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耍帅,故意使用困难的名词一般。”
“没错,虽然很像法律名词,其实更单纯。”
树夫状似愉快地抢着说。这对夫妻还真是气味相投。
“简称为——应该说,如果用浅显易懂的话来说,就是‘让小掘了解常识的讲座’或是‘再不过普通生活。贤木财团也帮不了你哟’。所以……就是这么回事。”
他的话让贤木表情一转,厌恶地看向这里。
“阿掘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事?”“我哪知道。”
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只是照自己所想地生活而已。
接着,火乃满脸笑容地说出不适合笑着说的话。,
“小掘啊,是不适合和宇佐川铃音小姐一起生活的人物。”
听到这句话,阿掘眉毛抽动了一下。自己是不适合和宇佐川铃音一起生活的人物。
这种事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本来就是顺理成章地开始共同生活,只是无处可去才留在这里。
可是,我不希望什么都不懂的外人来说这种事。
阿掘瞪着他们,树夫完全不为所动地看向贤木。
“愚龙先生。愿凤先生认为,最重要的是先从宇佐川小姐周遭开始改革。一个人的为人,会受到周遭环境很大的影响。如果周遭尽是生鲜垃圾,味道便会渗入身体里;如果周遭只有说话粗俗的人,谈吐一定会变低俗吧。”
“所以才要整顿周遭事物。将宇佐川铃音小姐周围的东西全部彻底改革,使她在健全的环境中成长。”火乃接起树夫的话,感觉就像事先讨论过般流畅。
贤木板起脸,轻蔑地瞪着他们:“意思是,阿掘很碍事?”
火乃和树夫异口同声:“您说的没错,愚龙先生。”
“为什么……”
阿掘没办法当作耳边风,眼中燃起熊熊火焰,握拳敲打暖桌。虽然声音很响,不过阿掘已经小心不要弄坏它了。
准备好的麦茶杯发出响亮的声音倒下。
阿掘就这样释出心中的怒气:“你们说,我哪里碍事了?难不成是想说我给铃、铃音不良影响吗!”
话中少了平常的犀利感。阿掘多少有自觉,是自己把铃音推入不平常的世界里。就算自己没出现,铃音迟早也会发现苹果的力量吧。不过就结果来说,加速它发生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可是,即使如此……
我也不希望被铃音说她不需要我,甚至嫌我碍事。
然而,树夫却理所当然似地说:“没镨,很碍事,有不良影响。”
面对他那像在解译简单英文单字意义般客气的话语,阿掘不知道该生气还是伤心,她看向贤木,贤木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沉默不语。
“可是。”贤木沉重而认真地低声说:“阁下因为阿掘而获救。也是不争的事实。”
“是的,我们知道。”
“可是以现在情况来看,不良影响比较多。”
火乃瞄了树夫一眼,树夫快速从包包里取出文件排列在桌上。阿掘忍不住看了文件,可是艰深的字太多,看得她头昏眼花。
火乃苦笑着解释:“这是小掘最近引起的伤害事件、损坏器物、杀人未遂等记录。嗯,实在是太多了。虽然这些记录在愿凤先生的处置下,得以不被追究,不过就算扣除未成年这点,素行未免太差了。”
“阿掘不是未成年哟。”阿掘点头同意贤木的话。
伪原夫妻俩露出讶异的神色,像在问“这是怎么回事”般面面相觑。
是的,阿掘今年差不多一千岁了,虽然已经记不得正确数字,应该是这块土地上最高龄的人类吧。有种七五三祝贺式【注:日本习俗。男孩三岁、五岁,女孩三岁、七岁时,会于十一月十五日举行祝贺式。】时吃的千岁糖,发明那个的人大概没想过真的有人活到一千岁吧!这件事虽然和火乃他们说的事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事实。
原来如此,光是揍人或杀人未遂就会被问罪,这是天经地义。稍加思考就能明白的事。然而本来就不应该期待反覆流浪了千年的阿掘,会有这类常识或道德观。
阿掘看向火乃,火乃仿佛读出她心中想法般点头。
“没错,常识与一般性社会伦理观养成训练的目的,就是要小掘不再做那类坏事,成为正常人类。你太常引发犯罪了。愿凤先生判断:如果和这种人一起生活,一定会为宇佐川小姐的成长带来不良影响。”
原来如此,很有道理。
可以的话,也不想给铃音添麻烦。
仿佛要让她安心般,树夫温柔地微笑:“当然,训练结束后你马上就可以回这个家。在你学会以融入社会、用一般人身份生活不致于感到困扰的常识,并被判断不会带给宇佐川小姐不良影响时,训练就结束了。”
“……”
阿掘思忖:原来是这样。我可以理解。麻烦的只有自己那颗想待在铃音身边,不想离开她的心——即使理论上能理解。
阿掘看向包在棉被里睡觉的铃音。
不可以给她添麻烦。
“好,我接受。”
阿掘下定决心,反正应该不会花太长的时间,况且我们拥有无限的时间。不要急,接受那个叫做一般性什么的训练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