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操着舵。
「请问……船长先生,你刚才说的是……」
「怨狱岛。」
对于夕菜的追问,船长很冷淡地回答到。变白,变稀疏的头发下面细细的双眼,一直凝视着前方。
「怨念的怨,监狱的狱。虽然在地图上没有记载这个名字,本地人都是这么称呼这个岛的。」
从船长的话里,能感觉到只有在这里居住的人才能得到的威严。
「为什么……会叫这种名字啊?」
「因为充满了怨念啊。在那里。」
像是很痛苦,又像是很平静一样的口吻。
「你们啊,不知道吗?」
「是的。只知道在那里合宿……」
「你们的学校啊,总是我送过来的呢。大家都不知道。都没有做过说明吧。所以不知道可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提出质问的夕菜,是犹豫了吧,沉默了。终于,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开了口。
「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们吗。为什么会取那样可怕的名字啊?」
船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操作起船舵,把接送船的前进方向稍微超旁边挪了一下。
悬崖在眼前扩展开来。
这是货真价实的绝壁。灰色和黑色的墙壁高大陡峭,靠近海面因为侵蚀而正在脱落。除去这的话就是垂直地耸立着。除了看见到处都是像鸟巢一样的东西以外,完全没有搭手的地方。
船进一步减速。
「……海潮的流向变了。马上就到了。」
不久,听到了尖锐的声音。
像陶笛一样,又像竹子做的笛子一样的声音。以一定的间隔一直传播着。是一传进耳朵里,身体就会麻痹的音色。
「什么啊……这是……好可怕。」
夕菜塞上了耳朵。
和树也是同样的心情。完全说不上是让人舒服的音乐。明明是无变化的调子,格外地对大脑产生影响。在耳朵深处回响着,刺激着神经。
「现在这个时间,因为海潮的关系产生的声音传播着。无论在哪里的洞穴都有吧。跟笛子是同样的原理吧。」
船长让舵复原。
船远离着声源。声音渐渐变小了。
「那个声音是这个岛的附属品。是代替时钟一样的东西。过去的人用「鸣笛岛」来称呼它呢。」
「但是,那为什么……」
「虽然据说岛上开始有人住是从过去源平时代开始的,但真正的时间没有人知道。总而言之不知时候开始有人住了。然而据说所有人都是怪人,非常讨厌外来人。里面谁也不出来,也没有外人去。虽然商人偶尔到岛上,岛上的家伙的口都像石头一样重,除了价钱以外都不开口。老夫的爷爷,还是小孩的时候,一半游玩性质地乘船上了陆地,据说是被岛上的家伙赶了出去。」
「很闭锁的,吗。」
这样问的是和树。
「这些岛上的家伙,都是这样的。那个岛是特别的。因为讨厌人而住在那里的呢。这也是从爷爷那里听说的。好奇的本土居民到了岛上,总是很快就行踪不明了。」
岛已经相当地接近了。简朴的栈桥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
「到了昭和之后,岛也发生变化了。岛里的家伙也开始外出务工了。危险的事情也就没有了。」
「那样的话,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岛吧。」
船长摇了摇头。
「然而,岛发生了更大的变化。是在河合男爵和夫人搬过来住之后呢。」
和树跟夕菜面面相觑。这都是闻所未闻的名字。
「河合男爵持有大量金钱。他在大正时代通过制药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到了昭和时代后,就把岛整个买了下来。」
「整个……」
「岛上的居民也都在,真是乱来呢。男爵似乎很喜欢刚才的声音的样子。于是就把『笛鸣岛』改成了『音乐岛』。可见河合家有力量到何种地步。总而言之这个岛成了河合男爵的东西,盖上了宅邸。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船长姑且顿了一下句子,舔起了嘴唇。
「岛上的居民一个个都行踪不明了。首先是宅邸里的佣人不见了。然后是女人,而且是从是从年轻的开始按顺序失去踪影,最后男人也消失了。而且全部人都是被带去了河合男爵的宅邸里,然后再也没有出来。死没死不知道。也有那里的传闻呢。」
「传闻?」
「就是男爵通过药得到的财富啊。因为支付方主要是军方和政府,所以和他们有很深的关系。所以有人说不是被用于了制药和魔法实验里了吧,那些去向不明的人。」
「实验……」
和树不由得嘀咕道。夕菜也变得脸色苍白。
与这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船长的面无表情。
「河合男爵真是个古怪的人呢。自己埋头与药物的开发和魔法实验中,认为那些传言没用吧。虽然完全是传言,但是随着那种事情持续到了离谱的程度,岛上的居民终于向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