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东西。
然而却确实有一颗心,会认真思考别人的事。
变成那样的人类——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忧郁的事了。”
突然间,有种背骨被钝刀划过般的感觉——是男人的声音。
转头一看,那个怪里怪气的刑警就站在阿掘及铃音身旁,桌子能侧边。就算近看也不像个人类,嘴边长了短短的胡渣。他张大眼睛凝视既非铃音也不是阿掘的暖昧目标,保持歪着头的姿势说:“尤其在这个镇上,实在是太多了。”
“干嘛?”
阿掘不客气地问。“咯咯咯”,刑警抖动肩膀不带感情地笑:“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可疑份子,我是这样的人。”
于是刑警从怀中拿出警察识别证出示给她们看。看来他似乎真的是刑警,明明长得一副好像会偷偷开发恐怖怪物的阴沉模样。
只不过,在打开给她们看的识别证里面,印在上面的照片和眼前的他宛如两人。简单地说,照片里头是个美男子。也就是只要他好好整理头发,似乎就会变成美男子——亦或那人真的是别人?
不可思议的刑警扬起嘴角:“我是刑警——叹木狂清,专长是处理杀人案件。”
“叹木狂清。”阿掘皱眉:“好凶残的名字啊。”
他大概不会想被掘子这么说吧。
阿掘完全不畏惧他的怪异外表,用威胁的口吻问:“那么,这位叹木狂清找我们干嘛?”
“哎呀。真泼辣啊。”
“咯咯咯”,叹木用让人觉得“那是硬装出来的吧——”的不自然声音大笑。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时,店长端了咖啡及热可可过来,她一副很担心似地看着叹木。叹木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向她稍作解释。
然后,他未经许可就坐到铃音旁边,阿掘和铃音坐的是四人座的桌子。铃音吓一跳,不由得缩了一下身体。阿掘则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叹木:“我在问你找我们干嘛?”
“哎呀,咯咯,请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难得有张可爱的脸说。哎呀呀。表情变得愈来愈可怕了。”
说完毫无意义的话之后。他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先不管这个,你们知道名叫手长鬼的杀人犯吗?”
“不知道。你快点消失。”
叹木很愉快似地看着口气尖酸的阿掘:“说谎很不好喔。咯咯,被讨厌了吗?我被讨厌了吗?真光荣啊。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以‘成为受大家喜爱的警察伯伯’为人生目标。这个嘛,总而言之,观音逆笑镇里不可能有人不知道手长鬼的事。”
既然如此,一开始就不要做这种确认嘛!铃音低着头,一边小口小口啜饮咖啡,一边做着这样的思考。这个叫做叹木的男人,相对于他肮脏的外貌,身上却没有体臭,甚至还擦了味道不会太呛人的香水。坐在他旁边并不会感到不舒服。难道他这身外表只是一种流行?他是新锐时尚品味的追随者?
“我认为这样下去的话,会永远抓不到手长鬼。”
叹木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大家啊,脑筋有够死板的,是食古不化先生呢。真是的,宁可相信犯人是好几个巨人啦,拥有强力兵器啦。这类莫名奇妙的胡言乱语,却对目击者‘是小女孩杀的’的证辞一笑置之,认为‘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才真的让人笑不出来呢。有那么多警察,却没有人在意那个证辞,真是让人头痛啊!”
“少跟我们发牢骚。烦死了,快消失啦。”阿掘眼里释放出近乎杀气的光芒。
“别这么说嘛。”
叹木不为所动。铃音非常清楚,被认真起来的阿掘瞪却不会畏怯,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家伙,看来这位刑警不只是古怪而已。
“这个嘛,请小姐们当寂寞叔叔的聊天对象。是啊,这个案件的目击者,绝大多数都证实‘有看到小学生年纪的女孩子’出现在多起杀人案发现场,还能存活下来的话,那就一定是犯人对吧。问题是,小学生能够把人弄到那种支离破碎的地步吗?”
就现实层面来思考,那是做不到的,不可能。虽说被害者是女高中生,身体很轻盈,凭一个小学生怎么可能一再将对方推去撞石墙或地画加以杀害?当中好像还有四肢被支解杀害的被害人,那种事别说是小学生了,就连大人如果不使用工具也做不到。
可是,铃音知道。
活在这个世上的,不只有人类。
“可是,我知道。”
仿佛读出铃音的心一般,叹木轻轻地说:“我在一个月前看过巨大的怪物。还看到和那个怪物对战,怎么看都只像是少女的人类。”
只有一瞬间,阿掘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不过为了不被发现,她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道这个演技对不可掉以轻心的叹木有没有用。怪物,巨大的怪物——那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事件中,与阿掘交战的对手。至于叹木看到的少女,一定就是阿掘吧!
不知道叹木有没有发现到这件事。
“因此我很确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忧郁的事了,无法理解的事多到让人忧郁。所以,我从那天起就变得很忧郁。一旦知道世上存在着人类无法理解的世界,就觉得警察这工作愚蠢到做不下去。毕竟这个世界可是有无视于伦理、法律、常识的存在呢。”
忧郁刑警阴森地笑了。那表情过于深奥,铃音无法读出他内心的想法。阿掘也沉默不语,咖啡厅内流泄出音量受到抑制的爵士乐旋律。
叹木平静地宣告:“根据我个人收集来的情报显示,在这间咖啡厅旁边,神社附近,有个很少人经过的墓园。很多传言表示,在那附近看过很像手长鬼的少女。我接下来要去那里。警察对于传闻之类的消息,一向不会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