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样。
而且阿掘才不是怪物。我喜欢她,贤木一定也是吧,刚才在电话里的火乃也——好像非常重视阿掘。
被大家如此珍爱着,怎么可能是怪物?
阿掘,阿掘!
“你好。”
突然。
“小姐,你好。”
铃音听到声音从身旁传来。
“……坐在这种地方会感冒哟?”
一看,那里站着一个奇妙的人。
戴着完全遮住嘴巴的硬式口罩,相反地却在冬天里穿着裸露的女性化服饰。
头发编成一条辫子,佩戴许多手环及护腕。
那位给人不可思议感觉的女性,“嗤嗤”地笑,用蜂蜜般的声音说:“你刚刚在尖叫吧?和某人的心灵无法相通,对吧?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你很伤心吧……很寂寞吧……可是,你最好能珍惜那份情感。一旦变得连种种不幸都觉得是一种快感时,就真的是怪物了。我是这么觉得。”
听着她这番尽管语焉不详,却不可思议地浸透至内心的话语,铃音一脸讶异地起身,露出狐疑的表情面向她。
铃音对外表奇特的人没有好印象。
虽然觉得有点可怕,她还是开口:“请问有什么事吗?”
“哎呀,呵呵,是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也难怪你会警戒。”
谜样女性动作温柔地以单手撑住脸颊,只有眼神优美地微笑。
“我的名字是杀原美名。这个嘛,说有事其实只是小事。只要一下下就好了,你可以借我电话吗?手机普及造成电话亭接二连三消失。这对没有手机的我来说,实在是很不方便。虽然我不讨厌把无用之物当作无用之物彻底处理掉的想法——甚至还很喜欢这种想法,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只击溃少数物品的方式,就不值得嘉许了呢。”
不知道她是否故意使用艰深的字眼,让人听不是很懂。
总之,她好像只是想借一下手机而已。
如果是平常,铃音应该会出于防备而不借,可是对方现在虽然笑嘻嘻的,总觉得一但生起气来会很恐怖。铃音点点头,姑且听从她的话。
默默把手机拿给她——美名娇媚地笑了。
“嗯,谢谢。”
然后不客气地按下电话号码,暂时等待。
铃音觉得很不自在,十指交缠地看着她在做什么。美名穿得非常单薄,难道不觉得冷吗?
她应该不是感觉不到冷热才是。
“啊,喂,肉偶?”
铃音的思绪因为美名一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而完全停止。
她说什么?肉偶?
铃音看着美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依然一脸温柔地讲着电话。
也没有向电话那头的人报上自己的名字。
“对——工作时间到了哟,因为我帮你找到一个人了。什么?这里是商店街。我?我说啊,我的特技是消灭,不擅长杀人,懂了吧?况且万一被逃掉时,真面目还是隐藏起来才安全。用你那个猪脑袋想一想。太笨的话,我会毁约哟。”
美名说完,挂掉手机,笑盈盈地把手机还给铃音。
刚才的对话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不安稳的气氛。
因为害怕再追探下去,铃音匆忙地收起手机,向美名轻点了头。“那么……那个,我要回去了。”
“哎呀。这样啊。”美名愉快似地笑了:“谢谢你的手机,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喔?”
她留下这句话,并温柔地挥手。
穿过位于学校附近的商店街,走到凹凸不平的乡间小路尽头,就是铃音家。
那栋公寓孤伶伶地盖在周围尽是空地的寂寞地带中,由于居住环境奇差,房租令人吃惊地便宜。
即使偶尔看到其它居民也不大会彼此交流,唯一有交情的是住在隔壁的音乐家大姐姐。
在公寓房间正面。
放了前一任住户没带走,用了好几年的洗衣机。
站在洗衣机前面的邻居,只要一抬头就会把头歪向一边。那个歪头动作就像是她的习惯,就连已经看惯的铃音,也很难判断那是代表肯定还是否定,是道歉还是致谢。
“Ring—bell,你回来啦。”
那声音低沉且发音有些奇怪。
摇曳着色素分离般的头发,她今天也以一身看似廉价,沾满泥土的服饰呆立着,她好像有继承外国血统,所以眼睛是朦胧的紫罗兰色。
“Break姐。你在洗衣服啊?”
“Ring-bell,我之前就有在考虑,不过Break姐太怪了。还有这洗衣机是你的,对不起,我擅自使用了。”
Break姐面无表情地道歉。她非常怕生又内向,话不多,加上表情很少改变,所以不容易读出她内心的想法。
不过铃音觉得她人不坏。
铃音的手在胸前轻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