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前來的雷馮準備了病房,接著小睡的值班醫生過來進行簡單看診後,馬上對護士們下達叫某人前來的指令,順便準備吊點滴。在這段期間內雷馮聯絡了哈雷,正當他想回病房時領著兩人的娜爾姬走了過來。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
將在走廊上等的娜爾姬她們留下後回到病房,看診的醫生已經換人了。
趴在床上的妮娜在雷馮不在的這段期間,已經被脫下制服換上了背部敞開的住院服。
剛來的醫生在她背上一一埋入細針。
「他是剄的專門醫生。」
護士的話讓雷馮理解了狀況。
「這是三年級的妮娜.安多克吧!?」
回過頭的那名醫生不高興地開口問道。雙目帶著惺忪睡意是被硬挖起來的關係吧,但雷馮不曉得這是不是他不高興的理由。
雷馮沉默的點了頭。
「真想不到,武藝科三年級竟然會以這麼粗淺的方式昏倒。」
「請問……很嚴重嗎?」
「各種內臟器官功能低落,營養失調,重度肌肉痠痛……總而言之所有部位都很衰弱。理由很簡單,是剄脈過度疲勞造成的。」
果然如此,雷馮一邊想一邊保持靜默。
「活剄雖然可以強化所有身體機能也可以促進治癒效果,但說起來剄流的根源是人類在體內進行生命活動時所產生的流動。武藝家雖然擁有能產生剄流的特殊器官,但骨子裡仍是不變。不,對武藝家而言就等同於弱點增加一樣,因為它跟心臟與頭腦一樣,是被破壞就會死亡的器官。」
一邊說著話,醫生緩緩將新的細針刺入妮娜的背部。從腰際略微上方一帶的背骨為中心,細針如同描繪某種圖形似地一根又一根增加,同時朝全體漸漸擴張地盤。
「就算腦部被破壞,還是能以植物人的形式存活。而心臟如果快速處理的話,也能替換成人工心臟。可是只有這個是不可替代的器官。如果弄壞的話一切就結束了,我在上課時應該有講過,要小心照顧才對。」
雖然口中淡淡低語,使用細針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停滯。雖然這是一座沒有職業專家的學園都市,但似乎可以信賴這名醫生的技術。
「治得好嗎?」
「這不是致命傷。現在我正在用針灸補強她的剄流。」
醫生的話讓雷馮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她暫時不能活動,下次的對抗賽不可能參加了。」
「……是嗎。」
「嗯?你好像不太驚訝呢?」)
「那種事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看來第十七小隊的新人是一名怪胎的傳言是真的囉。」
有那種謠言流傳啊,雷馮一邊看著醫生的手一邊想著。以腰為中心,細針的支配範圍延伸到了手指甲及腳跟。
在左腳跟插入最後一針後,醫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等一個小時左右後起針,她就變成普通病人了。從明天起就不是我的病人了。」
醫生留下這段話,拍了拍雷馮肩頭後就出去了。
護士們替露出整個背部的妮娜調整室內空調後,也留下雷馮離開了房內。
妮娜繼續沉睡。在雷馮臂彎裡紊亂急促的鼻息,現在也已經平靜下來了。
放鬆的歎息聲從齒縫中流出,雷馮想起應該還等在走廊的三個人。
出了走廊後,雷馮向三人表示妮娜已無大礙,可以先回家沒關係。因為馬上就要日出,而且還要上學。
「雷頓你呢?」
「我再陪她一下,等會兒就回去。」
「……有沒有需要的東西?」
梅珍的問題讓雷馮想不透。
「……如果要住院的話,需要很多東西喔。」
「啊……」
「雷頓沒辦法全部準備好嘛。好啦,放學後我們會把東西帶來。」
「謝謝。」
「哎啊,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啦。」
一邊感受著米菲以輕鬆語調說出的可靠話語,雷馮送三人到了大廳。
哈雷的身影就在大廳服務處。
代替三人站在雷馮面前的哈雷鐵青著臉孔。
「妮娜怎麼樣了?」
「她現在正在睡。」
「是嗎……沒問題吧?」
「應該不能參加下一場比賽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哈雷也毫無抗拒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知道妮娜沒事,他發出了安心的歎息聲。
「你不覺得遺憾嗎?」
「重要的是正式比賽吧?」
「說得也是。」
哈雷的話給了自己勇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