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从蕾迪那听说。」
「……………这样的话,话就好说了。」
「意识恢复了呀,真厉害。从昏迷状态复活,甚至还能像这样写字……」
「好了,快点看吧。」
「嗯,好的,那我就……」
在急躁的红爱催促下,真心从信封中取出信纸,小心翼翼将折叠起来的纸张展开,将视线落到歪七扭八的页面上。
「…………」
信上写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琐碎小事,离戏剧性的内容相差甚远。
为什么为何会感到一阵鼻酸呢?
当她从昏迷状态中醒来,知道自己所置身的状况时,这名为御杖代命声的女性有什么想法。
当她用颤抖的手,一字一句给身为挚友的红爱写信时,御杖代命声又是在想些什么呢?
此时此刻的这一瞬间,她又是怎么想的。
心情有点被振奋起来。
在自己生存的时间里,有某个人、在某个地方正拼死与某种事物抗战,赌上灵魂、赌上荣耀、赌上自我的存在价值,正因如此,才能疯狂地与死亡交战。
那封信此时就在手中。
于逐梦途中挫败下来的御杖代命声,尽管如此,也依旧为了有一天能够再度逐梦开始准备。
她现在也依然在某处奋战吧,因为有战斗的决意,才会将这封信寄到挚友手中。
真心从这封信上感受到这些意志。
将读完的信纸收回信封交还给红爱……
「这个人不愧是红姊的挚友。」
并且加上这句话。
「我果然还是无法原谅怪士,因为让命声变得这样的就是怪士……」
「但是茶姆没有错吧?啊,茶姆是那个怪士的名字。」
「连名字都帮她取了……」
「她打从一开始就有名字了。」
「她有名字?」
「当然会有名字啦,难道你认为自己憎恨的敌人就连名字也没有?」
「那种事……」
「太过憎恨的话,会变得无法看清对手,她拥有茶姆这个名字,拥有名为柯鲁的大哥,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等等,有着各式各样的事情喔。」
「这些对战斗来说都没有必要。」
「或许没错,但要是看不清对手,不就会连自己也无法看清了,就算是拳击……」
「够了,真心老是一下子就扯到拳击上头!」
红爱露出尖锐的眼神。一旦她露出可怕神情,危险的美感也会无法避免地急速上升,真心在各方面上都对她心跳。
下一秒,红爱敲打起真心胸口,不会痛,但有些惊讶。
因为姊姊眼中泛着一层薄薄泪光。
接着她将脸贴近真心,就像是要把压抑的情感尽数解放似地开始说:
「够了,真心你这个笨蛋!
好像我的心情完全无关紧要一样!
笨蛋!
拳击笨蛋!
妹控笨蛋!
老是只关心心爱!
我最讨厌真心了!」
她用着没有拿信件的手,不断敲打真心胸口。
真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姊姊。
不容许他人追随的存在。
岂止是高人一等,甚至是高人两等、三等的出类拔萃存在。
不论什么事情都能掌握到要领妥善解决,与失败绝缘的存在。
对真心来说,姊姊就是如此的存在,还要加上诡计多端这个形容。
尽管如此,泉命女子学园果然还是个不同的世界。
神衣人号称约三十万人中仅有一人,负责管理这个集团的宿舍长重担,此时正压在红爱纤细的肩膀上。
就算是红爱,会有想要示弱的事情也说不定。
他是这么想的。
这时候就弟爱全开,用力拥抱姊姊,必须得要扶持她才行。
伴随这种想法,真心张开双臂。接着……
「啊~~爽快多了。」
神情爽朗的红爱快速转身过去,笔直走向书桌,把信件摆放于上,然后又再度面向真心。
「我说最讨厌你,是·骗·你·的。」
在朝他眨了眨眼后,红爱快步从真心身旁穿过走到窗台旁,一把拿起放在那头的小瓶子后,便转身走向大门,脚步毫不放松地离开房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