,菲丽突然发现自己手心早已攥满了汗水,脑海深处浮现一种略带空虚,又有点冰冷的感觉。
雷冯和自己之间的关系究竟为何?每当想到这点的时候,好像就会有一种什么寒冷东西在体内奔走。
在同一栋校舍读书的同学?友人?同一小队的伙伴?前辈和后辈?男与女?恋人?情人?
后面的那几种的可能性有多高,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对于那种究极的迟钝男,如果不使用不留一点曲解余地的直线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想法的话,估计靠他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意识到的吧。
为什么,能够对他人的感情迟钝到那样的地步呢?这本身也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啊啊,真是的……简直有点儿可恨了)
无可否认,菲丽的心情是如此地因为雷冯而左右摇摆。
之后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内心碎碎念叨。
就在那时。
从墙壁传来的一阵剧烈震动让她不禁有点儿站不稳。
“什么……”
第二次的冲击让整个房间都摇晃了起来,那是一种让人不由得会紧紧抓住床沿的震动。大概整个流浪巴士都在摇吧?
“怎么了……”
近乎于条件反射的行为,菲丽忘记了自己的能力正被妨害着,毫不犹豫地将念威解放开来。
这一次没有受到干扰,是因为震动的原因吗?还是因为菲鲁茅斯的意图被破坏了呢?
佣兵们聚集在巴士外面。
还有哈依阿。
在战斗着。
还有……
“……雷冯。”
雷冯在战斗着!
╇
流浪巴士的停车场里,也有那种用系留索吊起来的大型流浪巴士。
每当有风吹过的时候,它们便会轻轻摇摆起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此刻,哈依阿正站在流浪巴士跟前。
“和约定的一样只有一个人来,还真不愧是你啊。”
在周围一片揶揄声中,哈依阿开口说道。
雷冯用毫无感情的双眼看了看哈依阿,又看了看围在他周围的佣兵们。
“话说在先,像你们这样的对手,根本用不着什么策略。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哈,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开玩笑呢。挑衅我的同伴的话,那位小姐的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哟。”
哈依阿的话语中含有明显是恐吓的意味。
然而,雷冯却没有退让。
“有胆子的话试试也无妨。……不过也请认真考虑一下在那之后还能不能活在这世上。”
突然之间,雷冯的右腕消失了。在其手臂的延长线上,爆炸声和惨叫同时响起。
雷冯释放出的冲刭在瞬间就将一名佣兵打得昏了过去。
这一击不光是对佣兵,同时也含有对哈依阿进行警告的意味。
“我只是来和你决一胜负的,之后只要释放了菲丽学姐,我可以保证其它人的安全。学生会长也许诺不会向你们兴师问罪。”
这一点倒是事实,如果在这里纠缠于他们的罪责的话,可能会反而逼得佣兵们陷入暴走状态。特别是在和哈依阿交手的关键时刻如果发生什么的话,就算是雷冯恐怕也无力应付。
“还有就是希望之后能够继续履行和我们洁尔妮签下的教导合同。当然,也会重新商量报酬的数额。和我不同,学生会长是非常仁慈的。”
在这时候引用卡利安的发言,其实并不在乎对方是否接受这个提案。只是想通过表明洁尔妮一侧的宽容态度来暂时稳住对方,让他们不至于产生更大的危害而已。
“听上去还真是不错呢。不过,好像我们还有一个条件吧?”
那就是要求雷冯必须使用刀。
“.…”
雷冯无言地把简易型复合炼金钢从剑袋里抽了出来。
“.…背叛自己的信念也不是什么难事,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做到。可是,被对手强迫得话可就大不一样了……”
复元。
漆黑的刀身,那仿佛将正午的阳光都吸收进去的表层深处,正透射出红蓝交替的光芒。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了结的事情。”
“正合我意。”
哈依阿也将手中的钢铁炼金钢复元。
刀与刀,同样的撒哈迪刀技之传人。安装了安全装置的雷冯的简易炼金钢无法将人一击杀死。而哈依阿的钢铁炼金钢则没有那种限制。
这样的差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