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要进行个人训练的人自便。那麼今天就解散了。」
說罢妮娜率先离开了训练场。
雷冯凝视著那道背影。
6在她腰侧搖晃的两根鍊金钢互相碰撞。
喀嚓喀嚓……
那些声音果然带著莫名的不安定感,这让雷冯的心感到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是在喘不过气而停下腳步时发现这件事的。以手压紧扑通扑通擊打胸口的心臟位置时,才察觉原本应该有的粗糙触感已经消失,梅珍感到全身一涼。
「咦?」
她慌张的摸索制服口袋。从胸口的口袋到內袋,接著找到裙子口袋,到最后甚至翻到明知沒放在裡面的书包后,她感到一阵愕然。
果然不见了。
应该要交给雷冯的信不见了。
放学后,离开教室时还在身上。就在梅珍抓不到开口时机而犹豫不決之际,雷冯就这樣离开了教室。之后虽然追到了练武馆,但身为一般教养科学生的梅珍,卻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进入武藝科学生专用的设施,只好呆立在入口处。
(明天再交给他吧……可是还是快一点比较好吧?要进去吗?不过会不会打扰到人家?就这樣在这裡等到他训练结束吗……)
咖啡厅打工的时间就快到了,她不可能再等下去。
就算在考虑之际,她也确认了好几次放在制服內袋的信封触感。
那时信确实还在。
不停确认信已经不见的事实,梅珍忍不住思考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那封信跟其他信一起被夹在宿舍的门缝中,是分配信件的人夹的吧。除了在交通都市約尔得姆的双亲外,还有感情好的亲戚与朋友的信件——就在梅珍开心雀跃地一封封确认信封上的怀念姓名时,她发现了那个名字。
莉琳.马菲斯。
是沒看过的名字。确认过收件人姓名,梅珍屏住了气息。
上面写著雷冯的名字。
她立刻就发现信送错了。雷冯与梅珍住的地方与房间号码完全不同,所以那封信恐怕是在某种巧合下被夹到了梅珍的信件之中。
想到此处,梅珍对於得到跟雷冯讲话的机会感到很高兴。虽然经常跟他說话,但真的有事要讲又是另一回事了。这让她觉得自己能与雷冯之间產生不同的联系。
(可是……
(莉琳……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她在意了起来。如果就这樣将寄信人的名字排除在意识之外,也许就能沉浸在幸福情绪之中,但她偏偏在意了起来。
(他们是什麼关系呢?是朋友吗?……如果是恋人的话该怎麼办?)
不安在梅珍胸口渐渐膨大至无法遏止的程度。
(……偷看別人的信实在是……)
道德感让她的手指发颤,擅自看別人的信並非值得嘉獎的行为。
(不过……)
她很在意,在意到受不了的程度。如果这个叫莉琳的女孩子是雷冯的重要之人,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想到那种事实有可能就写在信封裡面,她感到非常害怕。但是就这樣把信搁在一旁,自己一定会因为太过在意而失眠的。
(不行……但是……还是做吧……)
发抖的指尖轻轻地……碰触紧紧黏牢的封口。
不要弄破,轻轻地,轻轻地……
(啊啊……)
然后看了內容。
看完后剩下的是,自我厌恶与竞爭心态。
想到现在能照顾雷冯饮食的人是自己,让梅珍感到稍微轻松些。但相同的,她也很嫉妒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中与雷冯一起度过的莉琳。
唯有偷看他人祕密的罪恶感与自我厌恶一直残留心中。
(就像決定要帮雷冯做便当时一樣,梅珍也打算要把信完整地还回去。
虽然想立刻还回去,卻因为提不起勇气而拖到了放学后……
……然后变成了这种下场。
「……那个时候明明还在的啊。」
3她忍不住想哭,眼角渐渐变热也感到全身无力。抱著打开的书包瘫坐在原地的梅珍,半茫然地搜索脑中记忆。
「……啊!」
說不定……
为什麼会从练武馆那边一直跑到这裡呢……!
因为那个人出现在下定決心要在原地等的梅珍面前。就算咖啡厅的打工稍微迟到也无所谓,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就在梅珍有这种觉悟时,她出现了。
菲丽.罗斯。
被她发现又被问找雷冯有什麼事时,梅珍刚刚才下的決心不知不觉飞得无影无蹤,在不好意思的情況下才有如逃亡似的跑到了这裡。
一定就是在那个时候弄掉的。
「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