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啊、啊啊……爸爸,我……」
不行,情雨。
什么爱你,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可以把这些裹着甜美糖衣的话听进去。
因为这些话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这个男人的恶意。
那是不管换成任何人,都无法正眼看待的罪恶意图。
「爸爸一直以来都是为了你设想,才会想了这么多的主意喔?」
面对态度逐渐软弱的情雨,首领开始踏着平稳的脚步,缓缓地朝她走近。
他的举动显得十分大胆,宛如已经确定情雨已不会再反抗了一样。
「你一路走来总是不断失败——我则是把你到目前为止执行过的『阴谋』忠实地重现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教导你最正确的方法。听懂了吗,情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喔。」
首领逐一细数曾做过的事,宛如要证明自己对情雨的爱一样。
「你做事的方法还太不成熟了——当时好不容易把这座游泳池变成了通往异次元『根之国』的连接通道,但却没有善加活用。还有,不惜失去自己的右手臂来召唤『九头龙』的做法也太愚蠢了。如果真的想要召唤出什么的话,你的周遭不是有用不完的饵食和活祭品,还有一堆人类吗——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当成祭品献上去?」
首领顺便补充似地提到『克苏鲁』和『九头龙』基本上没有什么分别。
「『现代特洛伊战争』的时候也一样,虽然当时策划阴谋的是『红天阿波罗』,但是那家伙也只不过是个三流的坏蛋角色罢了。希腊神话本身仍然陷在迷惘之中,虽然设想了两种可能的未来,但却始终摇摆不定而无法确定该如何取决。而我则是为了决定我们应该前往的未来,于是便选择了进行一场公平的游戏。」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从众人身上吸取『灵力』,并且用于驱动邪恶的存在,看起来就和『最终兵器木马』如出一辙。
也就是说,这些人正试图重演此一丑陋的戏码。
「你会不会太愚蠢了点?从头到尾都没有善加运用游戏支配者所拥有的压倒性优势嘛——像是在赌场里,庄家绝对稳赢不输的。玩游戏也是一样,在设定剧本时,最后当然必须让胜利归于我方才行啊?」
事实上,这一次——由首领一手策划的『事件』中,过程虽然看似有着许多有利于我方的提示,但结果也只是白忙一场而已。
因为并未有人解开谜题,因此众人也只能面对毁灭的结局。
「印度神话那次也一样。你为了引发奇迹,为了让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所以努力地在累积『德』吧?那是在搞什么?有必要大费周章去做那种事吗?」
首领像是在教训女儿般地斥责道。
他似乎真的完全无法理解情雨的想法——对于情雨为何不采取更聪明省事的方法,想必他的心中应该充满了疑问才对。
每当情雨遭遇危机时,她总会遇上一个瓶颈,或者该说是她所无法舍弃的事物。
那就是名为『良心』的认知。
「所谓的『德』就相当于『众神』的货币。而你竟然打算借由累积善行来慢慢收集货币?那样也太没效率了吧。既然是邪恶组织的成员——就应该从拥有大量货币的家伙身上偷过来,或者干脆用抢的才对吧!」
没错,因为强夺盗取了一切的首谋正是首领。
小玉为了和平的未来所收集的『灵力』,也被他从旁设计窃取。
如此相较之下,号称是坏人的情雨——确实显得太过稚嫩了点。
因为情雨拥有一颗慈悲之心,既会有所节制,也会产生罪恶感。
因此,她才能够彻头彻尾地改变。
「整件事就如同要捏碎婴儿的小手一样简单,根本不需费上半点工夫。情雨,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犹豫不决呢?我应该已经把你培育成了一个优秀的女孩才对啊?」
怎么听都不像是会对亲生女儿说出口的残酷话语——
「我让邪神玉来进行整个活动的企划,借此防止邪神三姐妹从中干渉。因为我算准她们一定会认为『既然是那孩子做的事,我们就在一旁看着吧』——而此刻外国的各股势力也正在相互竞争,不会有多余的时间来干涉我国的内政。至于毗湿奴也一样,只要没有人向她许愿,她就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为了防止外人插手干扰,因此刻意地设下了防线。
待一切准备万全后,就只剩下展开侵略而已了。
也就是随心所欲地进行掠夺。
「唯一令我觉得有些麻烦的是伊奘冉尊(死神)而已。因为我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留在这个世界——结果出其不意地被她发动了好几次『死亡』攻击。」
首领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似地掀开了大衣。
他的皮肤有好几处浮现出由黑暗构成的刀刃——并且像是长印鱼似地紧紧吸附在上头。
「不过这些『死亡』,在我同时以『匍匐混沌的艾巴•亚古』的能力攀爬着无限进化的楼梯时,是没有办法威胁到我的。只要永远的时间持续地推进,而我也不断地逃跑,『死亡』就绝对不可能追得上我。就像是*阿基里斯和乌龟一样。」(译注:为古希腊数学理论下的寓言。指两者永远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点上相遇之意。)
虽然我听不太懂,但首领似乎是指『死亡』之刃的攻击对他而言将会永远往后延的样子。
也就是说,即使面对无法逃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