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可知哭泣为何物

  这封信不能就这樣交给雷冯。

  将有开过痕跡的信交给雷冯会让自己感到內疚。

  (这樣子简直像我偷看了这封信一樣嘛。)

  把实际打开信封读著信的事搁到了一边,菲丽如此想著。

  信现在还在菲丽身上。如果随便放在房间裡被那个阴险哥哥发现的话就糟了,所以她一直把信放在书包裡面。

  「呃,请问……请问……」

  「……如果是那封信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他了。」

  到底在說什麼啊……话說完后菲丽不禁怀疑起自己。这明明只是对吞吞吐吐的梅珍感到不耐才脫口而出的话,为何会变成那种谎话……

  (只要马上說这是谎言的话……)

  就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恶意的玩笑话。

  ……当自己这麼想时已经太迟了。

  低下头的梅珍抬起脸庞,脸色明显绽放出开朗的神采。

  「呃……非常谢谢妳!」

  ……已经不能說那是谎话了。

  「……沒什麼,那麼我先告辞了。」

  自己只能逃跑。

  连头也不回的穿过入口处。

  这下子,菲丽得在梅珍对雷冯提到信之前,想办法把信交到雷冯手中了。

  (要怎麼交给他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

  即然已经打开信封,如果亲手转交的话,自己閱读他人信件的事就会被拆穿。

  (真是的……为什麼呢?)

  如果这是其他人的信,自己一定会毫无兴趣地立刻转交给对方。

  (为什麼这种东西会跑到我的手上呢?)

  她开始恨起不公平的偶然。即使如此,菲一丽並沒有怨恨让自己拿到信的原因——梅珍。虽然这只不过是推测,但她也只是在偶然情況下拿到那封信的吧。一定是邮局送错信了。

  (可恶……)

  「菲丽。」

  一边咒罵著根本不晓得是谁的邮局人员一边走著,有声音从后方朝自己传来。

  是妮娜。

  「刚好在这边碰到妳。我借到了野战场,所以今天就在那边训练。」

  「嗯。」

  也跟那些家伙讲一声。我先去办借自动机械的手续。

  「我知道了。」

  草草打完招呼說完事后,妮娜立刻朝练武场外面走了回去。

  (野战场吗……)

  就在对传话这件事感到麻烦的瞬间……

  (休息室……那个地方不错。)

  只要放在那边就会被別人发现。也就是說,只要他不晓得放信的人是菲丽就夠了。

  (嗯。)

  如此決定后,菲丽赶到了训练所。

  虽然方法已经決定,但菲丽的心情一点也沒有变轻松。

  (总觉得这种事很麻烦呢。)

  因为說谎而不得不背负起这种麻烦的自己也一樣厌烦。

  然而事情不只是这樣,菲丽非常想尽快处理掉书包裡的信件。

  (为什麼这种东西会跑到我手中呢?)

  就是因为想了太多事才会觉得烦。寄信人的事、捡到信的梅珍有什麼想法、她到底有沒有拆开来看,还有雷冯拿到这封信后会露出什麼表情的事……

  另外自己读完信后的露出了什麼表情……之类的事。

  (快点把它处理掉吧!)

  她希望快点消除这种焦躁感。

  菲丽把手伸向了训练场大门。

  这家伙实在大到让人忍俊不禁的程度。

  「那麼,这到底是什麼东西?」w

  来到练武场的夏尼德看到了那东西后露出苦笑,然后对哈雷提出了问题。

  现在的这个时候,在这裡的人只有雷冯与哈雷,还有夏尼德而已。

  这並不是夏尼德难得认真的依照时间前来训练,而是妮娜今天又迟到了。

  菲丽的迟到更是家常便饭。

  「嗯,这是接下来要进行的调查。」

  用手推车搬进来的是剑。

  体积非常之大。

  将专用平台设置在手推车上搬过来的那个东西,剑柄就在一旁的雷冯胸口附近。

  就长度而言,应该跟雷冯身高差不多吧。

  虽然称做是剑,卻是一柄木剑。只不过剑身部分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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