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不能就这樣交给雷冯。
将有开过痕跡的信交给雷冯会让自己感到內疚。
(这樣子简直像我偷看了这封信一樣嘛。)
把实际打开信封读著信的事搁到了一边,菲丽如此想著。
信现在还在菲丽身上。如果随便放在房间裡被那个阴险哥哥发现的话就糟了,所以她一直把信放在书包裡面。
「呃,请问……请问……」
「……如果是那封信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他了。」
到底在說什麼啊……话說完后菲丽不禁怀疑起自己。这明明只是对吞吞吐吐的梅珍感到不耐才脫口而出的话,为何会变成那种谎话……
(只要马上說这是谎言的话……)
就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恶意的玩笑话。
……当自己这麼想时已经太迟了。
低下头的梅珍抬起脸庞,脸色明显绽放出开朗的神采。
「呃……非常谢谢妳!」
……已经不能說那是谎话了。
「……沒什麼,那麼我先告辞了。」
自己只能逃跑。
连头也不回的穿过入口处。
这下子,菲丽得在梅珍对雷冯提到信之前,想办法把信交到雷冯手中了。
(要怎麼交给他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
即然已经打开信封,如果亲手转交的话,自己閱读他人信件的事就会被拆穿。
(真是的……为什麼呢?)
如果这是其他人的信,自己一定会毫无兴趣地立刻转交给对方。
(为什麼这种东西会跑到我的手上呢?)
她开始恨起不公平的偶然。即使如此,菲一丽並沒有怨恨让自己拿到信的原因——梅珍。虽然这只不过是推测,但她也只是在偶然情況下拿到那封信的吧。一定是邮局送错信了。
(可恶……)
「菲丽。」
一边咒罵著根本不晓得是谁的邮局人员一边走著,有声音从后方朝自己传来。
是妮娜。
「刚好在这边碰到妳。我借到了野战场,所以今天就在那边训练。」
「嗯。」
也跟那些家伙讲一声。我先去办借自动机械的手续。
「我知道了。」
草草打完招呼說完事后,妮娜立刻朝练武场外面走了回去。
(野战场吗……)
就在对传话这件事感到麻烦的瞬间……
(休息室……那个地方不错。)
只要放在那边就会被別人发现。也就是說,只要他不晓得放信的人是菲丽就夠了。
(嗯。)
如此決定后,菲丽赶到了训练所。
虽然方法已经決定,但菲丽的心情一点也沒有变轻松。
(总觉得这种事很麻烦呢。)
因为說谎而不得不背负起这种麻烦的自己也一樣厌烦。
然而事情不只是这樣,菲丽非常想尽快处理掉书包裡的信件。
(为什麼这种东西会跑到我手中呢?)
就是因为想了太多事才会觉得烦。寄信人的事、捡到信的梅珍有什麼想法、她到底有沒有拆开来看,还有雷冯拿到这封信后会露出什麼表情的事……
另外自己读完信后的露出了什麼表情……之类的事。
(快点把它处理掉吧!)
她希望快点消除这种焦躁感。
菲丽把手伸向了训练场大门。
这家伙实在大到让人忍俊不禁的程度。
「那麼,这到底是什麼东西?」w
来到练武场的夏尼德看到了那东西后露出苦笑,然后对哈雷提出了问题。
现在的这个时候,在这裡的人只有雷冯与哈雷,还有夏尼德而已。
这並不是夏尼德难得认真的依照时间前来训练,而是妮娜今天又迟到了。
菲丽的迟到更是家常便饭。
「嗯,这是接下来要进行的调查。」
用手推车搬进来的是剑。
体积非常之大。
将专用平台设置在手推车上搬过来的那个东西,剑柄就在一旁的雷冯胸口附近。
就长度而言,应该跟雷冯身高差不多吧。
虽然称做是剑,卻是一柄木剑。只不过剑身部分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