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虫,眼球,爱之歌 第二奏 “爱之歌”属于谁?

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家伙?”在两个大碎片的旁边,还存在着奇怪的气息。并不是大碎片一类的存在——肉体变化也不像处于拟态状态下的“最弱”,或是神虫天皇的终端那样。因为他们不论外表发生多少变化,气息都不会改变。

  咔叽哩对那个奇怪的存在产生了兴趣,他慢慢地握住了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十字架。

  周围非常昏暗。

  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无法感觉的土口同虚无的空间。虽然仍躺在污浊空气快速流过的通风管道里,少年却像野兽那样对周围警惕起来。

  自从上次布蕾柯瑟在傍晚行踪不明之后,他就开始注意到她每晚都会外出。不——不只是傍晚,也有清晨、白天或是深夜,不分时间。

  而最近像这样不辞而别的情况也不断发生。

  布蕾柯瑟并不是那种能隐瞒事情的性格,这些咔叽哩还是基本明白的。

  正因为如此,她的这些可疑举动不由令咔叽哩疑心生暗鬼。

  “……”

  难道是又被背叛了么?被欺骗,遭到报复了么?很难想象布蕾柯瑟会欺骗自己,她是个好女孩。

  但是由于几百年来被隔离在幽深森林的经历,咔叽哩陷入了极度的不安。

  要稍微忍耐一下。要像过去和布蕾柯瑟生活时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终于因为无法忍耐,咔叽哩开始在她的背后跟踪她。

  追踪的重点就是这栋建筑物。每次她看到这幢高楼时都会对咔叽哩保持沉默。它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建造的,人们又是怎么看待它的,一无所知。只知道布蕾柯瑟在这里做着什么,最近又得知好象与泪歌有关。为了搞清楚这一切,咔叽哩开始着手调查。

  对曾解救了自己的布蕾柯瑟心存怀疑,咔叽哩自己也觉得很讨厌。但是,被背叛更可怕。如果这次又被别人欺骗了,自己的精神一定会无法承受而彻底崩溃。

  “嘿——哟。”

  随着轻轻的一声,咔叽哩把十字架像小刀的那一端刺入了自己的手背,毫不犹豫。

  随后,令人难以置信地,血沫飞溅出来,滋——然后仿佛有意志似地,血滴沿着通气管道蠕动,就像蛇或是奇妙的虫群一样。

  咔叽哩的体液向建筑的各个方向移动,并向他发回各种情报。气温,湿度,空气中的成分等等。也包括视觉上的情报——在各处散步,谈笑风生的绅士和贵妇人,从各处被运送至此的美味佳肴。这栋建筑好像每晚都会举行派对。

  咔叽哩的血液除了目标人物,以及不知不觉被卷入的人之外——也发现了大碎片的存在。发色雪白,扎成鞭子的美丽女子。身材矮小而衣着华丽,看上去还很幼小,戴着奇怪帽子的少女。以及——“……欢迎来到我的房间。”咔叽哩静静地,不带任何感情地低语着。“杀菌消毒。不快逆流。还有——”简直就像在和面前的对手说话一样,他轻笑着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而身处彼方的少女,就像感觉到了咔叽哩的气息一样,突然抬起了头。“……”仿佛察觉到在被谁呼唤一样,眼球掘子突然抬起了头。虽然凝神感觉、倾听,却依然不太清楚。大概是还没有从酒醉中彻底清醒过来吧。她眨了眨眼睛,将视线投回派对。这和豪华绚烂的活动究竟有什么意义,阿掘现在还不是很明白。

  华美的装饰,悦耳的音乐,极富挑逗性的演出。聚集在这里的人似乎都剥下了平日一本正经的面具,就连在电视上常常见到的艺人、新闻中屡屡被报导的宗教人士,也在这里毫无顾忌地陷入疯狂。

  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群不大普通的人,为了寻求更刺激的感觉而聚集到这里。

  他们的无一例外地浮现出迥异常人的笑容,就像聊家常一样谈论着财经界和政治界的种种话题。

  总觉得是个让人不爽的地方。

  宽敞的空间,铺有绒毯的大地板,以及四处设立的自助餐饮机和华美菜肴。身着正装互相交谈的男男女女,显现出尊贵的气派。

  入口的正面设有舞台,这附近的人比较少,阿掘一行三人就站在这里。不吃东西,也不说话,仿佛是来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保留着一份清醒。

  “色情,变态,废话。”

  放出俗艳声光效果的舞台上正在演出着什么。台上不时爆出“怪物!蛙男!”的叫喊,被介绍者是一个只有两节肘关节和膝关节的奇怪男子。美名望着那个怪人,兴致缺缺地嘀咕道。

  “听说是变态们的变态演出,还有一点期待——嗯,结果也不过是这样的东西。根本没啥了不起嘛!”

  “……那是在你看来。阿掘我可是感觉恶心透了。”

  阿掘回应道。

  对于擅长制造“肉偶”之类变态怪物的美名来说,这种东西确实

  是太普通,满足不了她。但对正常人而言,这已经是赤裸裸的犯罪行为了。

  舞台上不断有人登场亮相,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入被介绍给观众。被冠以人鱼啊、狗男啊、鬼啊……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人类的尊严破坏得千干净净。如果被人权组织看见的话,哪怕动用恐怖手段也会将他们收拾掉吧。

  普通人和异形有什么区别呢?是否只有普通人,才能在这世界上幸福生活呢?虽然善良的人们告诉阿掘并非如此,但看到眼前的情景,阿掘再次陷入不安。

  已经失去的右腕不知为何产生了幻觉般的痛楚,她皱起了眉头——这时,一阵歌声传来。

  “~——”

  那是无精打采,随处可闻的歌声。

  抬头看舞台,先前的丑恶场面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换上了相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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