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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失败,只能算是马马虎虎成功吧。”
“沙沙沙沙。”
她一边摇晃喷雾罐,杀菌消毒看向这边。令人毛骨悚然,看不出真正想法的端正脸庞。稍嫌暴露的服装,只是凝聚恐怖气氛。她“喀”一声扭动脖子,冷淡地说:“伪原火乃被我消去了。她已经不会回来、不会复活,这就是事实。”
阿掘颤抖着。头好痛,啊啊——头好痛,应该已失去痛觉了的说。精神在痛,灵魂在痛,心在痛。
火乃她……
火乃她……
为了保护目己而死。
“啊……”
阿掘张着嘴,瞪大眼睛,踉舱地起身。
“啊啊,你!你,竟敢!”
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汤匙,丢向脸上浮现笑容的杀菌消毒。这是她熟悉的动作,是必杀招式,是好几次夺走他人性命,使出浑身解数的一击。
“真无聊。”杀菌消毒没有移动,未拿喷雾罐的右手一转。
丢出去的汤匙被那只手接住了。
被接住了?
怎么可能,千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
在因惊愕而呆住的阿掘面前,杀菌消毒嗤嗤笑着。
“汤匙?你打算用这和根本称不上武器,不过是餐具的东西对抗杀菌消毒我?我说啊——所谓手下留情,是实力强者对实力弱者做的事哟,像人类那种生物,也想尽全力对抗天使或恶魔吗?,,
一瞬间。
隐含杀意的银光刺入阿掘右眼。
“啊!”
阿掘不禁倒向后方,因右眼的灼热而呻吟。伸手一摸,发现那里插着汤匙。被丢回来了,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发生。看不到,战力差异显而易见。
“喂,眼球掘子,自己的眼球被挖的心情如何啊?”
杀菌消毒愉快地笑笑,走了过来。不行,赢不了,现在想不到可以打倒这家伙的战术或战力。
身体在颤抖,这家伙是什么东西?
那是超越怪物的某种异常存在。
“喂,这样就玩完了?不再抵抗了吗?你让我那么不愉快,却不让我多玩玩啊?那么——”
她隔着微妙的距离,在跌坐地板的阿掘面前笑了:“我来让你拿出斗志,是我杀了宇佐川铃音哟。”
“我要称赞她。我会打心底称赞别人,可是很难得的哟!宇佐川铃音呀,到最后都没有屈服于我,不论我怎么折磨她,如何让她体验地狱般的滋味,她还是完全不吐露你们的事。”
这家伙……
这家伙把铃音……
阿掘感觉心里涌出一阵寒意。杀害铃音,杀害火乃,却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是自己必须赌上性命打倒的对手。才不管什么战力差异,也不在乎对手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能力。
杀!杀!杀!
脑海里只被一个想法支配。
“是啊,”杀菌消毒一脸满足地微笑:“挣扎吧,小虫。”
阿掘站起来,抽出两根汤匙,脸上表情已完全消失。闪烁着银光的汤匙,是火乃和树夫买给她的。心中早已不觉得哀伤,甚至也不带憎恨,只剩下空洞——那是遇到铃音及贤木前的阿掘。枪口般的眼眸只是一直盯着必须打倒的对手的脸。
于是眼球掘子——
连自己在流泪也没有注意到。
“去死!”
几乎在同时抛射两支汤匙。
“又是汤匙?”
杀菌消毒有些意外地皱眉。不过,这次不是直线式攻击,一根汤匙射向天花板,一根射向地板。
“投掷失败?不可能吧。”杀菌消毒从容地站着,小声说。她大意地没有移动位置,企图再接住汤匙。那种傲慢正是致命伤。
反射。
带弧度的汤匙在天花板及地面滑行,改变角度,射向杀菌消毒。
“利用反射做多角攻击啊,你也有稍微在想嘛。不过,太嫩啦。”
她的指尖伸向逼进而来的汤匙。
拔出。
阿掘刹那间拔出插在自己右眼的汤匙,然后以先前射出的两支汤匙无法比拟的猛烈速度,射向杀菌消毒。
那根汤匙在空中触碰到另外两根汤匙。
发出清脆声响的同时,弹开。
“切。”
面对无法预测的不规则反射,杀菌消毒放弃接住它的想法,急忙只靠动态视力回避。其中一根汤匙擦过她的脸颊,造成浅浅的伤口,流下红色的血。
这样也能闪开?这个怪物。
阿掘一边想,一边保持警戒地看着她。
“哎呀。”杀菌消毒把手伸向受伤的脸颊,一脸茫然:“哎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