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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心情就莫名哀伤起来。
真心在下定决心之后,敲了敲红爱房门。
叩叩。
没有反应,屋内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为了慎重起见,他试着再敲一次门。
「…………」
由于还是没有回应,他缓慢地转动起门把。门没有上锁。
迅速进入屋内后,用手将身后的大门关上得他仔细一看,红爱正仰躺在床上,披散一头红茶色波浪卷发闭着双眼。是在睡觉吗?
「红姊?」
「嗯。」
是醒着的,却不肯把眼睛张开。
看见她眉间微微皱起,感觉有些恐怖……
真心将连身帽脱去取下假面,跨出三大步来到床旁,用即将登上拳击台上的心情开口说:
有件事他想传达给姊姊知道。
「在拳击台上啊,会憎恨对战对手的家伙一个也没有喔。
明明就在斗殴,想必你会认为我在骗人对吧?
不过越强悍的家伙,就越和怨恨憎恶等等情绪无缘。
因为大家都拼命活在当下。
能用来憎恨对手的闲暇就连一秒也没有。
毕竟越憎恨对手,就越会不断去想憎恨对手的事情吧?
这样不是很不健全吗?感觉也很吃亏。
这种憎恨的情绪对人们的成长与蜕变来说,或许是必要,尽管如此,这也不是值得一直抱持在身上的东西。
就算这样说,这也不是能够轻易舍弃的情感,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干脆把这种情感深深刻在体内变化成粮食、变化成血肉,转换成正向的能量呢?
我不论是在拳击练习还是比赛中,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威到痛苦时,就将那些痛苦化成自己的东西。
嗯~~这该怎么说才好。
虽然和『满腔的喜悦』这种感觉很像啦。
反正是逃不开,那为什么不干脆将难受的事情和痛苦的事情全都吸收到自己体内,强迫让自己快乐,进而获得升华。
虽然这很难用言语表达,但就请用这种感觉,让我看看下一阶段的冰汐红爱吧。」
不论是说话过程途中,还是结束后,红爱都没有睁开眼睛。
「红姊?」
「做什么?」
「意见之类或反论之类的……都没有吗?」
假如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不要提出反论……他不想和姊姊争论这些事情。
依旧把身体扔在床上的红爱没有睁开眼睛。
虽然可以用沉睡森林的睡美人形容此时的她,只有紧皱的眉头希望有人能想想办法。
「至少睁开一下眼睛啦。」
「你吻我一下,我就睁开眼睛。」
「要我吻你,喂……」
「不吻我的话,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睁开眼睛的。」
简直就像个不讲理的小孩。
不过这时候还是讨讨她开心会比较好,毕竟生气的红爱真的很恐怖。
真心走近床旁低头看着姊姊的脸,嘴唇果然还是没有办法,那就在额头上……稍微轻轻啾一下。
真心在床旁微微俯身将脸靠向红爱。虽然靠过去了……
「…………唔……」
虽然是我的姊姊,但是真的非常美丽,一旦像这样靠近闭上双眼的她,就能十分清楚这一点,目光不自主地被红唇吸引。
该怎么办?亲亲额头的程度就能令她满足吗?
真心一直凝视扮演睡美人的姊姊,一直凝视——一直凝视——
突然——
「真是的,太慢了!」
红爱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接着从床上站起,这一连串红揭色长发轻扬飘散的动作,虽然是自己的姊姊,还是觉得真的美得有如画作一样。
她看也不看真心一眼走向书桌,将摆放在上头的一封信件拿到手上,好像已经开封过了。
「这个,读吧。」
红爱将信递给自己。
在看到上头所写的文字后,真心微微歪头,幼稚园小孩的字?不论是收件人地址还是收件人姓名都写得歪七扭八的。翻过来看,那里有写寄件人的名字,这个该怎么念啊?
在半知半解中,文字线条具备的意义逐渐流入他的脑海里。
御杖代命声。
当他解读出这名字时,真心从信上抬起视线。
「红姊,这个人是……」
「我的挚友唷,虽然已经不在泉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