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牠吗?」
「…………」
「那个武器已经到极限了吧?用那种东西真的可以擊倒那只污染兽吗?」
「……牠开始动作了,我要上了!」
他沒有答案,也沒有让妮娜同意即使如此自己仍然非这麼做不可的自信。
既然如此,就用不著多說強行出发。
战斗衣的衣领被使劲抓住。
「哎呀,等一下啦!」
抓住衣领的人是到现在为止始终保持沉默的夏尼德。他朝前方行驶著两轮机动车,就这樣以单手拉住了雷冯。
「请你放开我!」
「队长难得会叫別人听她讲话喔。」
「我要硬冲了喔?」
「把我的手臂扯裂也无所谓的话,就请便啰。」
实际上,如果就这樣勉強冲出去……只要使用刭流,会发生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就算不会这樣,两轮机动车也有可能会失去平衡而翻覆。
「来这裡什麼事都沒做就回去实在太逊了啦。我也是这樣,身体还不能活动自如的队长也是。第十七小队可不是让队长感到羞恥的东西喔!」
「我沒听过这种事。」
「我想也是,这是刚刚才決定的。」
夏尼德用背部表现出笑意。
「有作战计画吗?」
对著无法动弹的雷冯,妮娜把话重疊上去。
「有用下一擊打倒牠的胜算吗?」
想不到竟然连这一点都被她看穿了。
「……有。刚才在额头部位造成的创伤,从那边再来一擊的话……」
那边的鳞甲已经破碎,骨头应该也裂了一半。
只要从那边再擊出一招。伤口也许已经开始再生,但鳞甲卻沒有复原。与鳞甲相同,骨头也无法立刻痊癒。
只要擊裂头盖骨将刀刺入,然后从那裡释放冲刭的话……
可是妮娜冷靜地指出了在这之前的不安。
「你有能确实在那边加上一擊的策略吗?」
「…………」
「好。」
妮娜大大的点了头。
「那麼胜算就提高了。」
「咦?」
「菲丽,妳在听吧。立刻从这附近找出满足我口中条件的场所,快一点。」
然后妮娜开始列举条件。
「就在旁边,请前往西南方二十基尔梅尔左右的地方。」
「夏尼德。」
「了解,队长。」
两轮机动车转換了方向。
「雷冯,污染兽不会离开我们吧?」
「咦?……应该不会吧,因为那家伙比两轮机动车速度还快。」
「那你帮我们爭取能前进二十基尔梅尔的时间,別弄坏武器。」
「只有这樣子的话……」
利用钢線妨碍就足夠了。
「撐下去喔。」
被这麼一說,雷冯反射性的点了头。
该怎麼說呢,有一种突然被吞沒的感觉。隔著防护衣看到的妮娜侧脸……看著那张脸孔,雷冯觉得与世界万物切割开来的紧张感似乎有些动搖。
总觉得,放心下来了。
应该要对压溃身心的压迫感开始动搖这件事感到安心,还是觉得危险才对呢……
雷冯无法下決定,就算这樣,他还是感到內心有个无法否定妮娜侧脸的自己。
操使钢線。
二十基尔梅尔。
按照妮娜所言爭取时间。
雷冯集中精神。
*
抵达的地方是溪谷。这裡或许曾被綠意淹埋,也许有清彻透明的清水流过雷冯他们的所在地。
然而如今卻是极为干燥,周围只有醒目的岩石。
抵达此处为止,妮娜說明了作战计画。
大致眺望过有如飞入某种生物口中似的钭坡后,妮娜开了口:
「那家伙还有多久会追上来?」
「三分钟左右。」
妮娜对著念威端子传来的回答点了头。
「我们要下车了,两轮机动车沒办法再往裡面前进。夏尼德,你就这樣直接骑两轮机动车去射擊位置。雷冯,把我抱起来。」
菲丽对地形进行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