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记得了吗?被这麼一问,雷冯理解了集中力被扰乱的理由。
「啊……对不起,我不记得了。然后他们退下了吗?」
惊讶与愕然如今感觉起来都是那麼的遙远。那个问题虽然像是疑问卻又不是疑问,那只是一句觉得有这麼问的义务才问出口的话。
虽然让身体休息,但雷冯並沒有完全松懈。他的精神仍然在战斗状态,除此之外的事情都很遙远。
「那个……」
沒有把菲丽的话听进去的时间了。
牠发现了。查觉这点的同时所有感觉只为了战斗而运作,菲丽的声音听不见了。
要怎麼行动?
手中那柄略微变轻的鍊金钢让自己感到不安。
不光是损失一根鍊金钢的问题。从刭流动的感觉变钝就可以知道,复合鍊金钢本身在经过一天战斗后也累积了相当程度的疲劳。
(接下来还能发出几招?)
比起体力,武器似乎会先撐不住。如果有天剑在手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战斗至极限,他才初次了解天剑的难能可贵。这也实在奇怪,难道自己沒眼光到这种地步吗?
「讲一堆有的沒的借口也沒用吧。」
能做的事情早已決定。既然这樣,就只能在那范围內把事情办好。
以一擊将牠擊败。
为此必须要找出決定性的破绽才行。
想到这裡他看向污染兽,此时敌人做出了奇妙的动作。
「嗯……?」
牠沒有朝这边攻擊的意思。
那种动作简直像是其他东西让牠分心的樣子。
雷冯凝神注视……然后集中力中断了。
有一个冲裂沙尘奔驰著的小小存在。是两轮机动车,两侧有装上边车……不是雷冯驾驶过来的那一台。
污染兽的双目朝向了那边,不会有错。
「居然到了这种地方来!」
虽然身穿防护衣而无法判认,但上面乘坐了两个人,肯定是妮娜与夏尼德。
他的身体动了起来。在钢線上疾走,雷冯施展旋刭朝前方飞奔。
污染兽改变方向朝两轮机动车的方向追去。为了治癒被刻划在躯体上的伤痕,还有无法竭止的飢饿感,让牠暂时忘记了对雷冯的愤怒。
坐在驾驶座上的夏尼德虽然让污染兽沐浴在枪林弹雨之中,卻看不出有太大的效果。雷冯从他们旁边掠过。
擦身而过的瞬间,他感到坐在边车中的妮娜视線刺入自己的脸颊。也许是神经过敏吧。雷冯就这樣直接出现在污染兽面前,然后身体忽然朝上方弹起。
以钢線让躯体舞上空中,一边回转同时挥下巨刃。袭擊双手的坚硬感触。斩擊划开了污染兽狭窄的额头。
就在鲜血飞沫高高喷起与苦痛咆哮声传出之际,雷冯的身体再次浮向空中。他向后飞去,然后就这樣直接在继续急驰的两轮机动车边车上著地。
「雷冯!?」
「为什麼妳会在这裡!?」
以惊恐声音发出愤怒的回应,雷冯看向污染兽。
牠正因激烈疼痛而扭曲长长的胴体暴走著。可是残留在手中的感触告诉了自己,那並非致命的一擊。斩擊沒有切开头盖骨直达大脑。
而且……
雷冯望向手中的复合鍊金钢。在孔隙裡的鍊金钢又有一个爆出裂痕冒出煙。因为试图将坚硬鳞甲连同更坚硬的额骨同时擊碎,会有这种情況发生也是莫可奈何。
(剩下一招……)
变得更轻的武器让雷冯做出了这个判断。
(那麼该怎麼办呢?)
如果只是拖延时间的话,自己还有青石鍊金钢。由於只让它负责以钢線支援战斗,所以损伤並沒有像复合鍊金钢一樣严重。只是这麼做会让至今为止让雷冯逃脫无数次困境的钢線招式被封印,这一点打擊很大。
这或许比完全失去攻擊手段要好一点,但自己确实被逼入了死路。虽然专心爭取时间可以让洁尔妮移动至安全范围,但这麼一来自己就会丧命。
而且就在一旁的妮娜他们也……
要在尚未失去钢線机动力前分出胜负,这是唯一的方法。
但这是一个危险的赌注。如果失败的话自己会死亡,妮娜他们也会死亡,洁尔妮灭亡的可能性也会提高。一切均会化为乌有。
该将一切赌在最后一擊吗……雷冯犹豫了起来。
「喂,你有听到吗?」
妮娜的声音让雷冯暂时停下思考。
「沒有……別說这个了,请你们快点逃走吧。」
「听清楚了!你的两轮机动车坏掉了,移动手段只剩下这辆车了。」
「只要打倒牠,就会有人前来救援吧。」
「你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