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瞄准目标。
嗖的一声,绳索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冲向彩云寮。
落到了屋顶上。
夕菜拉回绳子。挂钩没弹跳几次就挂住,不动了。另一边则牢牢地固定在铁栏杆上。
她将吊索系在身上。一跃而出铁栏杆,把D型轮挂在绳索上。再拽一下确认是否牢稳。
“我先去了。到达后我会打信号给你们,照计划行动。”
她顺着绳索滑下。
于是彩云寮的窗户被灯火照亮了。!•#%……¥—木星!•%……Y
和树在楼道里抬头看着天花。他好像听到了有什么落在屋顶的声音。
(……会是什么呢?)
他暂时注视了一阵,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摇着头,他踏出了脚步。
来到楼道的尽头,打开灯然后推开窗户。
俯瞰夜间的院子。一切变得鸦雀无声。夕菜所在的帐篷也是黑鸦鸦的。
和树叹息。
夕菜的帐篷生活将近一个月了。没电、没水、没瓦斯,和树本以为她一定会过得很不便,不过夕菜却以吓人一蹦的野外求生能力继续着那样的生活。不仅完全自给,而且课程也没有割舍。貌似洗澡是去澡堂的样子,并且还和一些常客打成了一片,真有她的。
虽然和树他认为“不要逞能回来宿舍住就好了嘛”,不过事情似乎不能如他所愿。夕菜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受女仆的摆布。能和睦相处的可能很小。
那丽伊拉又怎么样呢?说到她,虽然这边的说法是“我们欢迎宫间大人”,不过和树认为那并不是出自善意。看来夕菜完全被认定为了“程咬金”。总之,对待她很是冷淡阿。
和树努力思考着怎样才能让她们和解。他在心情上当然是夕菜的伙伴。可是就算如此,事到如今也不能完全拒绝丽伊拉的说。毕竟女仆们的感情是纯朴的阿。(银:后宫思想= =)
女仆为什么要服侍自己对和树来说依旧是个谜。会是伦敦本部的那个协会制定的方针吗?以丽伊拉为首,这些能干的女孩估计到哪里都不会烦恼缺少雇主吧。
想了很多后,他认为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况且,自己的这份优柔寡断可以说正是战争的催化剂阿。
和树不知不觉地开始遥望夜空。遥望这明月和繁星皆无的星空。
(……?)
突然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黑色的,好像有一条线在移动。从对面的公寓一直延伸到屋顶上。
“会是什么……?”
“式森大人”
“哇阿”
突然被人叫到,和树被吓了一跳。
不知何时,丽伊拉来到了他的背后。
“您无恙吧?在这样的地方待着。”
“没、没什么,只是心血来潮啦。”
“夜风吹多了对身体百害无一利。还请您多多注意。”
“没事的……别看这样,我的身体还是挺结实的。”
事实上他历经了众多的“战场”。身体早已对受伤和生病免疫了。不用说,那些“战场”都是由夕菜的嫉妒所致。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没有异议。”
虽然是一副显然无法认同的样子,但她并没有阻止和树。
“我说,丽伊拉。”
“在。”
“那个……你一直待在日本没问题吗?这样不是违背了那个叫什么的协会的宗旨吗?”
“MMM的话您大可放心。规定上,女仆在服侍主人这方面是完全优先的。也有前例可循。”
“但是,我觉得自己并不值得你们这样做的阿。”
“您所言差矣。从前的主人也对式森大人有很高的评价。”
丽伊拉盈盈一笑。
厚厚的云遮住了夜空。夜风依旧冷澈如冰。
“但是……”
丽伊拉的眼睛微微眯起。
“……您有什么地方对我不满吗?”
“恩、什么?”
“从您突然就提到MMM这点看来……如果女仆中有谁出现失误,我会去严厉批评她的。”
“不,不是那样的……什么也没有啦。”
和树连忙解释道。可是丽伊拉的表情却愈渐黯然。
“倘若是我的个人失态……虽然我一直竭力减少失误,但还是不够成熟。如果是那样,请不要犹豫,下命令直接解雇我就好。我会推荐好后任,然后离开此地。”
虽说还没有到惨白程度,但女仆长表情之认真如临大敌。
“服侍式森大人的起居乃是我的职责。如果得不到您的信赖,我作为女仆就没有价值了。从此,我会在您的眼前消失。请勿需顾及直……”
“不是那样的,都说了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