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安拉,也救不了她的儿子们……
即使这样,安拉也曾身为皇妃,是皇子们的母亲。
那个安拉仅仅在哭。说对儿子的遭遇感到不悯。说那个孩子真是可怜。
所以达拉瑾下定决心。
——好吧,我们参加最后的决战吧。
她缺乏作为皇帝妃嫔本应拥有的资质。作为皇子的生母,她做的也并不好。但是,身为那个唯一活下来孩子的母亲,就把人生全部交给那个孩子吧。
他打算把安拉送到第七皇子的身边。其实他也做到了。
一开始,皇子把他的母亲迎了进去。并且在众多支持者的面前拥抱了他的母亲,流着眼泪说,您总算来了。
随即事态马上急转直下。就是介绍带来锡安拉皇妃的男人·达拉瑾的那一刻。
——你打算让我们一族家丑外扬吗。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明其意,达拉瑾愣在当场。他想是不是自己没能走上骑士之路而让家族蒙羞。因为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我可不能给自己身上泼上污水,所以你赶快给我滚出去。
这个时候安拉突然插了进来。她抓住皇子的手叫道。
——你打算干什么?!你怎么能对帮了我的人这么说话?
——真是不打自招啊。简直脏了我的耳朵,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皇子离开了。被他的部下拉出门的这段时间,达拉瑾总算意识到。皇子怀疑他们之间,不对,他是已经确信他们之间有私通关系了。
他频繁地被召入皇宫,被问起来就说他在接受安拉的咨询。因为安拉会无所顾忌地说出一些大不敬或不稳定的话,所以他们一般会长时间屏退旁人……招致这样的误解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当然虽说是屏退旁人,而且在声音能传到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人,会传出这种香艳的谣言也是没有办法。本身谣言就是会单独放大某些人觉得有意思的地方。而且在这种非常时刻帮她逃出生天,也让那些生出误解的人们更加坐实了他们的关系。
当局者迷。
他已明白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也清楚对方是不会接受他的辩解的。因为没有第三方证人。不论他和安拉怎么辩解,都会被当成丢人现眼的推脱之辞。
第七皇子的状态并不好。他正到处怀疑着自己周围的人到底是敌是友。达拉瑾并没有能让处于这种状态的他敞开心扉的口才。
那个时候,他深深痛感到。
达拉瑾拥有的是,走自己的路,让他人说去的意志力,但是却没有驱使他人行动的能力。
不管在族人当中,还是在贵族社会之中,在尚书局、或者任何地方,他都是孤独的。而他从未在意这些而生存至今。自己从未想过要做出任何改变。
懈怠研究怎样驱使他人的后果,便是如今这个样子——这还是可以接受的,他想。
这如果是命运的归宿,他唯有接受。只有接受,才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这已经是,如果可以的话,想逃得远远的了。
他之前并没有想过之后该怎么办。他之前漠然地想着,把安拉带到第七皇子的身边,然后自己的使命就完成了,随便死在哪里都可以了。
但是,在和安拉一起被赶出来的那个时间点,他有了新的目标。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安拉活的比那些赶她出来的家伙还要久。然后,将那些家伙的悲惨结局告诉安拉。
当然安拉是不会高兴的。这不过是达拉瑾为了自我满足而做的事情。
——这就是我。
和在大举欢迎母亲之后不久,第七皇子没有对‘放逐母亲和她的奸夫’这件事进行宣扬一样。这也是为了不让寻找锡安拉皇妃的人出现。
本来安拉的政治利用价值就不高。本人没有任何手段,不论是对皇帝还是第七皇子,都没有任何影响力。如果大张旗鼓地暴露她的所在的确会成为问题,但是也没有人会专门来找寻她的下落。
他冒着生命危险回到了王都,处理了私人财物筹集了一些资金。虽然并没有多少钱,但是总比没有好。
用这些钱,他们混进了从王都逃出来的不法集团。那些妓女和破落户的集团。因为政局动荡做不了生意,所以要移动到相对安定一些的地方。他们一开始不知道该去博沙还是《黑狼公》领地,但是达拉瑾说他在《黑狼公》领有熟人,所以目的地就这么定下了。
在长长的迁徙路途中,王都的流言也传到了他们耳边——第七皇子的军队全军覆没。
达拉瑾在心中大喊快哉。那些混账家伙迎来了他们应有的末路,真是神清气爽。
在他报告后不久,安拉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她的内心就完全地病了。
达拉瑾不知道失去儿子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他虽然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也怀疑为那些人感到悲伤到底值不值得。
——那些人,他们谁都没有考虑过安拉的感受不是吗。
虽然第七皇子欢迎了安拉,但是他一开始就没带着她一起逃走。母亲爱着儿子,可儿子并不同样地仰慕母亲。
当然也有怀疑母亲和他人私通并对其感到厌恶的这一点,但是他本来一开始就不信任他母亲吧。如果了解安拉的话,就应该知道,她绝不是那种人。
——真是什么蠢话。
实际上,迄今为止他和安拉根本没有任何男女关系。
他还不知