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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音站在那里。愿意成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的她,明明把她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被那样的她——被她?
被看到了自己那副宛如怪物般的表情,真不想被她看到。不管是那一个月前的红色模样,或者是现在挖眼球的样子,唯独不想被铃音看到的说。
“啊……啊。”最不想。
唯独铃音。
不应该做的事,以及内心所想的事。
对铃音。
我竟然把汤匙指向铃音。
“嘻嘻。”铃音在笑:“嘻嘻——嗯,看到好东西了。不对不对,是看到好东西了哪!如果就这样到晚上都没发生事情地顺利渡过的话,就把今天当作生涯中最棒的日子吧。不对——是第三吧。顺序无所谓啦。反正就是看到好东西了哪!”
她邪恶地,只有邪恶地笑着。
邪恶?
那么,她不是铃音。那样的铃音,不是铃音。
“你……”
“什么?”铃音一副宛如现在才第一次发现阿掘似的表情:“哟。好久不见。”
她说出让人匪夷所思的话。阿掘感到不知所措。说什么好久不见?明明到刚才为止还一起待在咖啡厅。正当阿掘如此想时,铃音开心地嘻嘻笑了。
“你变了呢,所以我没认出来。你变漂亮了,呵呵,眼里隐含着发狂的光芒,真棒。还添了几分妩媚,太棒了。而且变得那么残酷,实在太棒了呢——啊哈,本来不过是个小女孩的与野,究竟要出什么差错才会变成这样呢?这个嘛,虽然让错误发生的是我,那种感觉很微妙。有点像自己的私生子变成大富豪一般。”
与野,那个名字。
阿掘表情一变,注视眼前这个有着铃音外貌的存在。确定了,这家伙才不是铃音,而是某种别的不祥物。
“你是谁?”
“咦?啊,因为这个外型,所以看不出来吗?。”
就在说话同时,铃音的身体开始变形。从骨骼、肌肉、其它部位。全都一边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边变形,逐渐失去原貌、变样。
“唔——”
看着最重要的人逐渐扭曲的凄惨景象,阿掘不由得发出呻吟。渐渐地,铃音的身体变成个头高挑的男性。
男人异常高挑,大概比贤木再高出一颗头吧,不过身上没什么肌肉,长长的头发编成复杂的模样垂在背后,释放出神父般庄严神圣的感觉。然而神父的眼中,却闪烁着野狼的炯炯光芒。
“不过,这也不是我真正的模样就是了,这部份就请你让步吧?可怕的杀菌消毒正在暗中活动,所以我不方便暴露真面目,况且这模样也用了几百年了,我对它有所眷恋。”他一边像在闲话家常似地说着语意不明的话,一边走近手长鬼:“嘻嘻,小梅被打败了呢,难得我给了她苹果的说。因为忘记目标人物的长相,而干下连续杀人事件,真是小傻瓜。不过她就是这点可爱呢,嘻嘻。下次连脑袋也一起锻炼好了?你真的是最棒的玩具呢,可爱的手长鬼!”
用单手轻松将一动也不动的手长鬼扛在肩上,有双狼眼的男人转向阿掘。
既然拥有苹果,表示手长鬼并没有死吧。她似乎是最近才得到苹果,还有痛觉是可以理解的。正当阿掘这么想时,男人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对了,这女孩的本名叫做相泽梅,全家人都被强盗杀死,她自己也被切断两只手臂,就在快要发疯之际,她的超能力觉醒,杀了强盗——我觉得很有趣,所以用苹果固定她快消失的超能力,当作佣兵使用,看来还有调整的必要呢。”
相泽,印象中手长鬼当睡床的墓碑上就是刻这个姓氏。那恐怕——应该说肯定是手长鬼家人的墓吧。在长满青苔的这座墓园里,为何唯有那个墓被整理过,也就可以理解了。
搞不懂的是这个男人。
男人看着与其说是警戒不如说是摆出战斗姿势的阿掘,“噗嗤”地笑了出来。那是与他的粗野外表不相衬的天真笑容。
“你不记得我吗?”
不记得。虽然试着寻找记忆,还是完全想不起来。
“完全不记得,你是谁?”
既然想不起来,这家伙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才是。阿掘没有放松警戒,只是不怎么感兴趣地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本名?”
“你问为什么?”男人一脸困惑,就这么扛着手长鬼,笑着对阿掘说:“这个嘛,现在就先当我是谜样人物好了。那个杀菌消毒是我的天敌,在那家伙去别的地方以前,我打算安份点。”
杀菌消毒,那是什么?
男人越过肩膀回头对着皱眉的阿掘笑。
那是邪恶的,让人感到不安的邪恶笑容。
“你真的不记得吗?我的名字是藉口无法。与野,千年前杀了你的就是我哦。”
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千年前跌落瀑布深潭差点死掉,不对,是死了一次,后来吃苹果才复活的。
这么说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跌进瀑布深潭……那是每天必经的道路,没道理会没踩好脚步。
“你。你……”
一股寒气窜过背脊。在那时,杀了正常活着的与野的是——将自己打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