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所的位置?
“地下研究所的入口是写着那个字的工厂。”
“御贵”拖着叹木,拼命朝那个方向前进。
“我必须救龙惠她们,所以我要去。你们呢?”
“当然,我也要去。”
“好好,我也去。”
回答地斩钉截铁的贤木,以及漫不经心地举手附和的叹木。“御贵”一边跑,一边诧异地看着他们,皱眉说:“你们真的懂吗?地下啊,现在肯定蔓延着无法想象的变态世界?不能因为好奇心或兴趣,就抱着轻率的态度踏进去。”
贤木不理会他,快步向前进,叹木也面带笑容地搭着“御贵”的肩膀跑。
“咯咯,看来——我们的立场好像不同,不过目标却很类似。如果会因为害怕而在这里打道回府的话,一开始就不该来这里对吧。我认为阻止也没用。你很温柔嘛,小伙子。”
“我比你年长。”
“御贵”表情扭曲地说,拖着叹木向前走。“御贵”的个子比叹木矮很多,所以光这样拖着他就觉得有些疲惫。不过,现在可不是说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多一个人是一个人,现在确实需要多一点战力。
“御贵”想救龙惠她们。贤木也一样想救她们,不过他似乎还打算在这座研究所里查查看能否得知“肉偶”之类的秘密。至于叹木的目的,似乎只是单纯地要破坏研究所。他还提到想找一名失踪的女孩——
一切事情都复杂地纠结在一起,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
所以“御贵”决定不再去想。
现在,只是一心一意追求自己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三个孤伶伶的弱小人类聚在一起能做什么,不过——我不能丢下自己的重要伙伴。
不能丢下在黑漆漆的单人牢房里哭泣的蜜姬,第一次拥抱自己的龙惠,聆听自己的不安的美名。
并非以在遥远古代,背叛上帝、欺骗人类的蛇的末裔身分。
也不是以对龙惠抱持扭曲的爱,叫做贵御门御贵的人类身分。
我是以自己的身分活着,然后像这样采取行动。
“半年前——眼球掘子曾问过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当时答不出来,不过,现在可以回答了!”
跟在踹烂工厂大门的贤木后面,“御贵”与叹木一起跑着。在建筑物里,有几只怪物正狂暴地大肆破坏,看来似乎没办法靠近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这就是——我的答案!”
“御贵”用行动代替言语回答。他的脚步连一瞬也没有停下,仿佛拿着鞭子在后面追打这副弱到不象话的普通人类身体,不停奔跑。
突然间,传来好几声清脆的枪响。
一边是从跑在前方的贤木,另一边则是从“御贵”身旁的叹木传出。
血液从怪物体内华丽地喷出,它们痛苦地倒地,发出嘶吼。接着他们又迅速地让朝这里靠近的所有怪物沐浴在子弹下。
笑嘻嘻的奇妙刑警,一脸愉快地看着贤木:“呵呵,第一次看到能这样痛快扫射的一般人呢。”
贤木嫌恶地皱眉,移开视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持两把手枪的刑警。”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楼梯,可是“御贵”却没来由地感到非常疲惫。
——妈妈。妈妈,是谁?客人吗?
——小梅,不可以出来!快逃……
——妈妈,为什么?
——小梅。快逃!
——为什么……爸爸的嘴巴长了刀子?
“晴——朗——的——夜——晚——”
相泽梅——手长鬼像在确认什么,像要抓住渺茫的希望一般,在成排监狱的这个黑压压的地方,低唱朝气蓬勃的歌曲。
她的表情空洞,身体微微颤抖,歌声中也带着隐藏不住的某种莫名情感。
她的歌声反射到墙壁以及地板,落在飞舞下来的银色怪物——泪歌管它叫“舌刀”的奇妙存在——的身上。
它猛烈动着矿物般的身上,唯一“伸长”垂下的逼真舌头,欣喜若狂地磨擦刀子发出声音,然后附和她的歌声。
“月——亮——很——漂——亮——”听到那个异常的声音,手长鬼的脸整个垮下。
“人——类——很——碍——眼——”
她闭上眼睛,像在忍耐什么似地紧咬下唇。接着看着呆立原地的阿掘,露出懦弱的表情问:“阿掘小姐,你说这家伙——叫什么?”
“什么?喔,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阿掘一边思考,如何以失去两只手臂的这副身体逃出眼前危机,敷衍地回答。
“它的名字应该是‘舌刀’。本来是人类,被一个叫做最弱的存在改造。这是自称泪歌的家伙说的。”
“舌刀——最弱,改造?”手长鬼沉痛地低下脸,瞪着脚尖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藉,手长鬼不懂耶!”
“咻啊啊啊!”
舌刀没有慈悲心等她继续困惑,它一边嘶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