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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护给你看,即使必须拿自己的性命交换。
于是,尽管只有一瞬间,阿掘却在战斗中失去了理智。
而手长鬼就在这个空隙——最坏的时间点回过头来。
“先从眼球小姐开始啦?”
“咯吱。”
在听到讨厌声音的同时,阿掘感觉脖子的异样,一种压迫感。接着,她以难以置信的气势飞向半空中,不对,是被手长鬼看不见的手臂举了起来。
“唔——唔——!”
阿掘的脖子被勒住,就这样紧握汤匙,无法动弹地悬在半空中。糟了,阿掘发出呻吟,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怎么样?手长鬼的双臂很有力吧?痛苦吧?想死吧?应该说,我要把你勒到生不如死。”
被大到只差不会折断骨头的力量勒住脖子,气管、血管无一幸免地受看不见的大手指压迫。阿掘不成声地大叫,企图拉开无法触碰的手臂,无意义地在空中乱抓一通。
勉强控制住快消失的理智,阿掘隔着混浊的视线寻找铃音的身影。有了,铃音呆呆地站在墓园入口汲水处附近,她没有逃走,也没有慌张的样子,只是肩头微微颤动,在笑。
为什么?
为什么,铃音?
就在阿掘这么想时——意识变得模糊不清。
意识消失了。
“咦?真没意思。”手长鬼低头,一脸无趣地看着四肢瘫软下垂的阿掘:“这下你知道了吧?手长鬼非常非常强对吧?因为手长鬼呀,绝对不会输给阿藉以外的人喔。嗯,不过我玩得很开心,眼球小姐,我会好好折磨你直到你交出苹果的哟!”
阿掘没有回答。
到最后连指尖也完全松弛。
汤匙在半空中转啊转地掉落。
手长鬼满足地看着它。
“啊哈,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用汤匙这种——”
“你想是为什么?”简短而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从应该已经昏迷的阿掘口中发出。
“什么?”
手长鬼脸色大变,不过已经太迟了。
汤匙边旋转边向下掉,滑到阿掘外露的脚上,瞬间被迅速移动的脚指抓住。接着,她将没有骨折的右脚向后方用力摆动——
在刹那间猛烈一踢,汤匙朝前方,也就是手长鬼的位置飞去。
“咦——啊?”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汤匙已不偏不倚地插进手长鬼的右眼。手长鬼发出尖锐的叫声,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冲击力,她一向后倒,便挣扎着跌在地上。
“啊啊!哇啊!好痛、好痛喔!”
或许是集中力中断,她看不见的手臂消失了,阿掘获得解放,动作轻快地着地。然后,毫不留情地一口气冲到手长鬼身边。
不出所料,手长鬼绝对是缺少实战经验,才会轻易中了阿掘装死的计谋,太大意了。
确定胜利之后,阿掘毫不犹豫地向前走。
“你问我为什么要用汤匙?当然是因为方便挖眼球。为什么要挖眼球?原因——我早就忘了。”
“唔。啊啊!啊啊!”手长鬼总算站了起来,她一边流下参杂血水的眼泪,一边大叫:“哇啊,啊啊!等、等一下——因为我好痛,好痛喔!”
阿掘用左手抓住手长鬼纤细的肩膀,右拳用力打在插入她眼球的汤匙上。
“咻——”
“啊!”
汤匙深深戳入眼球,穿过后脑勺,沾满鲜血地掉落地面。手长鬼张大嘴巴,又闭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阿掘。
“——唔。”
“光用一支死不了吗?”
阿掘取出汤匙,插进手长鬼剩下的左眼窝,动作纯熟地挖出眼球。再痛殴凹陷的眼窝空洞。
血——眼浆——脑浆——以及泪水,各式各样的液体喷出,手长鬼被殴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阿掘用指尖捏住刚挖下来,还滴着眼浆的眼球笑了。
那是没有自觉,纯粹沉浸于满足感之中的笑容。
怪物的笑容。
沙,传来脚步声。
“——”
脚步声?敌人吗?手长鬼的同伙?
是的话就要杀掉,不排除掉不行,不杀掉的话,就会被杀。
“——”
她宛如猛兽般转过头,准备将汤匙刺向站在身后的人。
“嘻嘻。”
仿佛摇动铃当般的笑声,恢复了阿掘被战斗余韵烧尽的理性。阿掘僵直身体。再次看向自己打算杀掉的对象。
“啊……”
阿掘这时才终于想起——铃音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