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尤其是单人房,好像已经失踪了数百年。”
“你要我去找那种东西?”阿掘的声音里参杂着忿怒的色彩,不过美名并不在意。
“总比毫无希望好太多了吧?而且,对我来说,单人房也是我即使拼了命也想找到的存在。单人房或许知道——如何让未来只看得到绝望的小姬,从冻结的睡眠中醒来的方法。”
美名看着前方,走进充满静寂的医院长廊。
“所以,眼球掘子,只要是为了找单人房,我杀菌消毒杀原美名会帮你到底的。随时保持连络!我如果找到什么线索,也会告诉你。”
一把汤匙发出声响,插在美名脚边。
“我,其实恨你恨得不得了。你杀了铃音、杀了我爸妈,夺走我的右手臂和日常生活,我很想杀了你这个杀菌消毒。”突然间,她的声音申混杂着温柔:“不过,比起在这里把你杀掉,像这样痛苦地活下去应该更难过吧?所以我不杀你,永远——直到你发疯为止,要不断给你活下去的惩罚。”
听到这佯装恶意,其实隐藏着善心的体贴话语——美名微笑,转身看向一脸怅然若失地站着的阿掘。
“谢谢。”
“啾——”
这个世界充斥着上帝碎裂后所产生的恶劣命运、死亡以及暴动。
没有希望、也没有奇迹,不管怎么攫取,幸福还是会从指间溜走。
原以为人生就是在绝望的黑暗中,延续着只有痛苦的时间,没有救赎。
“什……”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愚蠢吧,美名一边如此想,一边茫然呆立着。
灵魂脱离了,意识飞走了,她无法理解,不停眨眼。
这里是平凡小镇里不具个性的商店街,附近一带的对面就是私立观音逆哄高中。当中的某个角落,有间不赶流行的古朴咖啡厅,一名少女坐在咖啡厅正中央的座位。
手上戴着大手套,咖啡色头发扎成两条辫子,还有圆耳帽及尾巴装饰,维持在到那地下研究所前的状态。
她的表情无邪,动作纯真。
我,认识这个少女。
这是梦?
幻觉?
还是我疯了?
或是新敌人的精神攻击?让我看到幸福的幻想,所以趁机攻击过来?
“啊,是姐姐。”
对方用温柔的声音说,她——杀原蜜姬像花开一般地笑了。
美名脑中一阵错乱:“敌人吗!有敌人对吧!快点现形,我不准你做出这么残酷的事!你触碰了我这个杀菌消毒的逆鳞!好啊——我就来陪陪你!现在马上消除这个刻意凑巧的幻觉,堂堂正正地交手!”
“美、美、美名小姐,美名小姐。”在吓到愣住的蜜姬附近,龙惠及御贵似乎也和美名一样极度慌乱,惨白着脸。对了,今天和他们俩、还有被固定的蜜姬约在这间咖啡厅,想说,至少让蜜姬看看她在最后说想吃的巧克力圣代——
美名粗鲁地走过去,静静地靠向龙惠的脸:“发生什么事了,限你在三秒内讲清楚,我快疯了。”
“咦、咦,美、美名小姐,请你冷静下来!”
龙惠看着表情非常恐怖的美名,战战兢兢地说:“这个,我也……不太了解。刚才,有个男孩子冲进咖啡厅来——他看着小姬,用刀子——”
龙惠求救似地看了御贵,他也是满脸困惑,补充:“嗯——看起来像十字架,不过它的末端尖尖的,像刀子一样。那个男孩看了蜜姬一眼,喃喃说着‘真可怜’,便——刺了下去。”
“刺向被固定的小姬?”御贵摇头。
“不,是刺他自己的肚子。”
完全听不懂。
他靠近蜜姬,说了“真可怜”后切腹这行为的意义、理由,目的都让人无法理解。
不知道龙惠是不是在回想过程中变得愈来愈混乱?她支支吾吾地说:“然后,那些——血或骨头,滑滑滑,不可思议地从男孩子的肚子滑出来,彷佛具生命般围绕在小姬周围——是光?我觉得刺眼所以闭上眼睛,结果——”
“我听到了声音呢。”御贵皱眉,说出不知其真面目的少年留下的谜样话语。
“他说——‘欢迎来到我的房间’。”
房间。
美名想起某种可能性,张大眼睛问:“然后,一回神,小姬已经恢复原状了是吧?”
“是的——”
龙惠点头。
美名仰望着天,感觉头昏脑胀。
将因不快逆流本身的失控,耗尽碎片力量濒临死亡的蜜姬,恢复原状?话说回来,他是怎么解除用来固定住蜜姬肉体的杀菌消毒“固定雾”?
万能到不合理,像奇迹一般的终极能力。
不会错。
“是单人房呢。”美名说,她凝视御贵及龙惠。
“那、那男孩长什么样子?不告诉眼球掘子不行……没想到会在这么近的地方……”
“你问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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