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首领依然纹风不动,并且让自己的全身覆上漆黑的暗暗——如此一来就能将火炎烧灼身体一事『延后至永远的未来』。
如此看来,似乎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得了首领半根汗毛。
刚才的猛咬之所以能稍微伤到他,是因为突袭才能得手。
那应该完全出乎首领的预料。
但是身为万恶之首的他,对这一切依然无法理解。
因为他绝不可能了解一个想要拯救女儿的母亲所抱持的心情——
「住手吧,现在我还不能够杀了你。因为历史的『改变』还在持续当中,如果这时候时间轴恢复正常的话,『邪神』又会再度陷入沉睡的。」
首领用单手轻松地抓起玉藻前,然后将她扔了出去。
九尾狐则是发出「噫呀!?」的惨叫,并且重重地摔落在地。但是,她依然不肯屈服地再次勉强站起身来。
面对死缠烂打而不肯罢休的玉藻前,首领也露出了有些忧虑的表情。
「你还真固执耶。算了,反正『荒霸吐』也回到我身上了。不如我就吞了你,让你变成我的一部分,这样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吧?」
首领脚步轻盈地朝着原本应该彼此相爱的妻子走去,目标则是将她捕食入腹。
玉藻前则是全身喷冒出火炎,摆出准备迎击的姿势。
看似单纯的夫妇相争,在情雨眼中却是最难以接受的光景。
害怕寂寞的情雨此时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只能无力地仰躺在地。
而她的身旁则可以窥见依然不愿被黑海吞没,而持续地在做最后挣扎的小镜伸出的手。
情雨朝她瞥了一眼,脸上跟着泛起苦笑——接着,她虚弱地将指尖伸向了小镜。
「啊、咳……」
些微的动作立刻令情雨狂咳不止,口中吐出的鲜血让她的嘴角和衣服全都沾满了血渍。
而整张脸都已没入液体中,只剩下手指露出在外的小镜似乎触碰到了鲜血,整个人反射似地僵硬不动。
瘫倒在地的情雨,此时则像是自言自语似地开口说话。
「临死前陪在身旁的竟然是你,真是倒霉到家了呢。」
她的声音沙哑无力,还夹着些许呜咽。
「欸,人偶。每次一看到你——我就会莫名地感到不安,觉得心浮气躁。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情雨自嘲似地说着。
「因为我们两个很像,可是你看起来总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那个女孩非常喜欢你,所以我才会嫉妒你……」
两人的指尖相互交缠,情雨则是继续勉强地挤出声音。
「没错,我就是保管『荒霸吐』的仓库——爸爸不在的这段期间,我就像是寄放东西的出粗金库一样。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嘲笑你呀,哈哈……」
情雨发出空虚的干笑。
「我自己明明也只是个人偶而已呀——」
就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情雨的双瞳也跟着失去了意志,并且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 @ @
照理说,这一切应该已经彻底结束了才对。
最后由邪恶取得胜利,所有人均踏上破灭之路,整场活动则以悲剧的形式落幕——
然而当我清醒过来时,竟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奇妙的小房间里。
我开始试着回想。
在我目击到『魔海邪神克苏鲁』,并且即将失去自我的瞬间。
我好像听到了某个声音。
是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
「这么一来我们就互不相欠啰。」
我想,那声音应该是来自我的肉体才对。
也就是说,是小兔兔——『肉瘤』在对我说话。
她原本的目的其实就是保护我。
由于曾经一度背叛我,因此她认为只要达成这个目的,就能还清先前欠我的人情。
在我即将被狂气侵蚀的刹那,她主动地将我分离出去——虽然她因此而牺牲了自我意识,但我却得以顺利脱身。
恢复到『神灵』状态的我,后来继续向黑海的深处沉落——
最后,我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一个十分明亮的房间。
眼前还有好几台自己再熟悉不过、亲手组装的电脑。
加上散放在床铺上的布偶。
还有收藏在书架上的漫画——是令人怀念的、我自己的房间。
身穿睡衣的『我』,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不对。
「日留女。」
我出声喊了对方的名字。她也立刻抬头望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